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莫非我真的跟徐懷仁的八字不合?自己剛剛找到工作,他就被辭退了。
“為什么辭退你?。磕阍趺戳??”老女人急切的對著手機喊著。
“侵占他人財產(chǎn)?你公司為了那個死賤人的房子辭退了你?”老女人的身形晃了晃,似乎是有點不可置信,“我弄死那賤人去!”
我急忙起身,無奈那老女人盛怒之下的動作更快,一巴掌就朝著我的后背打了過去,我連忙回身。
一直站在墻角,手足無措的母親這時候突然反應了過來。連忙跑過來喊著,“親家母,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我忍不住苦笑苦笑,這時候了還有什么可說的啊,我媽一輩子沒跟人吵過架,這樣的場面明顯不是她能應付的。
眼看著老女人揮手一把推在了我媽身上,我媽“哎呦”一聲坐倒在了地上。我看見這一幕,眼睛都紅了,不管不顧的雙手亂拍朝著老女人身上打去。兩個人扭打成了一團。
嘶吼聲、怒罵聲,夾雜著我媽帶著哭腔的,“別打了,別打了?!毙⌒〉奈葑觼y成了一團,忙亂中,我驀然看見老女人一把抓住了床上的清平樂套裝,頓時大急,一拳向著老女人打了過去。
老女人一聲慘叫,鼻子里立刻有鮮血涌了出來。可手中卻沒有放手,手中清平樂一揚,端端正正落在了她臉上。
我一把搶了過來,衣服上已經(jīng)被染了一片血跡。只覺得腦中“嗡”的一聲巨響,抱著衣服就想跑去洗手間洗干凈。才一動身,老女人就一手捂著鼻子一手去拽我頭發(fā),“還想跑!我看你往哪里跑!”
艾明姍伸手一護,手中的清平樂已經(jīng)被扯住了。只聽“刺啦”一聲,一道口子被撕了出來。
完了……
頹然放了手,只覺得萬念俱寂。
老女人早看了出來我格外護著這件衣服,所以一搶到手就三五把撕扯了個粉碎,扔在地上重重跺了幾腳,“我告訴你,你給我老實點,再有人騷擾我兒子,我還來!”
老女人趾高氣昂的走了,剩下一地狼藉。我扶了我媽站起來,幸好并沒有摔傷,只是受了不少的驚嚇,安頓好了我媽,我躲進洗手間給林崢打電話,“林總,衣服有沒有其他的?這一件,出了點問題?!?
“你哭了?”林崢沒理會衣服的事。
“我沒事,但是衣服……”
“你人在哪兒?”
“在我家。”
“別動,等我過去。”
手機掛斷了,我對著“嘟嘟”作響的電話不知所措。沉默的收拾了地上的衣服,裝進了手提袋里。
過了一會兒,電話就響起了,林崢命令的口吻,“下樓?!?
抱著被撕碎的衣服,我低著頭走下樓來。樓下停放著一輛黑色的加長轎車,正是林崢送自己去酒店的那一輛。
上了車,把手提袋遞了過去。
林崢只看了一眼,就問道:“又是那家?”
我點了點頭,低著頭不敢看林崢。突覺得頭頂一暖,一只寬厚的手掌落在了自己頭上,輕輕拍了拍,跟安慰受了委屈的小狗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林崢的聲音里含著暖意,“再忍一忍?!?
我抬起頭來,林崢已經(jīng)收回了手,吩咐了一聲:“開車?!?
也不知道他按了哪里,司機和我媽之間竟然升起了一塊黑色的擋板來,整個后座被割裂成了單獨的空間。
“你放心,很快你那個前男友就會發(fā)現(xiàn),他在澤城找不到任何工作,他的房子無法出租,也無法出售。他可以選擇一分錢收入都沒有繼續(xù)留著你的房子,或者把房子還給你?!?
“他丟了工作的事,是你做的?”我有點驚訝于眼前這個人的能量。
“沒辦法,我叫人去警告過他了,他不信,只好證明給他看了?!绷謲樧隽藗€攤手的動作?!白甙桑瑤闳ス灸靡路??!?
“其實,你不用跑一趟的,我自己去公司取就可以?!?
“你覺得你自己去公司取得出來?”林崢一笑,笑容中帶著幾分疲憊之意。
呃……這么快就知道了?
“其實,我跟蘇總監(jiān)之間……”
“小蘇?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啊,說的不是這個?那是……
我支支吾吾的說道:“就是,她可能對我有什么誤會,所以不太友好?!?
林崢的臉上瞬間浮現(xiàn)了個了然的表情。
等到了公司,林崢一下車就伸手環(huán)住了我的腰,擁著我往里走。我如墜迷霧,一路上收獲無數(shù)或震驚或艷羨的眼神。林崢似乎渾然不覺,我微微覺得有些不自在。
等取了衣服,林崢又這樣環(huán)著我走出了公司。
我這才緩過味來,這個人似乎是在拿我當擋箭牌啊。自己跟他這么在公司里溜達完一圈,得多少人恨我啊。感覺今天晚上就會有不少人在墻角畫圈圈詛咒自己。
林崢都似乎很高興,沒有直接送我回家,要跟我談談對刺繡圖案的想法。這屬于工作范疇了,我不能謝絕。
地點選在一家西餐廳,環(huán)境優(yōu)雅怡人,但似乎氛圍有點不對,感覺應該是情侶約會的地方。
兩個人敢落座,我就聽見旁邊一個清脆的女聲說道:“這不是你前女友?”
一轉(zhuǎn)頭,就看見上次那個高挑白凈的女人正和徐懷仁面對面坐著,桌上擺放著牛扒和一瓶開好的紅酒。
女人蹙著眉頭,似是有些不解,“你不是說她有妄想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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