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趣點就放人,你不是我的對手?!迸峋吧鞯难凵裣瘾C豹一樣,盯著面前的渺小的獵物。
從小被當做繼承人而培養(yǎng)的他,連身手這方面都是被反復訓練過的,又怎會怕面前這個矮小又駝背的男人。
“哥,你忘了還有我。”一陣清脆的聲音從高處傳來,裴景慎與顧暖暖齊齊望去,只見一個約摸二十歲的男人從樓上下來,穿著一件無袖體恤,露出了他緊實的肌肉,看來是男人的弟弟。
“王陽,誰讓你下來的?!蹦腥巳f萬沒想到,自己一直保護著的弟弟,會在這地方出現(xiàn)。
他下來之后,三方對峙,氣氛陷入了僵局。
“你以為,隨隨便便一個毛頭小子,便可以打敗我?癡心妄想。”裴景慎雖然嘴上這樣說著,可心里卻在默默盤算著,如何快速將他們打倒。
“王陽,你可是前途無量的大學生,這件事的嚴重性你不知道嗎?為什么要放任你哥哥去犯罪呢?”顧暖暖插了一句嘴,她始終覺得,跟一個大學生講道理,會比跟一個中年人講話要輕松得多。
“你閉嘴,都是要死的人了,就別說那么多話了?!笨墒墙酉聛硭囊环?,仿佛一盆冷水澆在顧暖暖的頭上。
那一刻她甚至開始好奇,什么樣的教育,可以教出這樣兩個油鹽不進的惡毒之人?
說時遲那時快,在王陽對顧暖暖說話的瞬間,裴景慎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快速的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將他打得連連后退。
接著,裴景慎一腳掃在了他的右腳上,同時繼續(xù)用拳頭捶打著他的臉,動作之快讓王陽根本抵擋不住,他只能找準時機,向裴景慎撲了上去,雙手死死地抱住他。
這個王陽,雖然跑起來十分笨拙,力氣卻大得驚人,一時之間裴景慎也無法快速的掙脫他。
而一旁觀察著的中年男人在見證這刻后也跑了過去,打算用身上的繩子綁住被困住的裴景慎。
“他的右腿有傷!”顧暖暖見狀,突然大叫。
還沒等中年男人反應過來,裴景慎一記掃堂腿掃到了男人的右腿上,男人吃痛的倒在了地上。
“哥哥......”隨著大哥的倒地,王陽的力氣也在那一刻瓦解,裴景慎找準了這個時機,一個轉身甩開了他,并鎖住他的脖子,將他重重摔在了地上。
兩個人都躺在地上,卻再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
“廢物就是廢物。就算是兩個,也還是廢物?!迸峋吧髋牧伺淖约荷砩系幕遥恍嫉?。
接著,他來到了顧暖暖面前,解開了綁在她身上的繩子。
“疼嗎?”他臉色緩和,不知道是不是顧暖暖的錯覺,此時的他竟然顯得有些溫柔,雖然看不清他的臉,卻有種莫名的感覺。
顧暖暖正準備回答,卻發(fā)現(xiàn)躺在地上的中年男人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按鈕,然后看著他們笑了。
中年男人大拇指顫抖著,按下了那個按鈕。
“小心!”
顧暖暖話音剛落,四周便出現(xiàn)了爆破的聲音,比剛剛柱子掉下的聲音更加震耳欲聾。
一個接一個的爆破響起,沖出一陣熾熱的熱浪,伴隨著驚天動地的巨響,滾滾灰塵揚起,碎裂的鋼筋混泥土如同流星雨一般降落。
“轟?!?
五秒鐘后,整個爛尾樓轟然倒塌,瞬間變成一片廢墟。
......
熟悉的觸感傳來,伴隨著陣陣疼痛,顧暖暖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自己與裴景慎處于一個狹小的空間內。
周圍是巨大的墻皮與鐵柱,而頭上是一塊巨大的鐵塊,雖被砸出了一些裂痕,卻依舊巋然不動。
看來,正是頭上的這個鐵塊,擋住了所有飛濺的殘破建筑物,暫時救了他們一命。
這個狹小空間是三角形,她與裴景慎此時背靠墻角,面前是無數(shù)的廢墟,密不透光。
感覺背上癢癢的,顧暖暖回頭,只見裴景慎的右手搭在她的肩上,緊緊的把她摟在懷里。
此時的裴景慎閉著雙眼,左邊的頭上有一個傷口,有不少的血緩緩從傷口中溢出。
精致而帥氣的臉上,混合著血,灰塵和泥土,也削去了他的鋒芒。
這是第三次。
顧暖暖垂下眼眸,這是裴景慎第三次救她,自己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卻無能為力。
這樣想著,眼前的一切開始模糊,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突然,裴景慎睜開了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她。
“我還活著,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顧暖暖問道,倘若之前是偶然的話,那么這一次的危險,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偶然。他一定是知道自己在這里,所以才沒有任何猶豫的闖了進來。
“你家寶貝給你包里裝了GPS,大半夜的給我打電話,求我來救你?!?
裴景慎沒有松手,依舊那么摟著她。
“GPS?他們怎么會有這個?又是怎么找到你的?”顧暖暖聽見了孩子,有些激動的說著,卻突然倒吸一口涼氣。
好痛!
后背傳來一陣猛烈的疼痛。顧暖暖這才想起,剛剛的一塊磚塊掉下的時候,自己推開了裴景慎。
那一塊磚塊,重重的砸在了自己的后背上。
之后,裴景慎又再次抱住了她,并指引著她蹲了下去。
看來剛剛激烈的說話,撕扯到了背后巨大的傷口。
“不要說話了,養(yǎng)精蓄銳吧?!迸峋吧髋牧伺乃淖蠹纾m然臉上滿是塵土,那一雙眼卻銳利的盯著前方。
“這棟爛尾樓粗略估計有十幾層,我們是被埋在了最下面的底層,等待救援也需要不少的時間。還不如暫時多休息一會兒,給自己養(yǎng)養(yǎng)精力?!彼苌僬f這么長的一段話,好像一點也不害怕,不動聲色的安慰著懷里的顧暖暖。
話完,裴景慎再次閉上了雙眼。
胸膛里,依舊是那陣好聞的薄荷味,她好像很少這樣躺在他的懷里。
這可望而不可即的接觸,在暗無天日的廢墟里,給了她不少的安心。
顧暖暖沒再折騰,也靠在他的懷里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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