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陽乍暖,窗外紅花綠柳垂波。偶有微風(fēng)輕拂一陣,輕如白雪的柳絮便紛飛飄渺,景色煞是好看。
翻了個身子、正閉著雙眼與周莊私會的夢泠煊,突然“嗖”的一聲從床上坐起,那帶著幾絲慘白的臉色猶如白紙,櫻唇一張只聽到如若驚弓之鳥又如野獸嘶鳴的聲音從口中傳來:
“啊——”
但這一聲還未來得及撕破裂空,就已然被鐘離煌封了穴道。
“都什么時辰了,還不起床?今日二夫人可等著給你發(fā)喪呢!”
鐘離煌不知何時醒來,早穿好他那碧綠錦緞長裙,頭上只帶著六只翠綠發(fā)簪,和昨日盛氣凌人的模樣大不相同。
他說著,拂袖捂嘴一笑,盡是嫵媚。不過嫵媚歸嫵媚,偏偏有一種不可言喻的氣質(zhì)從他體內(nèi)自內(nèi)而外發(fā)散出來。
夢泠煊趕忙點頭,鐘離煌這才給她解了穴道。正要從地上爬起來,可能是因為這地面實在冰涼入骨,以至于她身子隱隱作痛,剛一起身還沒站穩(wěn),就一頭栽進了鐘離煌波濤洶涌的胸前!
鐘離煌哪兒能預(yù)料到自己夫君身子骨如此不好,還未躲開,就見夢泠煊如巴掌一般大小的面容已經(jīng)狠狠卡在了他的雙峰之處,正好撲了一個滿懷!
“夢泠煊!”
玄天宗玄天堂,乃是玄天宗大小事宜商討之地,亦是玄天宗的中心場所,這玄天堂位居玄天山之頂,雖在山頂,卻不曾被白雪環(huán)繞,更是風(fēng)景秀麗之地。
玄天堂內(nèi)正中有一張精致龍雕太師椅,椅上之龍栩栩如生,前邊放著一張?zhí)茨咀雷?,擱著一頂九龍香爐,香氣縈繞之后,則坐著一名約莫五十的男子。
他墨冠束發(fā)衣袍玉帶,容顏雖是蒼老,卻透露著一股年輕人才有的沖勁兒,此人正是玄天宗宗主鐘幕。
“離煌,你這夫君……不會是智障吧?”鐘幕抹了抹額頭的冷汗,哭笑不得看著站在自己正前方、一臉錯愕的夢泠煊。
她的手也不知是在比劃著什么,就像是捧著兩個西瓜似的,口中喃呢不清。
一旁的紫衣婦人嬌柔一笑,方用如玉似的手指指了指夢泠煊,半帶玩笑道:“莫不成我們這第六位姑爺是活了下來,卻中了邪?宗主,我們好不容易給女兒找了一個能活到第二天的姑爺,可要給他好生驅(qū)邪呢!”
鐘離煌那張俏臉好不容易擠出一絲笑容,斜眼掃過夢泠煊,趁人不注意,伸手襲到她衣襟之下的臀部去,五指用力,便聽“哎呀”一聲,夢泠煊終于回過神來!
這不回神還好,一回神可把她嚇壞了!
她昨夜還在琢磨著鐘離煌怎會有喉結(jié),想著如何試探他到底是男是女,今一早就撞進了他的溫柔鄉(xiāng)里。
如今,她沉迷在鐘離煌的埋胸之中不能自拔,雙手更是沉迷在簡直就和西瓜沒什么兩樣的尤物半晌回不過神來!
她是相信了,這鐘離煌怎可能是男子?有幾個男人,能有這般好身材!她是女子也就罷了,自己的娘子身材如此火熱,讓她情何以堪?
“夢家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給我們送來一個傻子!”紫衣婦人似乎很是同情地瞧了鐘離煌一眼,嘴角卻是一副輕蔑的笑容。
呵!這人是我娘子的敵人!
夢泠煊盯著紫衣婦人,看她一身精貴裝扮和頭上金釵無數(shù),多半猜出少許。
“你看我作何?”紫衣婦人真把她當成是傻子,冷眼瞟過,端起手中的茶杯輕輕吹去上面還未沉底的綠茶尖兒?!罢f的也是,玄天宗大小姐克夫之事何人不知,夢家再小,又怎舍得自己正常的寶貝兒子?”
“夫人見笑。我不過是看到夫人一頭金釵實在好看,一進門眼前就只剩這些金釵玲瑯滿目擺在眼前,看呆罷了,這金釵配合著夫人的絕世容貌光彩更增幾分。”
紫衣婦人略微驚了片刻,后又滿意點頭欲要抿口茶水。
“聽聞玄天宗如今花費略多,在弟子培養(yǎng)的功夫上少了些許,如今一見夫人,才知原來玄天宗的金銀珠寶都到了夫人那里去,和夫人相比,還是我娘子好,簡單樸素,二十多歲都知不矯揉做作,能得此妻當真是我的福氣,也不知夫人怎說她?”
“噗!”
紫衣婦人還倒穩(wěn)妥,不過面色略有不滿隨即便恢復(fù)正常,可她一旁的錦衣公子一口茶水沒咽下去,全都噴了出來,形象大損。
那公子不顧在場人之多,直接起身指著夢泠煊大罵:“你嘴巴放趕干凈點!我娘可是玄天宗二夫人,你也不怕你腦袋不保!”
“原來玄天宗就是這么對待姑爺?shù)??怪不得說大小姐克夫,這哪兒是大小姐克夫啊……父親一直都給泠煊說,宗主德高望重,宗主這般偉大之人,可要給我娘子做主?。 ?
說著,夢泠煊作勢就跪了下來,眼角微紅,一副心疼自己娘子之狀。
看到這一幕,鐘幕臉上實在掛不住彩,姑爺要維護自己女兒都要哭了!
這可是自家人在別人面前丟臉,趕忙揮手示意二夫人和二公子退到一旁,自己則語重心長如宣誓做著保證:“你放心!離煌怎么都是我的長女,我自然會為她名聲辯護,看你如此疼愛我女兒,為父甚是放心,既然見過了,就且退下吧?!?
“多謝父親。”夢泠煊險些要笑出來,她哪兒有本事說哭就哭,還不是被鐘離煌給掐的?不過一掐正好讓她臨場發(fā)揮!
和鐘離煌故作恩愛往門口走,夢泠煊還不忘記得意一笑,正幻想著鐘離煌要怎么報答自己幫她讓二夫人顏面掃地時,她的腹部在這空曠而回聲不斷的大堂中發(fā)出“咕嚕?!钡慕新暎?
“撲哧!”
原本嚴肅的場面,立即被夢泠煊肚子餓打破了氣氛,當下兩側(cè)下人捧腹大笑,但卻被鐘離煌一個眼神給嚇住了,急忙捂嘴強忍不笑。
鐘離煌臉色有些難看,如餓狼一般的目光掃向夢泠煊的臉龐,還沒等鐘離煌發(fā)威,就聽著剛剛沒了面子的二夫人冷笑一聲:“姑爺如此不經(jīng)餓啊,看來我們玄天宗是養(yǎng)了一頭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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