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楠斂了斂眸子,羽睫輕顫。
男人低頭俯視她。如墨色暈染過的眸子里沒有半分情緒,像是和窗外濃濃夜色融,為一體。
阮星楠心底顫了顫,松開了手。
與她預(yù)料的相反,男人并沒有生氣,反而輕輕用指腹摩挲起她的耳鬢來。
吐氣聲拂在阮星楠耳畔,成熟的聲音沙啞磁性。
“乖,卡里有十萬,自己先回家。”
阮星楠垂落的手攥緊了床單。
她垂下眼簾,雙頰因為羞慚紅了起來。
男人已經(jīng)離開,她的目光凝在那張金卡上,松了口氣。
沒必要解釋什么,在他眼里,她不就是為了這個。
阮星楠穿好衣服,一條微,信推送音正好響起。
她拿過手機(jī),是閨蜜蘇貝瑤發(fā)來的信息。
「星楠,你在哪,我來找你?!?
阮星楠愣了愣,反應(yīng)了一秒,很快把地址發(fā)了過去。
蘇貝瑤來得很快,她穿著一襲素白連衣裙,但身上卻披了一件外套,整個人看上去虛弱消瘦,面色蒼白。
阮星楠特地在夜所二樓找了包廂,剛坐下,一眼就看到女孩白,皙手腕上的青紫傷痕。
她的目光一顫,心里咯噔一聲:“鄭源又打你了?”
蘇貝瑤垂著眼瞼,點了點頭。
阮星楠當(dāng)即有些生氣,她不難看出女孩的眼圈泛紅,沉著黑黑的眼袋。
她躊躇了片刻開口。
“要不,你離婚吧?”
蘇貝瑤當(dāng)即吸了口氣,搖搖頭。
“我爸媽會打死我的。”
“星楠,你知道的,我爸需要錢治病,我弟還要錢去國外讀書?!?
“所以就要用賣女兒的錢?”阮星楠壓著聲音,攥緊的手壓抑著怒氣。
她的閨蜜蘇貝瑤,大學(xué)剛畢業(yè)就被家里人強(qiáng)制安排嫁給了富豪。
蘇家人心安理得地花著賣女兒的錢,卻從不過問女兒的死活,哪知道女兒的老公是個家暴男。
家暴只有零和無數(shù)次,蘇貝瑤險些被打死,蘇家的態(tài)度卻是讓她忍著,甚至責(zé)怪她做錯了事情惹得富豪不悅。
蘇貝瑤嘆了口氣,剛想說話,突然臉色蒼白地捂住肚子。
阮星楠趕緊扶著她去了洗手間。
二樓洗手間門口。
阮星楠用水洗了個手,剛走到門口,一墻之隔的男廁清晰傳來聲音。
那聲音低沉磁性,她再熟悉不過。
“紓薇,你終于回來了?!?
屬于女人的聲音接著響起。
“阿言,想我了嗎?”
借著虛掩的門,阮星楠看到熟悉的身影懷里摟著一個女人,男人粗重的喘氣聲斷斷續(xù)續(xù)。
“想,當(dāng)然想?!?
“我等了你整整五年,紓薇,跟我結(jié)婚……”
阮星楠的身子輕輕一顫。
整整五年。
她在這個男人身邊也整整五年了。
后面纏,綿的話阮星楠沒來得及聽,蘇貝瑤就出來了。
她臉色很蒼白,阮星楠不禁有些擔(dān)憂。
蘇貝瑤搖頭說沒事,阮星楠知道她不想多說,沒再多問,出去打了個車將她送到家。
目睹蘇貝瑤單薄的背影漸遠(yuǎn),阮星楠舒了口氣,給司機(jī)說了地點,疲憊的身子早已支撐不住地倒在了座椅上。
十幾分鐘后。
車子在別墅門口停下,阮星楠下車。
這座地理位置不錯的別墅,是喻晉言當(dāng)年特地選的地方。
算是為了她買下的。
只有阮星楠知道,他和喻晉言是隱婚夫妻。
五年前她最落魄的時候遇見他。他是臨城商業(yè)大亨喻家的獨(dú)子,她是不入流的十八線演員。
一杯酒,一場意外,就能讓毫無交集的兩人一夜之間關(guān)系匪淺。
阮星楠不是天真的人,知道他們不過各有所需,于是默契地維系著這樣的關(guān)系。
事后喻晉言派人拿了兩人的身份證去辦了結(jié)婚證,沒有婚禮,甚至沒有對外公開。
阮星楠又想起男人剛才的話。
原來五年來,他只是拿她當(dāng)備胎而已。
阮星楠不再多想,疲憊不堪的她洗完澡就回了房間。
夏季悶熱,空調(diào)的冷氣拂在身子,她躺在床,上裹緊了被子。
迷迷糊糊間,身側(cè)有動靜傳來。
她翻了個身,便落入一個燥熱的懷抱中。
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瀉了半張床,不偏不倚映入男人眼底。
男人的氣息交,融在阮星楠鼻息間,粗重的喘氣聲撲在她臉上。
“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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