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怎知不是你監(jiān)守自盜
“這就好,爹爹信里還提及,這次孫女兒略立了些軍功,已向圣上請功了,約莫這幾日就會有消息。”她抬眸乖巧一笑:“孫女自幼莽撞,爹爹還讓我多聽您的話?!?
其實爹爹的信明日才到,但既然眼下有難,便提前把軍功亮出來好了。也好叫旁人知曉,她既受君恩,區(qū)區(qū)玉佩還不值當眼紅。
“這件事我知曉了?!崩戏蛉瞬宦堵暽拇蛄克?,“安敏丟失的玉佩在你房中找到,你可有話說?”
“御賜之物,本該妹妹好生保管,既是丟了,頭一個該罰的,便是她了?!?
“人證物證俱在,你盜了玉佩還敢砌詞狡辯!”鐘安敏氣的滿臉通紅。
鐘安毓氣定神閑:“既然如此,還請將人證物證一一呈上來。相信祖母定能明察秋毫,還孫女一個清白。”
“帶人上來,都且坐下吧?!辩娎戏蛉嗽掍h一轉(zhuǎn),瞥了一眼鐘安毓,“但凡有人做了這下三濫的勾當,老身也定不能輕饒了她!”
鐘安毓面色不變,心中卻冷笑連連。前世她進屋就被壓著跪下,由不得她半分解釋。分明是血肉至親,可所作所為令她寒心。
不一會,嬤嬤便領了個丫鬟回來。丫鬟很是伶俐,一進門便跪倒在地將錯處都攬到了自個兒身上:“紫鵑保管不善,請老夫人責罰?!?
“你且將此事從頭道來,不得隱瞞!”
“是。玉佩乃是御賜之物,奴婢每日檢查三遍。午時清點尚在,未時三刻玉佩就不見了。這一個時辰里,只有大小姐進過那房間?!弊嚣N怯生生的看了一眼鐘安毓,一切盡在不言中。
“妹妹邀我去她院中賞花,姐妹情深,豈有不去之理?丫鬟領我進那屋子,我只當是尋常待客之所。自始至終,我身邊都有仆從跟隨?!?
“這就是姐姐的本事了。若非如此,玉佩怎么會出現(xiàn)在你房中?!辩姲裁舫鲅灾S刺,“難不成那玉佩長了腳?”
鐘安毓畢竟活了兩世,嫁與越子欽后也見識了不少明爭暗斗唇槍舌劍,當即語氣辛辣的回諷:“玉佩長沒長腳我不得而知,但若是妹妹好生將它鎖起來,莫非我還能有順風耳千里眼得知玉佩所在?”
“再說了,叫我去那屋子的人是你,搜我屋子的那群人也是你,是不是妹妹監(jiān)守自盜,還不得而知呢?!辩姲裁暨o了帕子又氣又急,卻又一時說不過她。
老夫人聽了皺眉不語,身旁的連嬤嬤悄然上前,俯下身低語幾句,老夫人微微頷首,她便轉(zhuǎn)身離去。
鐘安敏并未察覺,搜腸刮肚想找出幾句話來,還未出口就聽得老夫人一聲怒喝:“夠了!吵吵鬧鬧像什么樣子!”
鐘安毓立馬打蛇上棍:“祖母說的是,安毓不及妹妹自幼學禮,若有得罪,實在是羞愧?!?
嘴上說著羞愧,表情卻十分坦蕩,氣得老夫人冷哼一聲。
她心說邊塞之地果然教不出什么大家閨秀來!到底不如她自幼養(yǎng)在身邊的。
老夫人不由得瞧了一眼鐘安敏,卻見她氣得快要把帕子攥破了,眼里露出失望之色。
不過是口舌之爭,怎的如此沉不住氣。
“既然各執(zhí)一詞,安毓不才,請求祖母調(diào)查我院中仆從,看看是誰將玉佩塞入我房中,蓄意嫁禍?!?
“我已派人去查?!?
“祖母英明,安毓佩服!”
鐘安敏面色微變,使了個眼色,身邊一名小丫鬟便悄悄離開。
太嫩了點,鐘安毓嘴角微勾,端起杯盞品了品茶,區(qū)區(qū)小伎倆,瞞得過高堂上的老狐貍嗎?
茶香濃厚,入口回甘,她忽然想起越子欽,隱約間似乎聽到了逆天之事。這次重生,必然與越子欽有關。必須得想個辦法找他問清楚!
只是他乃皇子之尊,也不知如何才能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