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了個大早,從行李箱里翻出唯一一套還算體面的衣服,仔細(xì)把自己打理的整齊干練。這個租來的房子唯一的家具就是一張床,一張桌子。我沒有錢添置家具,錢要留著交房租,我還不知道自己多久才能找到工作。
成長不是漸進的事,它發(fā)生在一個瞬間,如同此時這個瞬間。
翻出父親的通信薄,找到父親的同行們,依次把電話打了過去。
“小艾啊,你也知道,這一行現(xiàn)在不好做,我這里還正在裁員,唉……”
“哦哦。是艾哥的閨女???哎呀不行啊,我這現(xiàn)在不缺人,這樣吧,缺人了我給你打電話?!?
“你會什么?刺繡?我早改行做內(nèi)衣了,你會不會車工???”
一次次打起精神,一次次換來失望。
終于,一位在通信薄上只寫了一個“李”字的電話,帶來了唯一一個機會。
“李叔,你好,我是艾明姍。對,是的。是啊,我記得您來過我家。”我?guī)еθ莞娫捔硪活^交談,手上卻在搓著紙巾緩解內(nèi)心的焦躁和緊張。
“小艾啊,李叔在金鼎呢,就是你家不遠的那個金鼎酒家知道吧?過來一起吃頓飯吧,你的事好說!交給李叔!”對面是一個明顯被煙酒摧殘了多年的嗓音,帶著種大包大攬的氣勢,讓人直覺有些不靠譜。
我咬了咬下唇,還是決定試一試。人被逼到了絕路的時候,最微小的希望都不愿意放棄。整理了一下頭發(fā),給自己畫了個淡妝,遮去眼底的青色。
“媽,我出去一趟?!?
跟我媽打了一聲招呼,我就出門了。
“李叔?!卑凑针娫捓镎f的,找到了李叔所在的包房。一推看門,就聞見能把人活活嗆死的煙味,不敢咳嗽,不敢表示出不適,唇角一勾,就當(dāng)自己的鼻子聾了。
“小艾?哎呀,都長成大姑娘了。過來過來?!崩钍迨莻€肥膩的中年人,禿頂,滿臉油光,肚子看起來已經(jīng)要臨盆了。一看見了我,本來就比綠豆大不了多少的眼睛,立刻瞇成一條縫,熱情的招呼著。
在坐的有五個人,三男兩女,男人都跟李叔差不多的年紀(jì)。除了李叔,每個人身邊都坐著個濃妝艷抹的年輕艷麗女子。其中一個穿得格外清涼,露臍的低胸裝,齊逼小短裙,畫的猩紅的唇上叼了根煙,正靠在一個年齡堪比她爹的男人懷里笑望我。眼神中有種看見同行的敵意。
我瞬間就明白了這兩個女子的身份,手握成了拳,猶豫要不要離開。
李叔似乎是看出來了,轉(zhuǎn)頭對著在坐的幾個人說道:”這是我艾哥家千金,你們可不許欺負(fù)她啊。“仿佛是明白我的顧慮,故意說給我聽的。
“小艾啊,你爸爸的事我也聽說了,你們母女現(xiàn)在需要什么幫助嗎?”李叔做慈祥狀,手卻悄悄環(huán)繞過我后背,在我肩頭拍了拍。
危險的感覺陡然升騰而起。我立刻告辭,“我有點不舒服,我先走了?!?
剛走到門口,離門最近的男人突然一把按住了房門,手一擰就把房門反鎖了。
李叔淡然的伸手拍了拍我剛才的座位,“小艾,過來,坐?!?
我沒理他,伸手想要開門。兩個年輕女人卻都站起來了,一左一右的拉著我往過拽。男人開始哈哈大笑,滿是煙霧的房間里李叔的笑容顯得有幾分猙獰。
“小艾,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悴痪褪侨卞X嗎?跟著李叔,一個月一萬,你什么都不用干,沒事的時候陪陪李叔就行。怎么說也是老艾的閨女啊,當(dāng)叔的能不照顧你嗎?對了,還有你媽,也還是很年輕漂亮的??!母女花,嘖嘖。”
盡管極力掙扎,可還是被拽到了李叔的跟前,眼看著他帶著淫笑說起我媽,手一揚狠狠一巴掌扇了過去,“閉上你的臭嘴!”尖利的怒罵讓眾人都停頓了一下。
李叔頓時鬧醒成怒了,“他媽的臭婊子,裝你媽什么純呢?”站起來伸手就來撕扯我的衣服,“給我按住她,這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賤貨,就得教訓(xùn)教訓(xùn)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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