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言家老爺子?
這可是一個大人情!
沈靈時心中衡量了利害關(guān)系,看向言行司時,她嘴角微掀:“救人可以,行司哥哥倒是跟我說說,我有什么好處?”
她笑靨如花,語氣中卻是充滿了算計:“我總不能白動手一場,行司哥哥,你說對吧?”
“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夠辦到的,都會答應(yīng)你。”
言行司死死盯著沈靈時的臉,把自己的承諾說出口,又補(bǔ)充道:“前提是你的要求,不觸犯法律跟道德?!?
“好,那就一言為定!”
沈靈時對著言行司勾唇笑了笑:“之后,我會天天上門給老爺子治療,直至他老人家康復(fù)。至于我的要求,我還沒想好,能不能先存著?”
她俏皮的眨了眨眼,仿佛前一刻精明算計的人不是她,而是別人。
言行司越發(fā)搞不懂沈靈時想要什么,可他看她又不像是開玩笑,冷冷應(yīng)道:“我明天會讓人來接你?!?
他說完,轉(zhuǎn)身要走,而沈靈時卻是先一步攔下了男人的去路。
“行司哥哥,你就沒有別的要對我說嗎?”
她目光灼灼,言行司還從來沒有碰到過如此難纏的女人,擰眉問道:“你想要我說什么?”
“你都要走了,身為我的未婚夫,就不應(yīng)該對未婚妻說些什么嗎?”
言行司有些頭疼。
他對于男女之事一向不在意,更不想揣摩女人所謂的復(fù)雜心思。
可想著爺爺還需要她來救,言行司深吸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說話,卻被臉頰處傳來的柔軟濕潤驚呆了。
她,她竟然敢親他!
任由言行司的臉色由白轉(zhuǎn)紅,再變成黑青之色。沈靈時卻嬌羞一笑,朝著他揮了揮手:
“慢走哦,我的未婚夫!”
“寧棠棠……”言行司憋得一張臉通紅不已,看著沈靈時蹦蹦跳跳離開的背影,越發(fā)不懂。
他們明明才不過見了兩次,她怎么就這么輕易表達(dá)出歡喜之意?難道真是被他的外貌折服?
饒是淡漠如言行司,這會兒也被他自己的厚臉皮驚到。
該死,他這是胡思亂想什么?
難道果真被這個行為瘋癲的女人吸引了?
不,她雖與沈靈時那個瘋女人有些像,可卻是從未見過的!
在他晦暗莫名目光的注視下,沈靈時快步走進(jìn)大廳,在轉(zhuǎn)身的那一瞬間,臉上虛假的笑意徹底的消失不見。
要不是想著報仇,她又怎么可能會浪費自己的初吻?
就憑他言行司?他也配?
沈靈時斂下眼眸中的冷,在見到江婉鳳母女時,卻頓時換了一張臉,整個人洋溢著難以言喻的喜悅,活脫脫就是墜入了甜蜜戀愛中的少女。
母女倆本就等候她多時,這會兒看她竟然像是沒看到她們一樣往樓上走,臉色更是個頂個的精彩。
“寧棠棠,你給我站??!”
寧雨柔見到她臉上刺眼的微笑,心中更是憤怒:“你跟言哥哥剛剛都聊了什么?”
她恨得咬牙切齒,滿臉嫉妒的看著沈靈時身上的禮服,恨不得上前撕個粉碎。
這個賤人,她怎么敢?
“雨柔,我跟我未婚夫說什么,需要向你報備嗎?”沈靈時在樓梯上停了步子,居高臨下的瞥了寧雨柔一眼,笑了笑:“不過就是行司哥哥明天請我去言家做客而已,順帶給爺爺針灸?!?
“哎呀!”沈靈時頓時捂住了嘴,表情懊惱:“這件事,行司哥哥不讓我說的,雨柔,你就當(dāng)做我什么都沒說!”
沈靈時說完,沖著母女倆嬌羞一笑,提著裙擺快速朝自己的房間跑了上去。
寧雨柔氣的渾身顫抖,發(fā)了瘋一般的尖叫道:“寧棠棠,你無恥,你敢勾引我的言哥哥!媽說的沒錯,你果真是跟你媽一樣,是個水性楊花的賤貨!”
近乎潑婦罵街一通后,寧雨柔卻依舊不解氣:“媽,你聽到了嗎!寧棠棠她怎么可能會醫(yī)術(shù)?她分明是騙我!一定是她死乞白賴的賴著言哥哥,她不要臉!”
江婉鳳氣的發(fā)抖,咬了咬壓根道::“別著急,雨柔,媽有辦法!”
她的眼神飛快劃過一抹陰翳:“寧棠棠會不會針灸我不知道,可我家的雨柔卻是醫(yī)學(xué)高材生,要給言老爺子針灸的這件事情可不是言行司一個人說了算的,你想想,要是被寧家二爺知道了......”
寧雨柔突然笑了,恍然大悟:“媽,那你還等什么?趕緊讓爸爸聯(lián)系一下寧二爺把話交代清楚!可不能讓寧棠棠胡來,萬一把老爺子折騰出個好歹,咱們寧家可擔(dān)負(fù)不起這個責(zé)任!”
她緊緊攥著雙手,眸中精光閃爍。
寧棠棠不是想借這次機(jī)會去討好言司行嗎?那就讓她去,她倒要看看寧棠棠如何能嫁進(jìn)豪門?
萬一那小賤人一個不小心,害死了言老爺子,那言司行不就是她的了嗎。寧雨柔眉眼彎彎,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那一幕。
二樓,沈靈時換下衣服又卸了妝,這才終于有了一會兒喘息的機(jī)會。
她對著鏡子看著這張吹彈可破的小臉兒,忍不住感慨道:“年輕真好?!?
曾經(jīng)的她說起來其實也不算大。只不過因為太想幫著孤立無援的弟弟,所以畢業(yè)之后放棄了考研的想法,一頭扎進(jìn)了沈家的生意里。
沈家的生意是在她和弟弟的努力下漸漸回溫,而她卻因為故意在人前表現(xiàn)出荒唐,成了所有人厭惡的對象。
她的死訊傳出的時候,想來高興的人應(yīng)該很多。畢竟,這京市開心人不在少數(shù)。
這些,寧棠棠其實根本就不在乎。
要是她在意,也就不會為了偽裝而故意將自己弄得聲名狼藉。臨了,她最擔(dān)心的還是還是家里的弟弟。
爺爺已經(jīng)不再插手生意,就她的喪期過了之后,就該他一個人獨挑大梁了。只是不知道,從前一直躲在她背后的小屁孩兒,到底長大了沒有。
晚十點,沈家。
沈青瑜呆呆的抱著沈靈時的遺詔,猩紅著眼眶,苦澀的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同時,也讓他心中的悔恨如藤蔓一般瘋狂生長,緊緊地捆著他,讓他無法呼吸。
“少爺,您多少也吃點東西吧。就算是大小姐還在,她也……”傭人在旁溫聲勸著。
沈青瑜驀然抬頭,雙眼死死的盯著那個傭人,發(fā)了狠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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