安家園里,老老少少都穿上了顏色統(tǒng)一的服裝,頭上戴著一個黃色的布條,上寫四個紅字:抗拆到底!
石墩上,秦絲絲一臉威嚴的叉腰站立,“最近,我研究了不少拆遷案例,很多開發(fā)商都是打著文明的幌子搞暴力拆遷,所以當務(wù)之急,是讓咱們的拳頭硬起來,以暴制暴!”
“好!”安瀟使勁鼓掌。
“別光顧著鼓掌,我要教大家學(xué)功夫了,你也跟著學(xué)!”
安家園為了對抗拆遷而習(xí)武的事在錦市迅速傳開。
歐家飯桌上,付蓮芝語重心長的對兒子說:“致天啊,做生意呢,還是穩(wěn)健點好,不要過于激進。”
歐致天放下筷子,“媽,你說的是安家園的事?”
“是啊,我聽幫傭阿姨們說那些人不光學(xué)起了功夫,還買了棍棒,這是要干什么?是不是你的屬下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激怒了他們?”
“沒有的事,我屬下做事都是有分寸的,是那些人太偏激了。”
“有分寸就好,不過你還是讓他們注意點啊,別出了亂子?!?
歐家豪華莊園門口,歐致天的長腿邁進限量版勞斯萊斯。
司機恭敬的說:“少爺,是去高爾夫球場嗎?潘家少爺已經(jīng)到了,在等您呢?!?
“不去了,我跟鑫駒另約時間。帶我去安家園!”
安家園里,年輕人大都去附近的工廠上班了,秦絲絲正在教幾個退休的大爺大媽練習(xí)跆拳道。
不遠處的角落里,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正在往手帕上噴灑迷幻藥,等那些個老頭老太太走了,他就會按照許經(jīng)理的吩咐把秦絲絲弄暈了帶走。
安家園大門口,锃亮的車門打開,歐致天動作優(yōu)雅的走下車。與此同時,一輛面包車在不遠處停下,許經(jīng)理正要下車,看到歐致天走過來,嚇的趕緊鉆回車廂,驚出一頭冷汗。
他哆哆嗦嗦的拿出手帕擦汗,自言自語道:“哎呀,總裁這么矜貴的人怎么跑這兒來了?”
想了想,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先別動手,情況有變!”
接到指示的男人裝起噴灑了迷幻藥的手帕,看著秦絲絲的身影訕訕的說:“算你走運!”
走進安家園,歐致天一邊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一邊在腦海里播放著以他的名字命名的“致天帝國大廈”建成之后的版圖,他要聯(lián)手國際著名設(shè)計師打造帝都第一高樓!
司機在一邊提醒,“少爺,您看,就連幾歲的孩子都拿起了槍,您最好不要久留?!?
歐致天笑了,“那是飆水槍好嗎?”
“所以啊,弄濕了您的高級襯衫可不好?!?
司機話音一落,本來好端端走著的孩子突然舉起水槍,對著歐致天一陣狂飆!
“喂!小朋友!喂……”
這誰家的熊孩子,怎么這么沒禮貌?弄濕衣服就算了,竟然還對著他的臉飆水,他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啊,被飆的都睜不開了!
看著身高近一米九的少爺被一個一米的熊孩子欺負,司機趕緊把小男孩拎過來教訓(xùn)了一頓。
熊孩子不服,“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躺地上打起了滾兒,一邊滾來滾去一邊嗷嗷直叫,“欺負人!大人欺負小孩兒!”
城中村的閑散人員聽到哭聲都圍了過來,
熊孩子蹬著小腿,指著歐致天說:“就是他!仗著腿長,打我,欺負我!”
人們紛紛指責:“這么大的個子怎么和一個小孩過不去?真不像話!”
“太過分了!”
歐致天轉(zhuǎn)過身,單手抄在西褲口袋里,劍眉蹙起,有苦難言,思忖著怎樣脫身。
如果冤枉他的是個成年人,他有一百種解決方案,可對方是個小孩子,他可沒有對付熊孩子的經(jīng)驗!
城中村的另一邊,秦絲絲正要跟著安瀟去看熱鬧,手機突然響了。
“喂,是秦小姐嗎?我是負責拆遷的許經(jīng)理,想跟你談一談拆遷的事……”
她停下腳步,一邊聽電話一邊用眼神示意安瀟先過去,自己等等就來。
村口,司機舉著一根棒棒糖跑過來,準備交給少爺拿去哄熊孩子。突然,有人指著歐致天喊了一句:“這個人是擎天國際的總裁!”
聽聞此言,人們的情緒進一步被激化,紛紛將捏緊的拳頭對準歐致天,還有人從地上撿起石子沖他砸了過去!
混亂中,歐致天邁上秦絲絲站立過的那個石墩,敏捷而巧妙的避過飛來的石子,用霸氣而凌厲的目光掃視著人群,聲音威嚴的說:“我能理解你們眷戀故土的心情,但是從城市發(fā)展的角度來看,拆遷勢在必行!”
人群被他的氣勢震懾住,他接著說:“我給的拆遷條件已經(jīng)優(yōu)惠到極限了,希望你們也站在我的處境想一想!”
“我呸!”有人不屑,“有錢人就愛說好聽的忽悠我們!”
人們的仇富情緒被煽動,咒罵聲一片。
歐致天鐵青著臉走下石墩,邁開長腿昂首而去,留給人群一個堅毅的背影。
掛掉電話,秦絲絲匆匆趕到村口,只看到英姿挺拔的身影漸行漸遠。
聽了安瀟的敘述,她憤恨不已,這么大個男人,竟然欺負小孩子!還有他手下的那個許經(jīng)理,竟然想用錢收買她,讓她別多管閑事!好在她夠聰明,表面上答應(yīng)他,實際上繼續(xù)做好對抗的準備!
“這些人真是太過分了!”秦絲絲憤怒的自言自語,忽然,她覺得剛才那個背影有點眼熟,很像一個人……那個想睡她的男人!
“暴民!都是暴民!不可理喻!”
擎天國際高層會議上,歐致天憤怒的捶了下桌子,那些高管們趕緊把頭垂的低低的,嚇的大氣不敢出。
歐致天昂起頭,聲線凌厲的說:“車總監(jiān),限你一周之內(nèi)把這些暴民搞定,一周之后直接上推土機!”
車總監(jiān)正在琢磨著許經(jīng)理到底有沒有成功收買秦絲絲,一時之間有些走神,沒有及時領(lǐng)命。
歐致天發(fā)難:“有問題嗎?還是你覺得你的能力不能勝任這份工作?”
“不不不,沒問題總裁,我一定全力以赴完成任務(wù)!”車總監(jiān)誠惶誠恐的看著歐致天,滿臉討好的笑容。
一個星期后,許經(jīng)理來到安家園,親自指揮拆房。
城中村的男女老少們嚴陣以待,一個壯碩男人舉著大旗,上面寫著:拆我房者,殺無赦!
許經(jīng)理放眼看了看陣勢,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您能不能聯(lián)系下集團安保處的經(jīng)理,派一百個人來安家園支援?”
掛上電話,他對站在最前面的安瀟說:“上次那個美女呢?你們不是都聽她的嗎?讓她出來和我談!”
“今天我是總指揮!”安瀟神氣的說,“絲絲有更重要的任務(wù)!”
許經(jīng)理心頭一驚,眉宇間浮上一抹陰云,“什么任務(w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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