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一陣急促的咳聲,司馬柔緩緩睜開雙眼,只覺喉嚨火辣辣的疼,想要抬眼卻發(fā)現(xiàn)眼皮似有千斤重,折騰了許久才勉強睜開一條細縫。
不僅是喉嚨,脖子上也痛得不行。
司馬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立即觸到一片紅腫,不多不少正好將她脖子繞了半圈,像是被什么東西勒出來的……
這是怎么回事,她不過是熬夜看了幾集電視劇而已,怎么一覺醒來身體如此難受?她這才注意到自己身處的環(huán)境——紅木窗,刻有鳳凰雕塑的床頭,錦被披身,古香古色的一切都說明了這里不是她住了大半年的小公寓!
這是哪兒?
司馬柔瞬間清醒過來,顧不得脖子上的疼痛就要翻身起床。
“終于醒了?”
一道沉穩(wěn)的中年男聲響起,司馬柔回過頭,正好對上中年男人的肅穆神色,男人臉上有一顆黑痣,司馬柔忍不住想笑,但他的神色,看上去像是一家之主,暗紫色的綢緞和腰間的玉佩都在顯示著這個男人身份的不平凡。她一動,牽扯到了脖頸間的傷痕,引得她立即倒抽一口冷氣:好疼,她脖子上怎么會有傷?
男人徑直朝她走來,“柔兒?!?
錯開男人伸過來的手,自己這......不是被綁架了吧?眼前這個男人又是誰?
“我……咳咳……”
她試圖跟這位“綁匪”溝通一下,卻在一開口就咳起來,喉嚨間干澀不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中年男人見她咳得難受,動了惻隱之心,從一旁的木桌上取下一盞茶水遞到她的面前,語氣依舊有些冷漠:“喝點水?!?
喉嚨干的實在難受,也不管到底有沒有危險,司馬柔接過茶杯便仰頭喝下,嗓子果然舒服了許多:“謝謝你?!?
“哼,莫要假意同我如此生疏,”男人嘴角的胡須隨著他說話的而上下顫抖,今時今日無論你如何反抗,你與郭氏一族的聯(lián)姻已經(jīng)避無可避,為父勸你盡早收起那些小心思,否則吃苦頭的也還是你自己!”
這番訓斥來得突然,打了司馬柔一個措手不及,她怎么一句話都沒聽懂,什么聯(lián)姻什么父親,她很早就父母雙亡了啊,就連讀大學也是自己半工半讀拼出來的。
越想越不對勁,司馬柔試著開口:“那個,我……”
“你還有臉狡辯!”
司馬師一把將茶杯扔在地上,神色凌然,那陶瓷之物碎裂的清脆響聲叫司馬柔嚇得不自覺地抖了一抖,不敢再對上他的眼睛。
見司馬柔縮在被角發(fā)抖,男人語氣緩和下來,“剛才若不是為父來得及時,你可真要以死明志?柔兒,為父自小教你要識大體,如今太后深陷困境,咱們司馬家舉步維艱,你身為司馬家一員,你的身上流著司馬家的血就必須為了這個家而活!”
司馬柔是徹底蒙了。
“雖然我不認識您,但是您說這話未免太過獨斷專行,生而為人都有各自的人權(quán),如何能由你一句話就決定了!”
司馬柔下意識地反駁,只覺得這人眼神又冷了幾分,周遭充滿了壓迫感,那一雙劍眉就好像隨時要朝她刺過來般。如此為人父,簡直耽誤人生!
她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啪!”
這次被拿來出氣的不是茶杯,而是她可憐嬌嫩的臉頰了。
“老爺!”屋門口的小廝聽見聲響,作勢想沖進來勸阻。
“滾出去,今日我就要替司馬家的列祖列宗好好教訓這瘋丫頭,舉家安危同你一人之身,孰輕孰重,你竟如此不懂事!”
“這位先生,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憑什么打我?”
這個陌生人簡直莫名其妙。
“憑什么,就憑我是你生父,你身上流著我的血,只要我司馬師還在的一天,你就必須聽話?!?
司馬柔被訓斥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識想要反駁,卻在捕捉到司馬師口中那些關(guān)鍵詞匯之后,意識到自己好像已經(jīng)不是那個燕京大學一名普通的大四學生了,而是意外到了一個陌生的時代。
難道她穿越了?
“聯(lián)姻一事已經(jīng)定下,由不得你反悔,這段時日你便待在屋中好好反省,沒有我的允許哪兒也不許去?!闭f完,司馬師冷哼一聲,拂袖而去,在門口的時候還不忘瞪了一眼那候著的小廝,冷聲呵斥其一定要看好司馬柔,要是方才的事情再發(fā)生,他也難辭其咎。
小廝本就被司馬柔忽然的自殺嚇得夠嗆,這會兒被自家老爺一頓訓斥,便連連點頭哈腰,表示自己一定會有所注意。
待司馬師走后,司馬柔才堪堪反應(yīng)過來,將門口的小廝叫進屋中。
“小姐,您還有禁足令在身?!?
“只說不讓我出去,又沒說讓你不能進?!?
“你過來?!彼抉R柔招招手,學著這里的口吻低聲問道,“我到底做了什么,為何惹得那人……不是,惹得我爹爹如此盛怒?”
那小廝一面將地面破碎的茶杯撿起來,一邊唯唯諾諾回應(yīng):“小姐不記得了嗎,太老爺同為您同那郭氏宗親定了門婚事,您自是不愿,一氣之下便自掛三尺白綾,以死明志。老爺也是擔心您的身子,方才說那些都是氣話,您莫要放在心上?!?
原來是不愿成親,還鬧自殺了,這幅身體的原主人倒是個剛烈之人。
司馬柔思忖片刻,又裝作剛醒來神志不清的模樣從小廝那試探些消息,小廝也老實,她問什么都悉數(shù)交代,等問得差不多了,才讓人離開。
待房門關(guān)上,司馬柔立即翻身起床,女子閨房本是清雅,她去隔間看了看,基本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就是看圖騰雕刻以及書帖上的字體,倒像是東漢末年的風格。
“??!”
“小姐,可有何吩咐?”小廝聽見她的驚呼,立即警惕。
“沒,沒事?!?
司馬柔懊惱:怎么就這么久才反應(yīng)過來,剛剛那人穿著打扮都是三國大魏的裝束,又叫司馬師,這不就是昨晚她看的《司馬懿之大軍師聯(lián)盟》里的人物嗎,就是不知道她所到的朝代是歷史上的三國魏朝還是電視劇里的。
她嘴角帶著笑,心中卻頗為苦澀。
“簡直胡鬧!”
書房里,事務(wù)纏身正忙得焦頭爛額的司馬懿聽聞了這邊的動靜,頓時一拍桌子,嚇得底下候著的司馬師不自覺僵直了身體,低下頭,不敢同他對視。
“你真是糊涂!誰準許你將柔兒軟禁起來的?此事只能慢慢勸導,你這般剛硬,也難怪柔兒抵死不從?!彼抉R懿將公文放下,從書案前站起來,“我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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