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蹦凶虞p輕地應(yīng)了一聲,目光卻是透過厚重的門板掃向了一品居的二樓處。
“不知死活?!便y色面具下的嘴角輕輕勾起,輕飄飄的一句話也不知說的是安翎還是那步步緊逼的宮家護衛(wèi)。
一品居——
只見黑袍人已經(jīng)距離安翎不到兩步的距離,安翎的整個身軀都在微微顫抖,雙手握拳,指甲深深的插入掌心之中!
“安翎!”一旁的樓子修擔(dān)憂的大喊出聲。
就在這時,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修羅王的車輦來了!”
話音剛落,五名黑袍人的臉色齊刷刷的變得緊張起來,然而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男聲在眾人的耳邊響起,“宮家真是好大的膽子!”
僅一句話,包括宮飛在內(nèi)的宮家眾人瞬間變了臉色,齊齊的跪了下去,身形止不住的顫栗著。
安翎只覺得渾身變得輕松起來,可轉(zhuǎn)眼間,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她感覺有一股輕柔的力量裹挾著自己,等她再次睜眼,映入眼簾的,竟是上次在后花園見過的那名銀面男子!
“是你?!”
男子輕笑道,“怎么不愿意見我嗎?”說罷,故意露出幽怨的神情。
一旁的宮飛額角冒出冷汗,這個安翎到底和修羅王是什么關(guān)系,他竟然這樣護著。
安翎嘴角抽了抽,動了動嘴唇,但終究沒有說什么,打擊這個不要臉的男人。
“王爺贖罪,我……我”宮飛已經(jīng)急得不知該說什么,他得罪了修羅王,這個被譽為“殺神”的男子。
據(jù)說他當(dāng)年不知得罪什么人,人家派出千軍萬馬追殺,最終還是被他給逃脫了,反倒是對方,人員傷亡慘重。
“行了,本王今天心情好,回去告訴你父親,隔日,本王定當(dāng)?shù)歉煸L”男子看似不在意地擺擺手。
宮飛直接嚇得虛脫了,帶著旁邊的人,灰溜溜地逃了出去。
“你,為什么救我?”安翎有些疑惑,認真地注視著男子,一字一頓地問道。
“只是覺得,遇到了值得一救的人罷了?!蹦凶右琅f風(fēng)輕云淡。
“哼,多管閑事。”安翎冷淡道,“現(xiàn)在你救了我,日后的麻煩反而會更多。”
“我相信你可以的?!?
安翎身軀一震,上次聽到這句話,還是他說的。
“王爺竟然與安少爺如此熟識,不如坐下再議?!币慌缘臉亲有蘅粗磉呍絹碓蕉嗟娜?,提議道。
“不用了,本王這就離去?!蹦凶由钌畹乜戳税掺嵋谎?,扭頭離去。
“你叫什么名字?”安翎咬了咬唇,追過去詢問。
“怎么,舍不得我嗎?”男子輕笑道。
“想多了,我不愿欠人人情。”安翎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墨炎臨?!?
三個字如同午后耀眼的陽光,把安翎晃了神,等她回過神來,墨炎臨早已經(jīng)離去了。
“安小翎,傻呆呆地站著干什么呢,快跟我過來?!蹦着R一走,剛才正經(jīng)的樓子修又變得嬉皮笑臉起來。
整頓飯安翎都吃得有些心不在焉,心里一直想著一個問題。
吃完飯,樓子修把安翎送回了安府,自己再繞道回去。
安翎走回自己房間,坐了下來,沉默良久,終于開口道。
“九靈。
九靈從她的語氣中察覺出什么不對,難得沒有諷刺。
“你說會有人也如我一般,從地球來到這個異世界嗎?”
九靈斟酌了一會,小心翼翼地開口道:“理論上來講,沒有可能?!?
是啊,自己來到這個異世界已經(jīng)是別人意想不到的事,他怎么可能到這里呢?自己在想些什么。
安翎壓下了心里的想法,心無雜念地開始修煉,自己想要報父母的仇,只有再強一點,再強一點。
第二天一早,還在修煉中的安翎便被侍女吵醒了。
“少爺,少爺,李小姐來了?!?
“李小姐?”
安翎想起來了,李國公家的大小姐,是前身父母還在時,替自己定下的娃娃親。
說是娃娃親,不過是安夫人的一句戲謔之言,但當(dāng)時安家家大業(yè)大,而李家只是一個新興家族,于是李家便連忙定了親。
安翎心里有些奇怪,安夫人明知前身的真正性別,為何會應(yīng)下這門親事,其中有什么緣故。
安翎瞇了瞇眼,不管什么緣故,原先的李小姐對前身百般羞辱,此次前來,必定來者不善。
安翎剛走進大廳,便聽到那邊女子的嬌笑,“熠哥哥,你別逗歆兒了?!?
“歆兒如此可人,本王忍不住呀?!蹦莻€被叫做熠哥哥的人輕佻的回答道。
安翎看見一旁的安震捏緊了拳頭,硬生生地忍受著。
“安少爺來了?!?
李歆注意到走進廳堂的安翎,恢復(fù)了安翎記憶里冷淡的模樣,矜持地說道。
安翎一聲不吭,想看看他們耍什么花樣。
“安少爺,解除婚約吧?!崩铎Ь痈吲R下道,仿佛在給予安翎施舍。
安翎垂眸,李家自從知道前身是個廢物,一直在想方設(shè)法解除婚約,但攝于安震的存在,一直不敢明著提出。
而這李歆,一直明里暗里暗示、欺侮前身,想逼他主動解除婚約,省得自己留下不好的名聲。
而現(xiàn)在有了熠王,自然是有恃無恐。
熠王,朱雀國的二皇子,也算得上是一個天才,已經(jīng)到了中階玄侯境界,而他的母族,正是之前宮飛所屬的宮家。
“你就是安翎,行了,解除婚約吧”君炎熠隨意打量了安翎幾眼,有些嫌棄,帶著幾分施舍說道。
安翎只是冷冷的望著他們,沒有任何舉動。
“怎么了?不愿意?”君炎熠似乎沒有了耐心。
安翎走上前去,拿過一旁的紙筆,刷刷寫下了幾排字。
“就算解除婚約,也該由我提出?!?
李歆看見兩個大大字,“休書”,氣得直發(fā)抖。
君炎熠低聲安撫了李歆,似乎障于安震在場,只是冷冷地放下一句話,“安翎,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今日如此羞辱歆兒,可想過日后下場。”
你們也稱得上君子,安翎在心里冷笑道。
安翎雖然聲音輕,但異常堅定,“那不知熠王有沒有聽過一句話,莫欺少年窮?!?
“就你?”君炎熠冷笑道。
“夠了,老臣我,還在呢!”安震終于忍不住,站起來,沉聲道。
君炎熠馬上收了聲,帶著李歆頭也不會的走了出去。
“爺爺?!卑掺嵊行?dān)憂的看著他。
雖然自己只過來了沒多久,但安震的溫暖不假。
“翎兒,爺爺沒事?!卑舱饻睾偷匦α诵?,心里有了幾分擔(dān)憂。
自己還在,皇家便如此欺侮翎兒,等自己百歲之后,翎兒當(dāng)如何自處。
安翎似乎看透了安震心里在想什么,開口道:“爺爺,不必擔(dān)心,我已經(jīng)不再是過去的那個安翎了。”
安震擔(dān)憂道:“翎兒,你對李小姐……”
在世人眼里,前身一直迷戀李小姐,即使每次被她明嘲暗諷,也不曾放棄過。
但安翎能清楚地感覺到,原身對李歆沒有半點溫情,反而有很濃的怨恨。
怨恨?僅僅是因為李歆的侮辱嗎?不太可能。看來原身一定知道些什么,但為什么記憶中沒有半點提及,是誰做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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