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丑陋的嘴臉抽搐著,兩只手緊緊扣著衣服,眼睛瞪著門邊的蘇棠。
“蘇棠既然嫁進來了,那就是我顧擎的妻子,我早就與你們毫無關系,好自為之的好?!鳖櫱娴统恋恼Z氣讓人都沒有喘息的機會,明明是陽光明媚的天氣,卻只覺得他眸中滿是冰霜。
蘇棠腦海中都是這個男人掐死自己的畫面,這聲音只讓她的手心冒出了虛汗……
王氏則身體微抖,對蘇棠的埋怨更為深重。雖心中不滿,卻收斂了臉上的鋒芒,“撲通”一聲便跪倒在地。
喊叫聲頓時讓本就不安靜的院子里更為吵鬧,王氏賣慘的演技倒也是有些拙劣。
“你看你說的這是什么話??!現在你二嬸我家里有困難,難道你要不管嗎?好歹我也是看你從小長大的,雖說現在你自己成家,可是你的本還在這??!借點錢又不是沒有,也不是不換,你竟然對自己家人都如此狠心?”
這算不算是道德綁架?顛倒是非?不過,要是娛樂圈的話王氏真是混不下去,連個眼淚都擠不出來。
白衣的蘇棠輕輕靠門,對顧擎害怕是真,但是這吃瓜現場不能不吐槽。
兩個男娃在顧擎身后面面相覷,神同步地皺起眉頭。
“呸?!蓖驴谒哪佣既绯鲆怀?,惹得蘇棠微微輕笑。
王氏假裝用袖子擦著眼淚,哽咽的聲音倒是挺像,沒少逢場作戲吧。
自從顧擎的娘親去世以后,王氏便迫不及待地提出分家,這么多年他一個人帶著弟弟在外面,如今竟再看到這王氏惡心的嘴臉。
蘇棠雖平日沒有規(guī)矩但好歹也是顧家的人,總不能被外人欺負了。
如此這樣,顧擎更為有些不耐煩了,臉上露出了不易察覺的聒噪,他嘴唇輕起,冷漠地說道:“蘇棠,你怎么看。”
什么情況?我就是一個安靜的吃瓜群眾??!蘇棠扯了扯嘴角苦笑一下,顧擎叫自己名字都后背發(fā)涼,命令怎么敢不從……
怕什么怕!你可是手術臺救死扶傷的傳奇醫(yī)生,這點小事擺不平?
她抓著衣服的手力度大了些,咳嗽一聲來給自己壯個膽子。
“我早就說過,顧擎現在與顧家沒有半點關系,倘若要借錢的話,你再尋他人吧?!碧K棠抬眸瞥去,仿佛寒冰一般。
氣氛一時間安靜下來,王氏在地上氣得發(fā)抖,費勁站了起來用力拍拍衣服上的灰塵,目框中的眼球充斥著紅血絲,手臂上盡管肥肉纏起也能看到青筋暴起。
“你們是什么東西!蘇棠你這個臭婆娘!死了算了,還有顧擎你這個白眼狼,你算個屁,不過是一個殘疾!你們真是一個笑話,殘疾配廢女!我要是你們都沒臉見人!”王氏罵罵咧咧的嘴臉原形畢露,怒氣沖沖地繞過顧擎離開了這里。
唾罵聲倒是久久沒有消散,可惜了這么大的嗓門不會說人話。
蘇棠抬手擋著臉打了一個哈欠,鬧劇終于告一段落,不過現在更棘手的是……那個男人和哭的不行的兩個男娃子。
她定睛觀察一番,個頭較高的那個相比就是顧家老二顧軒,剩下的那個就是老三顧寶,這老大顧擎雖說是“不近人色”,不過做的這個哥哥倒是足夠了。
涼風吹起,兩個蘿卜頭剛被王氏踢到的傷口沙沙作痛,顧擎的目光正好帶著幾分關切地看過來。
“大哥,你一定要相信嫂嫂,剛才真的是王氏先欺負她的?!鳖欆幱靡滦洳敛翜I水,哭聲都嘶啞起來。
另一邊的顧寶也跟著掉下了眼淚,為蘇棠求情。
大哥好不容易才成家,倘若因為今天的事情破壞了哥哥嫂嫂的感情不可不行,平日里雖說嫂嫂性情暴躁了一些,但是總比哥哥一個人好。
況且這身上的傷和嫂嫂并無關系,可不要讓哥哥誤會了。
蘇棠心中有些忐忑,卻還是邁出了房門,緩慢地向顧擎走去。
現在挽救應該還來得及吧,我可不想死!為今之計,就是討好這個沒有感情的男人!蘇棠,加油!
“你們兩個先進屋把那本詩集看完,功課不能耽誤?!鳖櫱鏈睾竦拇笫峙牧伺念欆幮值軆傻哪X袋瓜,他們兩個便灰溜溜地跑走了,也不忘看看剛走過來的蘇棠,眼神十分關切。
蘇棠深吸一口氣,好不容易藏起在臉上的害怕,還要硬生生地擠出一絲笑容。
不過,仔細一看這顧擎與書中描寫的居然有些不一樣,深邃的眸子間別有一番韻味,高挺的鼻梁在整容界簡直就稱得上模板,五官并不平常。
蘇棠收回目光,話都到了嘴邊,可沒等她開口,就被面前這個夏天里的大冰山搶先了。
顧擎現在的冰冷真是和剛才支開那兩個小鬼的些許溫柔一點都不同。
“蘇棠,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以后好好對我的弟弟,不存二心,第二個,你離開顧家?!边@聲音就像是把傷口堵在了蘇棠的身上,讓她喘不過氣,呼吸困難。
蘇棠一聽,連忙答應,臉上的笑容都多了起來。
“肯定!肯定要對弟弟們好的啊,怎么說我都嫁進來了,夫君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她拍拍胸脯,心中的小算盤倒也是精細。
日后這顧軒和顧寶可真是飛黃騰達,現在抱大腿絕對是不晚?。《抑饕氖?,面前這個男人惹不起。
顧擎眉間稍稍不解,這個女人?怎么感覺與平日有些不同……
蘇棠低眸觀察著男人的腿,可能是外出勞累再加上剛才站了那么久,僵硬無比。
眼神停留在腿上,讓顧擎腦海中回想到了前幾日眼前女人的話語,全都是對這雙腿的嫌棄與辱罵。
她還是,嫌棄?想到這,他一只大手拽過黑衣?lián)踝×讼律怼?
蘇棠回過神來,如水般清澈的眼睛盯著顧擎,嘴唇如同月牙一般的弧度,輕聲說道:“我來幫你按摩一下吧,我還是懂一點的。”
顧擎愣住,本寒冰一樣的瞳孔似乎也融化了一點,帶有微微疑惑的眼神落在了與平日完全不同的蘇棠身上。
這女人剛剛說什么?按理來說,她是連看都不愿意看,怎么今天這么奇怪?
幫他按摩?
蘇棠見顧擎遲疑,壯起膽子拉起他的衣角便向屋子里走去。
男人坐在凳子上面,蘇棠提起下身的白衣蹲下去,青絲剛好落在她的腿上。
陽光微射進來,平時她頭上那個看不到的簪子,被反射發(fā)出的光都格外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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