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行司剛走過來,聽到這話臉色頓時微妙了起來。
說他高攀就算了,還高攀不上?
爺爺果真是被這女人下了迷魂藥!
“爺爺,您怎么能這么說呢,是我高攀了行司哥哥才對?!鄙蜢`時嬌羞一笑,看了一眼言行司,又連忙低下頭。
言老爺子欣慰一笑:“好,誰都不高攀,行吧?”
“爺爺說得對,小嫂子和哥那是天生一對,絕配!”言奕辰見縫插針的補了一句,也成功讓他哥的臉更黑了一個度。
可爺孫倆這會兒哪里有空管言行司?對于沈靈時說的那些個觀點,他們還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
他倆神助攻的細節(jié),沈靈時可是一點一點都記著呢。這么一點兒小事,她當然不會拒絕。
吃飽喝足從言家離開,已經是晚上八點半。沈靈時搶在橘貓之前坐在了副駕駛,沖著車外黑沉著臉的言行司咧嘴一笑:
“行司哥哥,麻煩你啦!”
老爺子這會兒正拄著拐杖看著這邊,沖著沈靈時擺了擺手,笑容滿面。
有他在,言行司哪怕一肚子的火,也都得壓下去。
只是車子剛離開言家,言行司的臉便沉了一個度:“明日開始,李昊會負責接送你,公司有事要忙?!?
“你助理?麻煩別人不太好吧?!鄙蜢`時咯咯一笑,心中卻忍不住吐槽起來。
自己的未婚妻讓助理接送,要臉嗎?她又不是人助理的未婚妻,這完全是壓榨!
想當初,她什么事情都是親力親為,助理都沒請!
“你還知道麻煩?”言行司冷冷一笑,瞥了一眼沈靈時,臉色微妙道:“我還以為寧小姐不知道什么叫見好就收?!?
聽聽這透著濃濃威脅的話,沈靈時差點兒就怕了。
她唇角微揚,雙手富有節(jié)奏的在言奕辰送她的限量包包上敲著,有些無辜道:“行司哥哥這話我就不明白了,你是我未婚夫,我們將來是要結婚的,現(xiàn)在接送我你就這么不情愿。那將來,豈不是更見不著你?”
“婚約早晚會解除?!毖孕兴境林?,言簡意賅。
仿佛提到婚約這兩個字,都臟了他的耳朵。
沈靈時笑容垮了下來,委屈道:“婚約又不是我逼著行司哥哥答應的,你沖我發(fā)什么火?”
這突如其來的委屈,聽的言行司眉頭緊皺:“我什么時候沖你了?”
他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包辦婚姻這種事情,早就隨著大清亡了。
“沒有嗎?行司哥哥方才還罵我不要臉呢。你別以為我鄉(xiāng)下來的沒見識,就好騙!”沈靈時放在包包下的手狠掐一把大腿,硬是疼得她眼淚汪汪。
寧棠棠的這張臉本就稚嫩,又因還有著一點點的嬰兒肥,更顯得單純無辜。這會兒兩眼淚汪汪的,看得人心都碎了。
哪怕言行司平日里自詡冷靜,這會兒卻也沒由來的慌了一下。他連忙找了個路邊停下,從旁邊的儲物盒里拿出紙巾遞給沈靈時。
“謝謝?!鄙蜢`時悶聲道,紅著眼眶低頭不說話。
好不容易疼出這點兒眼淚,她怎么舍得擦?
言行司略有些頭疼,頓了片刻,解釋道:“我并不是說你,只是公司最近確實忙,來回接送你差不多要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對于一個尋常的業(yè)務員都極其重要,更何況還是堂堂言氏總裁?
言行司其實昨天就想說,但是看老爺子那么開心,就給咽了下去。
沈靈時也沉默了。
身為曾經的工作狂,她當然知道兩個小時代表什么??伤?,不就是言行司無心工作,最終搞垮言氏嗎?
這么一想,她心中剛剛升出的一絲愧疚頓時蕩然無存。
“那好吧,我明天跟爺爺說說,我自己坐車過來吧……”沈靈時委屈開口。
她‘善解人意’的話,卻聽的言行司眉心直跳。
“爺爺身體不好,還是別讓他老人家多操心了?!?
“嗯,行司哥哥說的對。這樣吧,你來來回回讓人接我也確實麻煩,不如我搬過來住吧。這樣浪費在路上的一個小時,還能陪爺爺聊聊天,你說好不好呀?”
沈靈時嬌羞一笑,給出了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不好!”言行司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的這兩個字。隨后重新啟動車輛,冷冷道:“明天我來接你?!?
“哦……”沈靈時略帶失望的應了一聲,卻在低下頭之后狡黠一笑。
小樣,我還不信治不了你了!
往年你在生意上處處壓我一頭又怎樣?在男女之事上,還不是半點辦法都沒有?
懷著愉悅的心情回到寧家,沈靈時就連院子里寧雨柔喂的那條專門嚇她的狗都看順眼了。
狗子聽到寧棠棠的腳步低吠了兩聲,卻在她靠近之后頓時尾巴下垂,支支吾吾的發(fā)不出一個完全的汪字。
它也不想啊!但是眼前這個女人怎么突然變得那么兇了?
沈靈時沖著狗比了個鄙視的手勢,隨后才從包里摸出鑰匙去開門。
她可不像是江婉鳳母女,出門進門都有人專門送。沒辦法,誰讓鄉(xiāng)下來的女兒不受寵吶!
“嗯?”看著面前嘗試了兩次都打不開門的要是,沈靈時笑了。
她還以為寧雨柔母女會有什么手段等著她,原來就這?
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過去,沈靈時拿出包包里的抽紙擦了擦門口的階梯,直接坐了上去。
穿一天高跟鞋的辛苦,不用她說,女人都懂。讓她站在這里等?當然不可能。
哪怕那人是言行司。
“怎么回事?”
言行司從車上下來,看著可憐兮兮蜷縮在門口的沈靈時,火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
這才幾分鐘的功夫,這女人怎么就把自己搞得這么狼狽?
沈靈時委屈巴巴的抬起頭,淚眼汪汪道:“行司哥哥,我進不去門了?!?
她小手一攤,亮出的鑰匙堵住了言行司接下來的話。
他擰眉看了一眼并無任何不妥的鑰匙,再看看鎖芯,隨后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李昊,聯(lián)系開鎖師傅到寧家來。”
“寧家?”那頭的人手機差點兒沒嚇掉。
總裁這是被寧小姐給氣糊涂了,打算破門而入把人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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