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黑衣人
我能肯定,就外貌上講,眼前的女人絕對和白天我見到的周玲是同一個人,但氣質(zhì)上截然相反。
此刻的周玲嫵媚動人,從清純女子變成了嫵媚少婦,而且是那種男人絕對無法拒絕的誘惑。
還沒等我說什么,就被她拖到臥室,腳下不知踩到什么一滑,被她一把推倒在床上,便開始脫我的衣服。
我想拒絕,可是動作太大,牽動了身上的傷,痛的我倒吸涼氣,瞬間沒了力氣。
但我感覺不對勁,此刻說是在給我脫衣服,更恰當?shù)恼f應(yīng)該是在搜身。
周玲把我拖下來的衣服翻找了個遍,似乎在找什么,我掙扎著往床頭靠了靠,瞇著眼睛下意識問道:“你不是周玲,你是誰?”
她似乎對我問出這個問題沒有意外,直截了當?shù)恼f:“是嗎?你猜我是誰?我不就是你的好老婆周玲嗎?”
她的回答讓我跟確信了我的猜測,正當我想繼續(xù)問的時候,她已經(jīng)搜索完了我的外套,應(yīng)該是沒有找到她想要的東西,氣氛的將衣服丟到一邊,看著我質(zhì)問道:“陳亮,別裝了,快說,你把東西藏哪了?是74,還是75?”
她問的我一頭霧水,但我想知道更多,就順著她說道:“這么重要的東西,我肯定沒帶在身上,你想要的話,就告訴我你是誰!”
然而,我說完,她卻大笑起來。
“你笑什么?”我詫異的問道。
“沒什么,看來你確實不知道,那留著你也沒用了?!闭f著,她從床邊抽出來一把染著鮮血的匕首,在窗外的月光下還泛著森森寒光,猛的就沖我扎了過來。
我下意識拉起床上的羽絨被,沖她扔了過去,頓時,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月光照耀下,羽絨被下露出的是周玲慘白的面孔,滿是驚恐。
來不及多想,我忍著身上的劇痛,趁她撥開羽絨被的瞬間,一個驢打滾躲開了她的攻擊,趕忙奪門而逃。
我實在想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她是怎么識破我的試探的?還有,她到底是誰?
可現(xiàn)在來不及想這么多,先保命要緊。
我從臥室跑出來,順手把門帶上,向著大門跑去,熟練的將能順手夠到的家具推倒形成路障,當我打開門,一陣更為濃烈的血腥味迎面撲來,映入眼簾的,竟然是兩名真槍實彈的保安,此刻已經(jīng)倒在了血泊中,而一個黑衣人正拿著匕首看著我,他帶著口罩,動作稍稍一頓,似乎看到我很驚訝。
我看著他也絕望了,前有狼后有虎,都是死路一條……
就在我琢磨怎么辦的時候,忽然黑衣人一腳把我踢開,沖著我身后撲了過去。
我撞在墻上,又是疼的一陣嘶啞咧嘴,險些昏死。
伴著一陣東西的翻到聲,黑衣人捂著胳膊從里面走了出來,他手里拿著我的衣服,撕下一節(jié)袖子,用來簡單包扎傷口,將衣服丟給我,讓我穿上后,抓著我的肩膀,“這里不安全,我知道你想問什么,換個地方說?!?
我的腦海已經(jīng)亂成一團,但能確定的是,他不是來殺我的,下意識的我跟著他走。
我家門口怎么會有保安?
那個女人是誰?
黑衣人又是誰?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無數(shù)的問好將我大腦塞滿,可我什么都不知道,如同無數(shù)個毛線團,卻沒有一個線頭能讓我找到思考的方向。
不知道為什么,一個簡單的小區(qū),他卻走的很謹慎,七拐八拐,我們終于在一處下水道附近找到了一個地洞,他讓我先下去,隨后我們從下水道中走了一會,才找到一處出口走了出去。
剛回到地面,遠處我住的那個小區(qū),頓時警鈴大作,數(shù)盞探照燈將周圍照的燈火通明,如同白晝。
遠遠望去,那哪里是小區(qū),簡直就是鋼鐵牢籠。
這時,黑衣人好似也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攤到下去,我趕忙扶住他,發(fā)現(xiàn)他因為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緩緩摘下他口罩,露出一張我再熟悉不過的面孔。
他竟然我和我長的一模一樣,不,應(yīng)該說黑衣人竟然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