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意只是想將手握地契的江凌風(fēng)作為合作伙伴,兩人賺些錢來,到時候若是江凌風(fēng)有了心儀的女子,兩人也可以好聚好散。
但在江凌風(fēng)耳中,聽上去就不是這么一回事了。
親人?
江凌風(fēng)心中冷笑。
他前世就是太過相信所謂骨肉親情,才會被這些“親人”害得如此下場。
既然上天給了他重來一次的機會,這些無用的感情,他統(tǒng)統(tǒng)不會再留下。
沈秋霜心中正盤算著今后的營生,就看到牽著他的男人雙眸微瞇,勾出一個溫潤的笑來。
“那我可就全靠夫人了?!?
不知是不是有意刁難,江家準備的飯菜都寡淡無味,沈秋霜只能勉強吃了個半飽。
白日里還好,但到了夜間,腹內(nèi)便打起了小鼓。
江凌風(fēng)又被江凜叫走了,她只能喚來鈴蘭,低聲問道:“有沒有什么可吃的。”
“沒有呀小姐,不然我去廚房找找看?!?
想到江家的飯菜,沈秋霜立馬搖了搖頭。
“還是我自己去看看吧?!?
沈秋霜要了盞燈,提著摸到了廚房。
廚子們已經(jīng)回屋歇息,廚房內(nèi)空無一人,倒是正好合了沈秋霜的心意。
見她挽起袖子,鈴蘭詫異地驚呼:“小姐,你這是要干嘛!”
“當(dāng)然是煮些東西來吃。”沈秋霜麻利地從缸里取了水倒入鍋內(nèi)。
鈴蘭焦急地左右看了看,最后咬了咬牙,拉住了沈秋霜。
“小姐你怎么能做這些,還是我來吧!”
沈秋霜見小丫頭眉眼中滿是擔(dān)憂,便起了逗弄的心思:“你會做飯?”
鈴蘭只是伺候沈秋霜房內(nèi)的,沒進過廚房,只能梗著脖子說道:“我會煮粥!”
“那你說說,煮粥要如何?”
鈴蘭被噎了一下,頓時結(jié)巴了起來。
“不就是水燒開了,把米放進去,然后煮熟嗎!”
沈秋霜被她認真的模樣逗得輕笑,輕輕點了點她的鼻子:“那我可不敢吃,你還是一邊等著吧?!?
說罷,沈秋霜從一旁的藥柜中取了些沙參洗凈放入鍋中,麻利地?zé)鹆嘶?,慢慢燉煮?
又將銀耳泡發(fā)好,粟米洗凈,將被榨出了所有精華的沙參取出,用湯汁煮起銀耳粟米粥來。
原主這小身板也太過瘦削,胃口也不好,應(yīng)當(dāng)吃些益胃生津的進補藥膳。
原本見她將藥材丟到鍋里,鈴蘭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暗下決心一會無論多難吃,她都會一滴不剩的吃完,但隨著粟米慢慢被煮爛,米香混雜著沙參獨特的味道便被激了出來。
“小姐,好、好香?。 ?
“那是自然?!鄙蚯锼靡馓裘肌?
藥膳藥膳,本質(zhì)還是“膳”,若是不好吃,那為何不直接吃藥呢!
小火慢燉了半個時辰,沈秋霜取了些冰糖放入,待到冰糖融化,這沙參銀耳粥便是完工了。
她先是盛了一碗給鈴蘭,小丫頭垂涎已久,接過便忍不住吃了一口,又被燙得驚呼。
“慢著些?!?
沈秋霜有些好笑,給自己也盛了一碗,坐在灶邊慢慢品味。
粟米煮得恰到好處,綿軟細膩,銀耳也完全燉爛,微微滲著甜味。
一碗粥下肚,沈秋霜才覺得腹中暖了起來。
她正吃得興起,一個稍顯猥瑣的男聲便響了起來。
“我以為是誰,原來是弟妹?!?
沈秋霜循聲望去,正看到微微佝僂著背的江凌羽。
見她望過來,江凌羽咧了咧嘴:“我見灶房有火光,以為是有下人偷嘴,就來看看?!?
沈秋霜斂起目光,淡然說道:“抱歉,我會收拾好。”
“這些讓下人們?nèi)ヌ幚肀愫?,何必勞煩弟妹?!苯栌饠[擺手,目光在她的腰身附近轉(zhuǎn)了一圈。
“你在這里愣著作甚,還不去取水來清理!”
鈴蘭被他一訓(xùn)斥,也嚇了一跳,連忙垂著頭出門打水。
沈秋霜微微蹙眉,藏在背后的手在藥柜中抓了一把。
見丫鬟離開,江凌羽臉上的笑意更甚,放肆地上前兩步,手腳也不規(guī)矩起來。
沈秋霜不著痕跡地避開他的手,冷淡道:“二哥這樣怕是不妥吧。”
江凌羽嗤笑一聲:“哪有什么不妥呢,方才在堂內(nèi)看到弟妹,我便覺得眼前一亮,如此清秀佳人,配給那個廢人真是可惜了?!?
這人果然心術(shù)不正!
心中思量,沈秋霜垂下眼睫。
“我既然嫁與相公,便是相公的人,哪有什么可惜呢?!?
見她不上道,江凌羽也沒了耐性,伸手便要去捉她的腕子。
“我那三弟是個廢人,想必也沒能滿足了你,不如你就從了我,保證讓你感受到做女人的快活!”
沈秋霜心中冷笑,抬手將手中的石灰灑向他的眼睛。
雖然她不贊同這些奇怪的東西入藥,但此時此刻,卻是再合適不過了。
石灰一入眼,劇烈的刺痛感便蔓延開來,江凌羽慘叫一聲,用力揉搓著自己的眼睛。
誰想這卻讓石灰散得更廣,痛意更上一層。
“你這個小蹄子,竟敢這樣對我!”
江凌羽徹底被激怒,沖著她就撲了過來。
沈秋霜沒料到他還能反擊,躲閃不及,被死死扼住了脖頸。
窒息感瞬間涌上,沈秋霜用力拍打著他的脊背,這小身子骨卻完全無法抗衡成年的男子。
就在她絕望之際,身上的男人卻被一股大力掀翻在地。
一盆冷水潑在了他身上,江凌羽立刻變成了落湯雞。
沈秋霜咳嗽著掙扎起身,正看到一臉平靜的江凌風(fēng)和端著桶站在一旁的鈴蘭。
“小姐,你沒事吧!”
她當(dāng)時去打了水,又怕自家小姐出事,便偷偷叫了江凌風(fēng)。
“二哥若是眼睛不適,最好還是去沖洗,免得到時候變得同我一樣,那我們江家可就真要淪為京城笑柄了?!?
江凌風(fēng)的嘴角還噙著笑,但語氣卻如同秋日清晨降下的霜一般冰冷。
“不過二哥要是樂意,我倒是不介意挖了你那雙眸子,也好免除一些痛苦。”
自眼盲起,江凌風(fēng)一直十分低調(diào)。
但此時此刻,江凌羽卻覺得他仿佛是只吐著信子的毒蛇,慢慢攀到了他的脖頸處,狠狠扼住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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