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女子監(jiān)獄!
阮馨站在洗澡堂的門口,手里端著一個瓷盆,里面放著簡單的洗漱用品,毛巾香皂漱口的杯子牙刷牙膏,身上穿著灰色的囚服,讓人看不出身材的好壞,只是看上去很纖細脆弱,標準的瓜子臉上一片茫然,雙眼無神的盯著前面,抓著瓷盆的纖細手指緊了緊。
三個月了,三個月前她還是這A市房地產(chǎn)大亨阮氏房產(chǎn)的大小姐,出入豪車接送,身上穿的無一不是國際名牌,可現(xiàn)在……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灰色囚服,抿了抿唇,她到底是怎么落到今日這種地步的?殺人犯……
“9533,還不快去洗澡,站在門口干什么?”獄警的一聲叫喊,拉回了阮馨飄遠的思緒,深吸一口氣走進澡堂,發(fā)現(xiàn)里面空無一人,心里不禁有些疑惑,人呢?
嘩啦啦的水聲在空曠的澡堂中響起,阮馨有些麻木的搓洗著身上,出神的想著她落到今日這般田地的前因后果,莫名其妙的被人上了,疼愛她的父親車禍身亡,險些被人強暴以至于自衛(wèi)過當殺人,一夜之間從豪門千金成了階下囚,阮馨整整想了三個月,也沒有想清楚,她究竟是……怎么殺了那個人的?
“喲!這不是阮大小姐嗎?”身后忽然響起一個怪里怪氣的女子聲音,緊接著是雜亂的腳步聲,阮馨回頭,瞳孔不禁一縮,心臟也跟著猛烈的跳動了幾下,趕緊的伸手拿過一旁的毛巾遮住重點部位,垂眸乖順的叫了一聲,“芳姐!”
來人正是她所在區(qū)域,東區(qū)的大姐大,人稱芳姐,長的五大三粗,完全不像個女人,脾氣更是火爆,據(jù)說是因為殺了她丈夫和小三進來的,而且殺人的手法極其的兇殘,在這東區(qū),沒人敢招惹她,就連獄警也對她有所忌憚。
芳姐上下掃了阮馨一眼,眼里閃過一絲暗光,邁著大步朝她走過去,“嘖嘖,這豪門大小姐就是不一樣,瞧這細皮嫩肉的,真是讓人羨慕?。 闭f話間已經(jīng)走到阮馨跟前,粗糙的手指捏住阮馨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看著那張漂亮的臉蛋,手上忽然用勁,“我最討厭你這種狐媚長相,姐妹們,給我打?!闭f著動作快速的一把將阮馨推向她帶來的五六個女人。
阮馨還什么都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人抓住了四肢,身上唯一遮體的毛巾也被扯掉拿來捂住了她的嘴,緊接著被人推到在地,迎來一陣拳打腳踢,嘴巴被堵住她無法呼救,只好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腦袋,蜷縮著身子承受著,心里無聲的吶喊著: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她?
芳姐看著蜷縮在地上的阮馨,扭頭啐了一口唾沫,走上前一腳狠狠的踢在阮馨的胸腔上,聽到她的悶哼聲,隨即彎腰一把將她拽起來,湊到她耳邊說道:“阮大小姐,到了黃泉路你可別怪我們,是有人不想讓你活著,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吧!”說著抬起膝蓋狠狠的頂在阮馨柔軟的肚子上,然后松手,惡狠狠的說道:“繼續(xù)給我打。”
“唔!”阮馨發(fā)出一聲悶哼,軟軟的倒在地上,鮮血從嘴角溢出,身上落下的踢打她已經(jīng)感覺不到疼痛,腦子里回蕩著芳姐那句‘是有人不想讓你活著’,是誰?是誰不想讓她活著?
艱難的伸手抓住芳姐的褲腿,蠕動著嘴唇無聲的詢問著:是誰?是誰讓你這么做的?
“媽的!”被抓住,芳姐顯然很不爽,唾罵了一聲,抬腳狠狠的踩向阮馨抓著她褲腿的那只手。
啊……
咔嚓聲伴隨著阮馨的痛叫聲響起,緊接著傳來嘈雜的叫喊聲和腳步聲,但此時的阮馨已經(jīng)聽不清楚他們在喊些什么了?身上的疼痛讓她神智模糊,迷迷糊糊間,她忽然想起昨天她的繼妹林悅來看她,走時莫名其妙說的話,她說:馨姐,爸爸那么疼你,一定很擔心你,他一定舍不得把你一個人留在這個世上,所以……
所以什么呢?阮馨只看到林悅那一張一合的唇瓣,卻聽不到她后面說了什么,奮力睜開眼睛,只看到眼前一片影影灼灼,隨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快,把人送到醫(yī)院!”看著倒在血泊中的阮馨,獄警急忙聯(lián)系了監(jiān)獄長,緊急的將被打成重傷的阮馨送到了監(jiān)獄指定就醫(yī)的A市第二人民醫(yī)院。
“肋骨被打斷三根,全身多處軟組織挫傷,左手腕骨折……”
阮馨恢復意識之后就聽到耳邊有人如數(shù)家珍的報出一系列的傷情診斷,身上沒有一處不在疼著,她能感覺到從手腕上流進血管的冰涼液體,可她卻怎么都動彈不了,也無法睜開眼睛。
“醫(yī)生,馨姐她……”
正在阮馨拼命的想要睜開眼睛時,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讓她頓時停下了掙扎,在心底無聲的喊著她的名字:林悅!
病床前,一身素色白裙的林悅正焦急的抓著醫(yī)生詢問躺在床上的阮馨的情況,林悅的臉蛋算不上傾國傾城,卻猶如空谷幽蘭般純凈美好,尤其是那雙氤氳著水霧的眼睛,讓看著她的人不自覺的想要疼惜,“醫(yī)生,馨姐她怎么樣?”
帶著眼鏡的中年醫(yī)生看了一眼拉著他的林悅,又扭頭看了一眼病床上渾身插滿了管子的阮馨,抬手推了推眼鏡,很是客氣的說道:“林小姐放心,阮小姐傷的雖然重,但搶救及時,已經(jīng)沒有生命危險,其他的還需要再觀察,林小姐要是沒有別的事,我還有事,先去忙了。”說完轉身離開。
林悅在聽到醫(yī)生說阮馨沒有生命危險之后,明顯松了一口氣,松開抓著醫(yī)生的手,禮貌的道謝,“謝謝醫(yī)生!”
等醫(yī)生離開,病房內只剩下她和阮馨兩人后,林悅才走到床邊,神色不明的看著躺在床上渾身都插滿了管子的阮馨,片刻后微微彎腰湊近阮馨,紅唇輕啟:“阮馨,你怎么就沒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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