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陰冷,云天大廈頂樓辦公室的窗戶打開著。沈奕棠是個嚴謹?shù)睦习?,很少給自己放假,最近進軍高爾夫市場的企劃遇到一點麻煩,云天看中的那塊地皮暫時不能如愿拿下,因為有另一家實力很強的企業(yè)也參加競標爭奪。
他拿起電話,“吳秘書,幫我再約一次國土局的王局,如果他還不肯賞臉,就想辦法找找其他路子,總之要盡快約到他?!?
“總裁……”吳秘書在那頭遲疑了一下,“關(guān)于地皮的事,其實只要您父親肯出面,應(yīng)該什么問題都可以解決的?!?
“這是云天集團的事。你立刻按我說的去辦?!鄙蚋笍牟唤槿朐铺斓纳猓运睙o私的作風(fēng),絕不會為了自家利益而濫用職權(quán)。
沈奕棠對此再清楚不過,就算沒有父親幫忙,這個項目他也志在必得。
“對了,順便幫我想辦法弄兩張明晚音樂會的票,價格無所謂,要貴賓席?!苯淮戤?,他重新埋首于工作。
吳秘書果然高效,兩個小時后真的買來兩張高價入場券,不過王局長依然沒約到。沈奕棠注視著票券上彩印的人物,驀然擰眉。
鋼琴旁穿白色燕尾服的男子好面熟,昨晚何欣寧喝得爛醉如泥,好像就是他送回來的。票券背后寫著幾行介紹,“王逸辰”三個字映入眼簾。
“果然是他!”冤家總是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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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晚。欣寧反復(fù)回想如栩和媽媽的話,決定采納。但她拉不下臉收回暫不離婚的話語,于是抱著被子住進了客房。她想好了——今晚起,她要跟他分房睡。
沈奕棠回家,迎接他的跟昨天一樣是滿室冰冷。桌上沒有飯菜,屋子里沒有燈光,黑乎乎的。推開臥室門,不禁又起了怒氣。大床上空蕩蕩的,被子平整完好,該蜷縮在被窩里睡覺的女人竟然不見影子。
此時已近午夜,春雨敲打在窗戶上,玻璃模糊。
她要是又在外面跟人喝酒,他定要毫不客氣將她關(guān)在門外,或許以后都不該讓她再進這個屋子。
洗完澡,欣寧還沒回。他拿起電話便撥打,信號剛傳出去,他馬上后悔地切斷。一個女人三更半夜還不回家,成何體統(tǒng)?即便是他母親那么忙碌的企業(yè)家,都從不會應(yīng)酬超過十二點,且在父親面前絕對是溫婉的妻子。
沈奕棠越想心里越不滿,薄唇一抿,做出了嚴酷的決定。他冷冷地把大門反鎖,然后扭頭進入臥室睡覺,暗想那女人若進不了屋子就是咎由自?。?
客房里,欣寧蜷縮在被窩中,不停地翻身。她從小怕冷,好多個夜寒都會自動尋找到他最溫暖的胸膛??墒谴丝蹋胨胄验g,她怎么挪動身子都找不到熟悉的熱源……
天色漸亮,以前她都是靠生物鐘自動催醒,這一次卻是因為整晚沒睡踏實,提前睜開了眼睛。
按照往常習(xí)慣,欣寧總會比沈奕棠先半小時起床,親手做早點。他雖很少回家吃晚餐,但早點還是很給面子的,尤其喜歡吃她的拿手絕活“七成熟黃金荷包蛋”。
不過,今日起她再也不要做那個大少爺?shù)男∨玖耍∩靷€懶腰,慢慢起床,早餐只做一份——熱牛奶、荷包蛋加吐司。
瞄了一眼墻上的時鐘,猜想那男人也該醒來了,她便坐在餐桌前悠然自得地吃起來。
沒過多久,主臥門從里面打開,沈奕棠看到眼前一幕,差點以為自己沒睡醒。
再定睛一看,真的是何欣寧那個小女人正在獨自用餐,她半瞇著美目,一副極其享受的姿態(tài),荷包蛋的香味飄入他的鼻息間,立刻勾起他的食欲。
“HI!Goodmorning。”欣寧皮笑肉不笑地跟他打招呼。
他立刻黑眸沉下,臉色很是難看,“你還知道回來?”
“這里是我家,當(dāng)然要回來了?!毙缹庍@才明白,他根本不知道她是一夜都睡在客房。
可惡!以為她沒回家,竟也不急著找人,連個電話都沒給她打,難道他其實早就想要擺脫她?如此一想,欣寧的心驀然抽緊發(fā)痛,巨大的失落急速擴散。她很想從他的表情里找到一絲在乎。無奈,他根本不是在乎,而是強烈的質(zhì)疑與譴責(zé)。
顫抖的手指握緊牛奶杯,她喝下一大口,提高了語調(diào)反問:“怎么啦?不會是晚上沒有我陪,睡不著覺吧?”
“你怎么進屋的?”他疑惑地瞥向大門,防盜保險設(shè)置有三層,依然完好地緊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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