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那仁自子桑開始說的時候神色就沉了下來,無論如何,這些錢他是不可能松口的,便對著子桑吼道:“事到如今你還敢和我談條件?。俊?
“不行嗎?”子??吭谧雷由?,微瞇起眼睛,“總不可能和祁修人領證之后你再把這些錢給我吧?”
子桑那仁沉了沉氣,眉間有著惱怒:“你別想——”
子桑突然一下子欺身上前,用圓珠筆的筆尖狠狠抵住了子桑那仁的喉嚨:“告訴你個小知識,當有的人傷到肺部不能呼吸的時候,有的醫(yī)生就會扎破病人的氣管救人。我看你現(xiàn)在怎么好像呼吸很困難一樣,要不要我?guī)蛶湍???
子桑那仁下意識地向后倚靠,卻怎么也躲不開子桑不斷逼近的筆尖,吞了吞口水,面色蒼白地深呼了口氣:“你別以為這樣就能嚇住我!”
子桑好像料到他不會如此輕易就范一般,握著筆,在子桑那仁的脖子上劃出一道筆痕:“你還能怎么辦,殺了我?”
子桑那仁猛地一愣,不禁冷汗倒流。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祁家裝作好哥哥的樣子給我遞茶,在杯子上可給我抹了些壞東西呢!真是打得好算盤,讓我回家中毒身亡,在家里卻查不出毒源,好把自己洗個干凈?”子桑將筆扔到地上,帶著幾分戚哀,“我是你的妹妹誒,怎么就這么想殺了我?”
“我、沒有做過那種事?!弊由D侨实恼Z調(diào)已經(jīng)顫抖不停,但只是持續(xù)了幾秒鐘就恢復了鎮(zhèn)定,“你也沒有證據(jù)?!?
子桑就知道他會這樣推脫,也不著急,悠閑地看著他笑。
幾分鐘后,女管家敲了敲門,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子桑那仁看著托盤上的茶杯,臉色由白轉(zhuǎn)青。
子桑將托盤接過來打發(fā)走了管家,將那杯紅茶放在桌子上:“說這么久你也該渴了吧?潤潤喉?!?
“這、這怎么可能……”子桑那仁拿起杯子一下子摔在地,對著子桑大喝,“你到底想干什么!”
子桑并不著急,很是可惜地扁了扁嘴:“這杯子我有很多,沒準哪一個,就有點問題呢?說起來那個毒不會會揮發(fā)吧,搞得所有餐具都有毒就壞了啊。你說今天吃早餐的盤子,傭人有沒有好好洗干凈呢?”
“夠了!”子桑那仁咬著牙走到子桑近前,虎目圓睜,“別總覺得自己是受害者就為所欲為了!你也不想想,是誰害死了父母,是誰這二十多年像條毒蟲一般在這宅子里寄生!”
子桑這才開始緩緩思考著,回憶著,半晌撲哧一笑:“沒錯,母親生下我就難產(chǎn)死了,父親終日酗酒,整個家靠著積蓄度日。他死了之后,子桑家才被你支撐起來一直發(fā)展到現(xiàn)在。我只是在不停地搗亂、發(fā)瘋、敗壞整個家??赡悴幌胱屛曳值眉耶a(chǎn),從不關心我,也是事實吧。讓我嫁給一個殘疾去討好祁家,無視我下半生的水深火熱,到頭來你還想這樣榨干我?!”
子桑那仁覺得自己,仿佛在看著一個陌生人。
子桑說完,抿了下唇,黑幽幽的眸子染得空氣都變陰冷了起來:“你沒關心過我,自然也不知道這二十年來我成長成一個什么樣的人。我覺得,你可不想知道?!?
子桑那仁攥緊拳頭,卻覺得渾身乏力。子桑與他對視的眼神,讓他真切感到了冰冷的毒蛇纏繞著他的身體且不斷收緊的感覺。那偶爾的笑意,就好像毒蛇吐信輕撫肌膚。
他那妹妹,竟然偷偷成長成這樣的人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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