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茹沒有回衙門,按著原定的計(jì)劃去朱家找線索,離朱家還有一里地時,白雨茹看見一個身形肖似白風(fēng)軒的人從眼前擦肩而過,白雨頓住。
哥哥,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白雨茹雖然疑惑但也顧不得這么多了。
緊緊盯著,身影不見白雨茹立刻跑去追,跑到白風(fēng)軒消失不見的拐角捂著小腹扶墻停下,前方是個死胡同,人哪去了?
白雨茹抬手擦掉額頭上的細(xì)汗,臉蛋紅撲撲的。原地轉(zhuǎn)了幾圈,確實(shí)沒人,奇怪。
該不會有人故意引誘自己來這里吧,白雨茹趕緊扭頭打算原路跑回去,面前突然出現(xiàn)一個蒙面大漢,白雨茹心知不好差點(diǎn)尖叫出聲,不能讓他帶走自己,快跑。
白雨茹貼著墻,一步一步地往后挪,膽戰(zhàn)心驚地說:“我警告你,別過來。否則我不客氣了。”
蒙面大漢手中拿著刀,強(qiáng)擼過白雨茹,用刀背坎向她的后脖頸,白雨茹一個鈍痛暈倒在地,暈倒前迷迷糊糊地想著,沒跑掉,糟糕了。
昏昏沉沉的腦袋疼,暈暈乎乎地任蒙面人顛簸。
白雨茹再次醒來的時候看到周圍破破爛爛堆滿塵埃,好像是個破廟。
仰頭看見案臺上坐著一座青面獠牙的大佛,大佛手里拿著兩個巨斧,雙眼怒瞪著白雨茹,白雨茹渾身動彈不得,自己被綁了手腳丟在這里自生自滅嗎?
未必。
白雨茹不信邪,在案臺腳下有塊有棱角的石塊,白雨茹磨著身體往案臺挪,嘴里喃喃:“弟子誤闖,神佛莫怪?!?
白雨茹從小就怕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現(xiàn)在壯著膽子在破廟里摸索,心里想著爹爹娘親一定要保佑自己不被這且魑魅魍魎怪語亂神弄死。
手指離案臺進(jìn)了,用中指和食指艱難地夾著石塊磨手上的粗麻繩,白雨茹大汗淋漓,想要加快速度,若是待會兒蒙面人突然來了,自己肯定不是對手,與找死無異。
自己得罪的到底是哪路神仙,應(yīng)該不是君毅琛,今天早晨還對自己和顏悅色,褒賞有加,應(yīng)該不會變臉那么快。
那么就剩下南家鎮(zhèn)滅門案了。
也對,自己不聽君毅琛的勸告,恐怕是擋了某些人的路。
以前不管是因?yàn)樽约喝宋⒀暂p翻不出多大水花,現(xiàn)在自己搭上了君逸琛,也查到了裴娉頭上還不罷休,肯定是找自己算賬的。
兩個手指磨出血泡,血泡破爛流出鮮血,角落的蟑螂聞到血腥味一個一個的露出腦袋,兩個黑色的觸角不停地探著地面,最后確定白雨茹的位置。
天空下起傾盆大雨,白雨茹更加急切,如果出不去以后何談報(bào)仇,眼睛瞥過青面獠牙的怒目金剛,下意識轉(zhuǎn)到別處,和趕來的蟑螂大軍撞個正著。
白雨茹看著眼前黑壓壓的一片,如遭雷擊,胃部下意識痙攣,白雨茹加快手中的動作,空氣中的血腥味更加濃郁,越來越多的蟑螂冒頭。
白雨茹額上的汗水打濕發(fā)絲模糊了視線,繩子好像應(yīng)著白雨茹的心情一般應(yīng)聲而斷。
外面下了傾盆暴雨,白雨茹顧不得其他,坐起來解開腳上麻繩,扶著紅漆快要掉光的柱子貓腰走到門旁邊。
“這里是哪?好像在山上。外面樹木綠意蔥蔥,自己從來沒有來過,怎么辦?”白雨茹心急。
進(jìn)深山老林里面喂老虎?
其實(shí)待廟里也不錯,白雨茹往回看,蟑螂黑壓壓地趴在那一灘小血跡上,滋滋的吸血。
白雨茹漠然地轉(zhuǎn)頭,是一片樹林,樹種不一雜草叢生,大概是暴雨的緣故所有的鳥類都躲進(jìn)窩里龜縮不出,她探了探頭,雨水砸的她滿臉,她也不想出去。
不過,現(xiàn)在橫豎都是死,不如沖出去還有一線生機(jī)。
暴雨突然停了,天空呈灰色,陰暗的堆在天空。
這種天氣估計(jì)待會兒還要下,不如趁現(xiàn)在趕緊離開。
不然死在這個地方連個收尸的都沒有。
白雨茹提氣所有的力氣往外跑,不過跑了五百米,白雨茹扶著古樹大口喘氣,遠(yuǎn)遠(yuǎn)地聽見馬蹄聲,他立刻轉(zhuǎn)身躲在古樹身后。
老鴇騎馬走在前面,她“吁”的停下,勒緊韁繩,馬兒在原地打轉(zhuǎn)。
老鴇魅惑的聲音響起,“出來吧,白公子。”
老鴇盯著衣角,掃過路面上的泥腳印,隨手招來一個死士。
白雨茹緊咬貝齒,她聽出了聲音。
是她,青樓里的老鴇。
“你若再不出出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老鴇媚眼里的殺氣射向白雨茹,白雨茹挪動步伐與老鴇對視表情慘白的說:“我從未想過,殺我的人是你?!?
老鴇千嬌百媚笑了一下,“奴家從未說過這話,不過是拿人錢財(cái)與人消災(zāi)。奉命形式罷了,既是奉命還希望白公子不必介懷?!?
老鴇一身紅裝,頭上珠釵掛著雨水,精心化的妝容已經(jīng)被大雨沖盡,老態(tài)盡顯,眼角的皺紋都可以夾米粒故作姿態(tài)令人作嘔。
“這怎么能不介懷,畢竟是一條人命,不是阿貓阿狗隨意輕賤?!?
況且留著這條命還有用,白雨茹眼梢打量四周,尋著逃跑路線,白雨茹拖延時間,故意問:“不過,我想知道殺我的人是誰?”
老鴇望著白雨茹不屈的高潔樣子,自然心生憐惜。長得這樣討人喜歡,竟做些讓人討厭的事,要來也是惹人心煩,不如等他死后割下他的面皮作畫使。
老鴇掩唇,媚眼拋給白雨茹:“有人要出一萬兩黃金買你的性命,我也是被迫。不過,你還是不要徒勞掙扎,快快受死吧,還能死的輕松體面點(diǎn)。不然刀子可不長眼,斷手?jǐn)嗄_的可別怪我?!?
“媽媽伶牙俐齒,令小生嘆服,不過……”白雨茹故意打了個彎。
老鴇豎著耳朵去聽,不過什么。
白雨茹掉頭就跑,大喊:“不過,我不會坐以待斃的?!?
這里大多數(shù)都是古樹荊棘,枝杈橫生的十分不好走,白雨茹仗著自己靈活專挑馬兒不好下腳的地方走。
荊刺刺爛白雨茹身上的衣袍,掛上她白嫩的皮肉。
白雨茹皺著眉頭往前跑,并不停的改變路線,因著看不清路面一腳踏空滾落在一個土凹凹里,臉著地糊滿了泥水,她抹了一把臉爬起來繼續(xù)跑,待在這里老鴇的人馬上就會找來。
白雨茹渾身濕漉漉,喘著氣往前跑,耳畔的馬蹄聲越來越近了,腳下加快步伐,仰頭看見一個懸崖,陽光露頭刺目的照著白雨茹,她摔倒在懸崖邊。
心驚地看著老鴇。
老鴇輕笑著下馬,手上握著馬鞭,她沖著白雨茹“啪”的打了一下,聲音脆而動聽,白雨茹下意識瑟縮了一下身子骨,老鴇得意地笑:“你這公子,說了你逃不掉的,現(xiàn)在就是你的死期,不過能死在這么一個芳草萋萋綠意深深的好地方,也對的住你我的交情。”
白雨茹垂著眼簾,不動聲色的說,“我記得我們并沒有交情?!?
她似高興似哀怨地瞥了一眼白雨茹,手中的馬鞭即興又打向她,“世間男子都如你一般,不解風(fēng)情,讓奴家好生難過?!?
白雨茹抓住時機(jī)一把拽住馬鞭,老鴇驚愕地瞅著她,白雨茹壞笑地勾起嘴角:“現(xiàn)在我就給你一個機(jī)會讓你和本公子共赴黃泉。”話音未落,白雨茹拽著老鴇往懸崖跳。
老鴇驚恐地大叫,身后立刻跳出一個死士抓住老鴇的一只手往上拉,白雨茹也狠拽著老鴇,老鴇眼神毒辣的盯著他們交合的手指:“給我砍了?!?
白雨茹手指力氣漸漸消失,她抓不住老鴇,竟就此滑落下高聳的山崖!
老鴇艱難的爬上去,陰惻惻地望著著空無一人的崖底,恨恨道:“下去搜查,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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