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殷翎昇說的話,看似是對朝廷的人警示,但是這句話去卻是對殷翎羽說的話。
若是敢觸碰他的底線,哪怕是親兄弟,他也不會放過。
即便在殷朝的子民,都認為這個殘疾的王爺,是永遠不可能登上帝位的。
可龍椅上這位也永遠不可能放過他的。
血濃于水,這句話對皇家來說,極盡諷刺。
鈴鐺小心翼翼的拉著白諾說道:“小姐,你剛才快嚇死我了。”
“我以為要死了呢。”鈴鐺心有余悸的說道。
白諾微微笑了一下,隨后說道:“怕什么,這么腦袋在脖子上好好待著著嗎?!?
鈴鐺望了望周圍,極盡奢華的宮殿,這是有的人這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夢。
但是在鈴鐺看來,這里如同一座金子打造的墳?zāi)挂话恪?
“以后再也不進宮來了?!扁忚K小聲嘟囔著。
白諾不由的微微笑了一下,不知道是誰在進宮的前幾天,巴巴的還挑著衣服。
到了宴會之上,各位王公貴族族也陸陸續(xù)續(xù)的入座。
宮妃不會和王爺坐一起,因為她出生低賤,即使是王爺?shù)恼?,也不能一起落座?
這對于白諾來說,到?jīng)]什么。
可對于旁人瞧著,眼眸中不由的有幾分憐憫了,輕蔑,和鄙夷。
這些一一的都落在了白諾的眼眸中,她并不為所動。
雖然鈴鐺為白諾感覺到很委屈,但是望見白諾那樣淡定的狀態(tài),心中的不平也漸漸的消了下去,就算她的姐姐出身低微,可這世間上沒有任何人可以比的過她,如此鈴鐺不由得挺起了腰桿,小心翼翼的扶著白諾落座。
白諾回看著那些打量她的人,眼眸中的清澈瞬間將那些人的丑態(tài)一覽無遺,讓那些人不由的羞愧的別過頭去,在也不見。
白諾望著站在百官之首的那個人,干瘦的老頭,卻很是精神,閃著光的眼睛,透出著精明。
是當今皇貴妃葉芷嫣的父親,皇帝的老師,權(quán)高位重的葉家葉太傅。
白諾清澈的眼眸開始蒙上了一層冰霜,好久不見。
葉太傅似乎也感受到了白諾的目光,下意識的抬頭望見了那雙如同寒冰一般清澈的眼眸,瞬間身后感覺到了徹骨的寒意。
可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那抹目光卻又不見了,一切都如同錯覺一般。
“皇上駕到!”
伴隨著一聲尖利的桑音,殷翎昇牽著葉芷嫣出來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人為他行禮,只有殷翎羽一人可以不用行跪禮,這個將會成為殷翎昇心中永遠的一根刺,那怕是贏了皇位,卻也沒有得到過老皇帝這樣的寵愛過。
如此,殷翎昇永遠不會容忍殷翎羽的。
“既然是家宴,各位就不必拘禮了?!?
“眾愛卿平身!
”殷翎昇唇角掛著爽朗的笑容,眉目如雕刻一般俊朗,眼眸中像是盛滿了星辰大海。
地下一干的千金小姐,都不由得羞紅了臉頰,不由得含情脈脈的偷瞄著他。
可這大海的深處,究竟是蘊藏著怎么樣的波濤洶涌。
但是眾人也看的出,殷翎昇是真的喜歡著葉芷嫣,吃穿用度都是這世間最好的,若是葉芷嫣開口,殷翎昇都會竭盡一切滿足他。
可天下的人,也都知道坐在這無上尊榮的女子,曾經(jīng)和殷翎羽是天造玉設(shè)的玉人,若是沒有那場意外的話,站在殷翎羽身邊的就不會是她了。
白諾望著葉芷嫣的略微蒼白的臉頰,那雙楚楚動人的眼睛每次看到殷翎羽的時候,眼睛很復雜。
是慶幸?還是后悔。
白諾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瓊釀雖好,但是不解愁啊。
鈴鐺沒有察到白諾的心中的波蕩,只是望著前面的葉芷嫣望了又望,隨后長長的舒了口氣。
心滿意足的為白諾又斟了一杯酒。
“你在笑什么?”白諾微微側(cè)頭,眼眸中略微帶著一些醉意,美的驚心動魄。
身為女子的鈴鐺都不由的沉醉白諾的美貌之中了。
“我是在笑這世間上果真沒有任何人的容顏可以比的過小姐?!?
鈴鐺望了望周圍,隨壓低了聲音說道:“連坐在上面的皇貴妃也是?!?
對于鈴鐺來講,葉芷嫣是美的楚楚動人,惹人憐愛,可和她家小姐比起來,卻像是百靈鳥遇上了鳳凰一般。
不知道皇帝為什么會對她寵愛至極。
“不過還好她沒嫁給王爺,總覺得她要是嫁給王爺?shù)脑挘莻€時候小姐的日子會難過?!?
鈴鐺癟了癟嘴說道。
白諾不由得噗嗤一笑,然后拍了拍鈴鐺的頭。
如果她嫁給了殷翎羽,殷翎羽身邊怎么會有她的位置。
那個人,可是殷翎羽哪怕從泥潭里爬也要爬出來得到的人。
白諾望著那個那個看似風雪淡定的殷翎羽,可如玉的眼眸地下的冰霜與神傷卻一覽無余。
“朕知道,皇弟的琴藝一向非常的高超?!?
“不知道在此還能不能看到?!?
殷翎昇望著殷翎羽,看似無害的說道。
殷翎羽的琴藝的確是天下無雙,可是誰人都知,她的鳳尾琴,曾經(jīng)是葉芷嫣送他的定情禮物,如今的他,也早已經(jīng)封琴不在演奏。
殷翎昇如今這樣說,無非是在揭開殷翎羽的傷疤,時刻提醒著她,他曾經(jīng)心心念念的喜歡的人,如今已經(jīng)成為他的妃子。
他永遠都得不到。
殷翎羽淡淡的說道:“皇兄謬贊了,臣弟的琴藝早就不如以前了,如今也不拿出來獻丑了?!?
“我殷翎羽這輩子只為葉芷嫣一個人彈琴。”
這個曾經(jīng)在天下之城,他與葉芷嫣相遇的地方放下的話,如今想起來,極盡的諷刺。
可殷翎昇似乎沒有聽到殷翎羽的話一般,示意的一下身邊的太監(jiān),隨后身邊的太監(jiān)趕緊拍了拍手,隨后在大堂之上,抬上了一個琴,做工既然是無可挑剔的。
但是看這個樣子,殷翎昇似乎是要殷翎羽不彈也得彈。
若是殷翎羽不彈便是不給皇帝面子,若是彈,曾經(jīng)的誓言就如同笑話一般,更加讓人滑稽。
但是白諾知道按照殷翎羽的性格定然不會彈琴的,隨后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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