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洛尷尬的笑起來,想緩解氣憤的劍拔弩張:“不...不好意思。我?guī)湍悖嵘希嵘?。?
薄御軒粗重的呼吸充分說明了他現(xiàn)在的心情,他的對夏洛洛下了最后的通牒:“滾!”
夏洛洛雖然沒有走人,但是據(jù)理力爭的語氣明顯弱了下來,退而求其次,說道:“那你把錢包給我?!?
“姜程!”薄御軒表情猙獰,大聲喊道。
一直候在外面的姜助理立馬沖進來,一看到薄御軒褲子褪了一半,驚得差點沒站穩(wěn):“總裁?!?
薄御軒黑著臉,眉頭皺的像向斜山群,說道:“馬上給我把她扔出去!”
“是!”姜助理回答道。
姜助理一招手,身后一下出來了五六個壯漢,兩人拽著夏洛洛胳膊,兩個人拽著夏洛洛腿,容不得夏洛洛掙扎就被抬著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你們別動我,放開我?!毕穆迓宓拇蠼酗@然沒有什么用處,她被一路抬到了大堂才放下。
姜助理謙謙有禮,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夏小姐,我想總裁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請吧?!?
夏洛洛被扔在地上,索性就勢盤腿賴在地上動彈,道:“我不走?!?
姜助理繼續(xù)禮貌的說道:“夏小姐,你不能不講道理。如果你再在這里撒潑,那恐怕我就又要叫保安了?!?
夏洛洛看撒潑不成,馬上又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可憐兮兮的說道:“姜助理,你看我孤苦一個人,還帶著個未出世的寶寶...”
話還沒說完,姜助理就招手喊道:“安保!”
話音剛落,幾個人就氣勢洶涌的沖了過來。夏洛洛連忙站起身來道:“都站住,我...自己能走。
沒有辦法,夏洛洛只好在一眾人的目光下,極其不情愿的走出了薄氏集團總部的大樓。
但是出了大樓,不代表她就能放棄。她先是回保安那取回了自己的包包,然后又偷偷摸摸的蹲守在大樓門口,準(zhǔn)備等到薄御軒一出來,她就再一次發(fā)動進攻。
姜助理送走了夏洛洛以后,又火速趕回薄御軒辦公室。此時薄御軒滿臉陰霾,雙手抱在胸前,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
從姜助理進來開始,薄御軒就直勾勾的盯著姜助理看。
姜助理被盯得發(fā)毛,支支吾吾的開口,問道:“總裁您這盯著我看干什么?”
薄御軒緩緩的將目光從姜助理身上收回,垂眸,從茶幾上端起了一杯茶,邊喝著,邊陰森森的問道:“她走了?”
“走了,我親自送出去的?!闭f完,姜助理仿佛意猶未盡似的,雙唇半張著,似乎還想問些什么。
威名遠播不可一世的薄御軒,薄總裁,居然被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扒了褲子。換做是誰都按耐不住自己那顆八卦的老阿姨心吧。
“總裁?!苯硭记跋牒?,還是冒著生命危險開了口:“剛才那個女人是什么來歷。”
剛剛情緒緩和的薄御軒聽見姜助理又提到夏洛洛,眼神瞬間迸射出機警并且暗含絲絲憤怒的目光。
他盯著姜助理看,道:“不知道,路上碰見的?!?
“那...總裁。您要換身衣服嗎?”姜助理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
“姜程?!北∮幫蝗粨Q上衣服語重心長,勸人從良的語氣叫了一聲姜助理。
姜助理后背一涼,覺得事情有些不對,趕緊接話:“總裁,什么事?!?
薄御軒微微努起嘴,瞇著一只眼睛,邪氣十足道:“我覺得你在拿你的生命跟我說話?!?
“呵呵呵?!苯泶蛑翱偛媚阌珠_玩笑了,我這就給你準(zhǔn)備衣服。”
墻的另一面。
夏洛洛也是十分倔強,硬生生在薄氏集團樓門前等了薄御軒足足一個下午。直到天有些微微泛黃,薄御軒才在姜助理的陪同下,閑庭信步的走出來。
此時薄御軒已經(jīng)換好了姜程拿來的衣物,黑色修身立裁西褲,黑色三絲光棉襯衫,比上午夏洛洛初見薄御軒時候穿的還要素。
但是就算是這樣,也難以掩蓋住薄御軒盛氣凌人的氣場,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威嚴(yán),單調(diào)的衣著反而凸顯出了他的穩(wěn)重和老練。
夏洛洛一眼就認(rèn)出了薄御軒,她沒多一刻的耽擱,立馬從墻角跳出來,向著薄御軒的方向跑過去。
“薄總裁!等一下啦。”夏洛洛刻意邁著小步,顛顛的跑了過去,裝出一副軟妹的樣子,一把拽住薄御軒的手腕,來回的搖。
夏洛洛努力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一副古靈精怪的樣子,道:“薄總裁,我都等你半天了,還好你下來了。”
“哦?”薄御軒輕蔑的看著夏洛洛,嘴角劃過一絲嘲諷的笑:“我勸你還是回家吧,我這里不管拆遷的事兒?!?
薄御軒是諷刺夏洛洛撒潑放賴的方式就像拆遷的釘子戶。姜程瞬間就明白了,仗著自己站在薄御軒身后,薄御軒看不見自己,就肆無忌憚地偷笑。
夏洛洛沒反應(yīng)過來薄御軒的意思,干脆也沒接這個茬兒,道:“薄總裁,求求你了,就把錢包還給我吧,沒有錢包我就得流落街頭,流落街頭我就只能被迫回家,回家以后我就得去賣洗發(fā)露,沐浴露,精油皂...”
薄御軒聽得心煩,打斷了夏洛洛的話,說道:“我沒有拿你錢包,姜程,給她看一眼。”
姜助理聽到總裁吩咐,立刻從隨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了皮夾子。
夏洛洛一看自己絮絮叨叨,糾纏了一天的錢包就在自己眼前,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迫切的心情,一把搶過錢包,想找到證明這個錢包屬于自己的證據(jù)。
可是,事與愿違,這個錢包里有六千現(xiàn)金和幾張銀行,顯然不是夏洛洛的。
一向腦子不太靈光的夏洛洛,瞬間就反應(yīng)過來了。
當(dāng)時被撿走的是薄御軒的錢包,自己的錢包還留在現(xiàn)場。
原本夏洛洛對要回錢包保留了極大的希望,但是現(xiàn)在希望徹底破滅了,她是貨真價實的身無分文了,怎么辦?
夏洛洛手里捧著薄御軒的錢包,愣在了原地。
薄御軒給姜助理遞了眼神,意思是讓姜助理拿回錢包,走人。
可是姜助理剛伸出手,夏洛洛就突然回過神兒來,快速的把錢包藏到自己身后,說道:“那這筆錢就算我管你借的?!?
姜助理也沒見過這樣的耍賴的陣仗,下意識的回頭,準(zhǔn)備請示薄御軒。
薄御軒嗤笑一聲,錯過姜助理的肩膀,站在夏洛洛的正對面,板著臉,眼神陰冷陰冷的怒視著夏洛洛,一字一頓,帶著濃濃的威脅意味道:“你這叫搶。敢搶我的東西,你是不是嫌活的太久了?”
夏洛洛也覺得自己理虧,眼神誠懇,解釋說道:“真的是借的,我以后會還給你的。只是我現(xiàn)在真的身無分文了,我在這個城市里就認(rèn)識你...”
夏洛洛現(xiàn)在就仿佛是多次謊稱狼來的那個小孩,之前她三番五次的胡鬧,已經(jīng)讓薄御軒對她忍無可忍了。
薄御軒按住夏洛洛的肩膀,一把奪過夏洛洛手上的錢包。只隨口撂下一句:“跟我沒有關(guān)系,別再纏著我。”說完就撇下夏洛洛,轉(zhuǎn)身離開。
夏洛洛站在原地,看著薄御軒遠去的背影,又氣又委屈。
她腮幫子鼓鼓的,雙手死死攥成拳頭,一連的跺腳,嘴里還憤憤不平的嘟囔道:“這是什么人嘛!怎么能這么鐵石心腸,怎么說我錢包丟了也和他脫不了干系啊?!?
可生氣歸生氣,站在原地坐以待斃從來就不是夏洛洛的性格。她靈機一動,想起自己見過薄御軒的車。依照薄御軒離開的方向,他肯定是要去停車場。
夏洛洛趕緊抓緊時間,從相反的方向往停車場跑。
到了停車場,夏洛洛一眼就看見了薄御軒的車,她累的氣喘吁吁但是臉上卻得意的擎著笑容,自言自語道:“哼,讓你怎么也甩不掉我?!?
夏洛洛偷偷默默的鉆到了薄御軒車子的后備箱里,靜靜的等待著薄御軒的到來。
過了沒一分鐘,姜助理走進了停車場提車,看樣子薄御軒沒過來,而是等著姜助理去接。
車子啟動,姜助理砸了一下舌,自言自語道:“怎么今天這個車,開著這么肉呢?!?
夏洛洛躲在后備箱里,捂著嘴偷樂,不肉才怪呢,后面可是多載了一個人。
姜助理將車子開出停車場,按照原路開到薄氏集團正門前接薄御軒。
車子不偏不倚的停在了薄御軒的面前,他拉開車子后排車門,閃身鉆進了車子。
“總裁,我們?nèi)ツ模俊苯韱柕馈?
薄御軒閉著眼睛,右腿折成直角,左腿伸長擱到左邊座位的空余地面,兩只手抱在胸前,閉著眼睛,養(yǎng)精蓄銳。
商場如戰(zhàn)場,經(jīng)營偌大的集團,十分消耗他的精力。
姜助理的話讓薄御軒回過神兒來。他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鉗住緊緊扎在領(lǐng)口的領(lǐng)帶,脖子朝著相反的方向微微用力,粗暴的扯下了領(lǐng)帶,丟在一邊,深深吸了一口氣,對姜助理說道:“回家。”
夏洛洛躲在后備箱里,又悶又黑,車?yán)锇察o的要命。
一開始夏洛洛還是老老實實的躺在車廂里,一動不動,可是十幾分鐘以后,夏洛洛就待不住了,東摸摸西碰碰,一不小心就碰倒了后備箱里放置的車載冰箱,冰箱門一打開,里面的啤酒悉數(shù)滾落,發(fā)出了響聲。
“嘶...”夏洛洛倒吸了一口涼氣,心里直叫完了。這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還不得直接把自己扔在馬路上,以后就別想找到薄御軒了。
夏洛洛趕緊摸著黑,關(guān)上了冰箱門,屏氣凝神的聽著前面人的反應(yīng)。
天無絕人之路,啤酒滾落的瞬間,正巧有一輛五菱宏光超車擠了一下薄御軒的車,姜助理連連按喇叭,聲音完美的掩蓋住了夏洛洛弄出的聲響。
但是離后座比較近的薄御軒還是感覺到了一些異樣的震動。
“你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薄御軒突然開口對前排的姜助理說道。
姜助理一直專心開車,回答道:“什么聲音?沒有?。俊?
薄御軒皺了下眉,沒有追究,繼續(xù)閉起眼睛,養(yǎng)精蓄銳。
夏洛洛在黑暗中不知道趴了多久,車子緩緩的停了下來。連續(xù)兩次的車門開合聲音之后,她的周圍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有了剛才冰箱事件的教訓(xùn),這次她有了更高的偵查意識,趴在后備箱里仔仔細細聽了半天。
確認(rèn)周圍真的沒有人之后,她才小心翼翼的摸索著拆卸掉了后備箱前面的座椅,從縫隙中爬進了車?yán)铮蜷_車鎖,躡手躡腳的下了車。
一下車,夏洛洛的目光就被周遭鱗次櫛比的豪車?yán)卫挝×耍瑥谋r捷到邁巴赫,從賓利到蘭博基尼,只要算的上名車豪車的型號品牌,在這個一眼看不見頭的地下停車場里都能看得到。
雖然夏洛洛從小混跡在上層社會之中,但是如此之多的豪車集中在一個人家里她還是第一次看見。
夏洛洛在停車場里走走停停,摸摸看看,渾然忘記了自己是“偷渡”進來的不速之客。
她邊欣賞著一眾名車,一邊不住的搖頭,感嘆道:“哇,夭壽了,他這么有錢,居然連裝著幾千塊的錢包都要追兩公里再奪回來,真是一個頑固的人。”
看車之余,夏洛洛也沒忘了自己來的正事。她先是偷偷摸摸的走出了停車場,發(fā)現(xiàn)這里遠遠要比自己想象的大得多。用別墅形容已經(jīng)不夠尊重這的占地面積了,謙虛的說應(yīng)該算做莊園。
自己處于莊園的邊界,一座富麗堂皇的巴洛克式的宏偉建筑坐落在莊園的正中心。
“他應(yīng)該是在那兒?!毕穆迓逡娝南聼o人,小跑著來到了莊園的門前,六米見方的大門緊緊鎖著,夏洛洛根本進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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