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煌本想拉著夢泠煊離開,誰想夢泠煊直接回過頭,面帶笑容看向二夫人。
“夫人有所不知,我不熟玄天宗之路,想著要盡早適應(yīng)這里的環(huán)境,所以大早晨就繞著玄天宗走了一圈,未曾進(jìn)食便趕來看望父親,兒子一番孝心卻被夫人說成這樣……”
夢泠煊又要捂面?zhèn)?,吃了剛才虧的二夫人瞧了一眼鐘幕,見他一臉憂心之狀,心知自己不能再有絲毫差錯,話鋒一轉(zhuǎn),帶著瑩瑩笑意道:
“都是母親的不對,姑爺莫要往心里去,不過聽聞姑爺是夢家的小公子,年紀(jì)雖然不過十五,但自小聰慧好學(xué),想來是個一等一的武林高手,不知可愿意在我們面前比劃一招半式?”
臥槽?!小爺才十五歲?!
夢泠煊驚訝地腦袋差點要落下來,她以為她只是上門女婿,沒想到……她這原主還比鐘離煌小了整整十三歲!如果不是因為她是上門女婿,她還真以為鐘離煌是自己的童養(yǎng)媳呢!
不過,就算大這么多,夢泠煊也忍了,反正真正的她已二十五歲了,正所謂女大三抱金磚嘛,這命,她是認(rèn)了。
不過……
“母親,夫君他年紀(jì)輕輕,身子骨偏弱,今日又不曾用膳,母親這不是要為難他嗎?”
正當(dāng)夢泠煊不知該如何推掉“比劃”,只見一側(cè)的美嬌娘破天荒走上前來一步,面色嬌紅含羞,怎么看怎么讓人憐惜。她聲音溫婉動人,正是在幫助夢泠煊。
“這都不成嗎?唉,下個月就是新一輩的比試大會了,原想著姑爺能代替玄天宗出面,看來又落空了,還是讓耀賢出場才行?!倍蛉艘兄恳?,慵懶地玩弄著指尖的金色護(hù)甲。
“要咸?”夢泠煊覺得這名字甚是有趣。
二公子鐘耀賢瞪了她一眼,鼓了鼓腮幫子:“怎么?”
“?。≡瓉磉@是二弟的名字??!以后二弟吃飯記得多放點鹽??!”夢泠煊不動聲色,再次讓鐘耀賢母子恨不得直接撲上前來生生撕碎了她。
夢泠煊胡鬧一陣,二夫人實在掛不住彩,借著自己身子不舒服想要脫身,卻聽鐘幕清了清嗓子。
“說起比試,估計還有些麻煩,既然泠煊沒用早膳,不如就過幾日,我長女鐘離煌的夫君,必然是一名武林高手方才配得上她的身份!”
鐘幕話音剛落,站在他身后的侍衛(wèi)端上茶水正要上茶,也不知怎得端盤一滑,那滾燙的茶水凌空之中呈現(xiàn)拋物之狀,直接撲向了夢泠煊!
夢泠煊心中還在想著如何讓二夫人和鐘耀賢越發(fā)難看,只覺得腰身突被一只手摟住,身子順著那手飛轉(zhuǎn)之間剛好躺在一女子懷中。
鐘離煌半帶笑意,如星眸子含情脈脈落在夢泠煊臉上,柔聲道:“夫君怎如此不小心?”
接著,就聽“嘩啦”一聲,茶水落地,綠泡滾滾。
這茶水,竟然有毒!
此刻,夢泠煊根本來不及欣賞眼前天仙一般的容顏,內(nèi)心只想著如何才能從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逃脫出去。
夢泠煊好不容易掙脫開鐘離煌的懷抱,又見自己原先站著的身后垂直躺著一個人,似乎沒了氣息。
夢泠煊仔細(xì)一看,才發(fā)覺那人后背生生插著一把翠綠釵子,再一刻,她打了一個冷顫,看向身旁這身材火爆的“娘子”。
她……還真配得上“殺神”這稱號!
“父親,玩笑也太大了吧?”
假裝不曾知曉發(fā)生什么事,鐘離煌看向鐘幕。
鐘幕不說話,似乎此事跟他沒有絲毫關(guān)系,不過事實也是如此,到是一旁的二夫人連滾帶爬跪了下來,跪好之后還不忘整理儀態(tài),聲音再轉(zhuǎn)嬌媚動人,眼眸帶淚甚是可憐:
“都是妾身想看看姑爺?shù)纳硎?,所以才命人……?
鐘幕最見不得就是這位二夫人楚楚可憐的模樣,當(dāng)下大袖一揮,已表明了自己態(tài)度。
夢泠煊本還覺得鐘幕處事不公想要抱怨,鐘離煌拉了一下她,輪不到她開口再次欠身,也不多說帶著夢泠煊就出了這玄天堂外。
玄天堂外草木叢生,鶯蝶飛舞。兩人走在林間,身后跟著兩名侍女。
“今日姑爺好生英勇,瞧那二夫人的表情,當(dāng)真是難看到了極點!”
“就是!以后小姐可不用受氣了!”
兩名侍女有說有笑,很是開心。
原先還帶著一絲笑容的鐘離煌,此時面色恢復(fù)了一如既往的冰冷,丹鳳眼角之上斜長的眼線順勢向下,他低眉看向一手挽著頭發(fā)、一邊哼著不知名的小曲的夢泠煊。
“你今日得罪了二夫人,日后在這玄天宗想要活命都難?!?
“你不是殺神嗎?怎么還怕區(qū)區(qū)一個二夫人?”夢泠煊好奇地抬起頭,那雙如雪花般的眼睛明媚如沐浴春風(fēng),只是對視一眼,就讓鐘離煌不自覺地收回目光,撇過頭去。
這模樣,配合著他臉上的妝容,怎么看都是小女子的嬌羞。
“娘子……你這是害羞了?”夢泠煊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之狀,作勢伸出手踮起腳尖就要摸鐘離煌的頭。
可惜,她個子實在太低,根本無從下手。
鐘離煌終于調(diào)整好自己情緒,轉(zhuǎn)過頭一把拎起她的手腕,這一拎,他才發(fā)覺,她的手腕竟然這么細(xì),細(xì)的如若女子。再加上她還挽著頭發(fā)……
夢家,總不可能有膽量把一個女兒許配過來吧?
“你有龍陽之好?”
“?。俊?
順著鐘離煌的目光,夢泠煊落到自己正在挽著頭發(fā)的手上,趕忙放了下來,撓了撓頭,琢磨一下說自己是斷袖最好,再一瞧身后侍女早不知跑去了何處,便放大膽子:
“啊……竟然被娘子看出來了。”
鐘離煌下意識松開了她,不由和她保持了幾分距離,臉色難看的有點不知所措。
又走了一段路——
“娘子,你不是犯病了吧?臉色怎么如此蒼白?”
“娘子,你怎么在冒冷汗,快讓為夫好好瞧瞧!”
“娘子,你發(fā)抖的如此厲害可是不舒服?”
“娘子,你怎么連為夫的手都不牽了?”
“喂!娘子,你跑那么快干嘛!別扔下我??!”
(鐘離煌:你個斷袖袖趕緊滾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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