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守了幾個晚上,但是全無收獲,妖怪在暗處,而他們在明處,若是他們的行蹤被妖怪知曉,為了保命那些妖怪是絕對不會現(xiàn)身的。
不過既然有膽量這么大肆作為,想來也并不是尋常的小妖,理應(yīng)不該畏懼只身一人前來的司冥才對。
奈何怎么想都想不通。
“司冥大哥,這些妖怪不會是怕了你吧?全都不敢現(xiàn)身,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辦才好?”奈何坐在掉了顏色的四角凳上,雙手托著下巴一臉苦惱。
司冥也有些無奈,他倒不是覺得這些妖怪怕了他,只是它們這般躲著,他根本無計可施。
思索片刻司冥開口,“奈奈,你今日便跟著孟淵和婆婆去看看那些中了妖術(shù)的人,我去附近查探一下情況?!?
“嗯,這個建議不錯,看完情況以后我便修書一封給嫦初,天鶴前輩醫(yī)者仁心,想來看在百姓的面子上會施以援手?!泵蠝Y點了點頭。
若是一直找不到那只作惡的妖怪,這些百姓的病便會一直拖下去,整日里生不如死,倒不如一邊尋找作惡的妖怪,一邊想辦法替百姓解了妖術(shù)。
一般的妖術(shù)都需要施法之人才可以解開,但是若天鶴愿意出手相助的話,這些百姓或許可以得救。
三人一拍即合,商討一番便開始行動,司冥獨自一人開始在城中各處搜尋妖怪的蹤跡,而奈何和孟淵便跟著老婆婆前往安置中了那些中了妖術(shù)的百姓的安身之地。
三人穿過街道,走了兩條小巷,最后拐了個彎走了一盞茶的功夫,老人家的腳步停在了一間祠堂前。
祠堂門口以及周圍的柱子上全都貼滿了黃符,奈何隨意的瞥了一眼貼的到處都是的黃符,默默的點了點頭。
雖然不知道這些符是從哪里來的,但是看著和當(dāng)初司冥給自己的有些相像,想來對妖怪也是有些效果的吧。
跟著老人家進(jìn)了祠堂,清晨的陽光灑落在庭院中,奈何一眼看過去都驚呆了,整個祠堂到處都躺滿了人,要不是他們還在動奈何還以為自己踏進(jìn)了亂葬崗。
哀嚎之聲不絕于耳,祠堂之中到處都掛著紅色的燈籠,盡管是白天燈籠里的燈火也還亮著,正中央的地方放著一尊觀音像,觀音像前面放著一排白色的長燭。
“這些都是城中中了妖術(shù)的百姓,當(dāng)初城中大夫看不出病因,便說成是疫病,城門被封后得知是妖怪所為,城主便下令將這些病人安置在了這間祠堂。”老人家解釋道。
奈何看著周圍不停哀嚎的百姓,又看了看四周布置的稀奇古怪的東西,隨手指了指周圍的東西,“那,這些是?”
老人家還未開口孟淵便接了話道,“這些燈籠還有長燭,以及門口的符文,都是用來壓制這些人體內(nèi)妖術(shù)的,也是為了防止妖怪進(jìn)入?!?
老人見孟淵解釋的正是自己想說的便也沒有多說了,一邊帶著兩人往里面走,一邊開口,“這些人的癥狀已經(jīng)持續(xù)了半個月,每日疼痛難忍生不如死,只有到了晚上才會好轉(zhuǎn)一些,一到白天更是成倍發(fā)作?!?
奈何烏溜溜的眼睛看了一圈四周,躺在地上的大多數(shù)都是年輕人,有青壯少年,也有中年婦女,甚至還有不少的孩子,痛的在地上滾來滾去,口中不停的呼喚自己的爹娘。
“怎么會這樣...”奈何有些心疼的停在一個小男孩跟前,男孩身上的衣衫因為在地上翻滾已經(jīng)沾滿了灰塵,甚至有些地方磨破了。
奈何按住小孩,從懷中拿出一個瓶子倒了一粒止痛的藥丸給他喂下,然后用帕子擦了擦他的眼淚,低聲安慰,“別怕別怕,姐姐一定會讓你們盡快好起來的?!?
男孩的哭聲漸漸止住,想來是沒有那么痛苦了,在奈何的懷中蹭了蹭竟然就這么沉沉的睡去了。
奈何嘆了一口氣,有些心疼的看著男孩臟兮兮的臉蛋,隨即叫住了孟淵,將手中的藥瓶遞給他。
“把這個分給大家吧,雖然不能根治,但是至少可以緩解疼痛。”
孟淵接過手中的瓷瓶,看了一眼滿地哀嚎的百姓,又看了看手中不大的瓶子,一時之間有些遲疑。
雖說這個止痛的藥丸可以緩解一時的疼痛,但是現(xiàn)在中了妖術(shù)的人那么多,藥丸只有這些,根本就不夠分。
奈何看孟淵還站在原地,小心的將男孩放在一邊隨即站起身,“大書生,救人要緊啊,你還站著干嘛?”
“中術(shù)的人太多,這藥...”孟淵后半句話還沒說完,奈何便一把將瓶子搶了過來,“我有辦法?!?
奈何拿著藥瓶快步進(jìn)了祠堂里屋,找了找房間的水壺,打了一壺干凈的水,然后將手中的藥全部倒進(jìn)了水里,一碗一碗的分下去給眾人喝。
所有喝了那壺水的人情況都有好轉(zhuǎn),孟淵便趁此機(jī)會開始細(xì)細(xì)的詢問,從發(fā)病到病情發(fā)作時候的情況,問的十分詳細(xì)。
因為天鶴不在此處,所以想要對癥下藥孟淵只有把最詳細(xì)的情況告訴給他才行。
仔細(xì)的問了幾個人,孟淵的心中也算是有了一個底,兩人便匆匆的找了紙筆給嫦初寫了一封信,然后將信送了出去。
就算是天鶴肯施以援手,等到他們收到信再配藥送過來至少也需要三天時間,所以這三天之內(nèi),他們必須保護(hù)好這些人。
那些妖怪要是知道了他們的想法,難保不會出什么手段,司冥也顧及到了這一點,所以接下來幾天,三人直接住在了祠堂。
祠堂門口雖然貼了不少黃符,但是對于妖力強(qiáng)悍的妖怪來說根本沒有效果,所以司冥又重新弄了幾張上去。
司冥親自貼上去的黃符有加持天道宗獨有的術(shù)法,想來可以撐得住一時。
前兩天倒是相安無事,第三夜的時候那些隱藏蹤跡的妖怪終于是按耐不住了,竟然主動現(xiàn)了身。
門外只是稍稍有一點動靜便驚醒了司冥,一直沒怎么睡著的奈何也連忙跟了出去,孟淵住在外間,所以也被一同驚醒。
三人出門便看見一只巨大的蝙蝠站在屋檐之上,綠色的眼睛在黑夜中發(fā)著微光,一身的黑色交融在夜色之中。
“好你個收妖師,竟敢破壞我的好事!”巨大的黑蝙蝠口吐人言,惡狠狠的盯著司冥。
“大膽妖孽,肆意濫殺百姓你該當(dāng)何罪!”司冥冷冷的開口,輕輕一躍便跳上了不遠(yuǎn)處的屋頂與她對峙。
“這些凡人在本座眼中不過螻蟻,何足掛齒?”大蝙蝠冷哼一聲,片刻后化身變成一名嬌麗的女子,一襲黑色長裙包裹著妙曼的身姿屹立在瓦磚上。
女子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看著司冥的眼中多了一絲貪婪,“若是我吸了你的一身修為,功力必然大漲,比起這些螻蟻,我對你更感興趣。”
女子唇角輕弧,妖媚的臉上帶著點點笑容,看著司冥明知道他是收妖師卻不帶一絲畏懼。
“妖孽,竟敢口出狂言,你終日不好好修行,卻整日想著這些邪門歪道,我今日便替天行道收了你?!彼沮だ淅涞目粗?,抬手拔出了背在身后的長劍,縱身一躍便跳上了女子所在的屋頂。
“小道士,想要收我你怕是不夠資格。”女子毫不畏懼,看著司冥輕笑一聲,一揚手便有無數(shù)的蝙蝠飛向司冥。
司冥長劍揮舞,一只只蝙蝠接連被打落,而女子周身涌起一陣黑霧瞬間消失,只有一道帶著輕笑的聲音留在原地。
“等你有本事找到我再說?!?
司冥打落了身邊所有的蝙蝠,有些不悅的擰眉,回頭看了一眼站在祠堂門口的奈何和孟淵,低聲開口,“你們回去守著百姓,千萬不要離開祠堂,我去追。”
“可是...”奈何話還沒說完,司冥幾個躍身,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了夜色當(dāng)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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