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他就不恨我了嗎?”裴景慎快速換掉了身上的病號服,神色嚴(yán)肅。
顧暖暖這才驀地想起,當(dāng)初父親跳樓之后,顧氏企業(yè)由盛轉(zhuǎn)衰,甚至可以說是一敗涂地。
大伯顧常鴻去找了裴景慎無數(shù)次,希望裴家可以出力幫助他們渡過難關(guān)。
可裴景慎立場堅定,也拒絕了無數(shù)次,不愿意施以一點點的援手。
顧常鴻仇恨的種子,似乎在那一刻就深深的埋下了。。
“可是你傷還沒好?!鳖櫯跐撘庾R里,依舊不愿意欠下裴景慎太多的人情。
“好了顧醫(yī)生,就這么定了?!迸峋吧餍囊庖褯Q,“畢竟他那么恨我們。只要他一心想殺掉我們,就會露出破綻?!?
最后,裴景慎又適當(dāng)加了一句。
“不要多想,我不是為了你。畢竟,你的三個孩子比你可愛多了?!?
**
另一邊。
顧常鴻一手抱一個孩子,用腳狠狠踢開了面前的大門。
此處是顧氏大廈的頂樓,就連女兒顧青青都不清楚,這兒還有一個特殊制造的密室。
就在剛才,警察前來搜尋的時候,他正是躲在密室里,輕易避開了搜尋。
顧氏好歹也經(jīng)歷過大盛的時候,全盛期的顧氏產(chǎn)業(yè)生產(chǎn)出了無數(shù)一流的產(chǎn)品,那個時候簡直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可一切只因那個窩囊的顧常青而一落千丈?,F(xiàn)在又出現(xiàn)一個神秘的顧羽,將顧氏從衰落轉(zhuǎn)為了窮途末路。
這仇,必須得報。
回過神,看著眼前兩個小孩的臉已經(jīng)憋的通紅,顧常鴻還是取下了塞在他們嘴里的抹布。
“壞人!之前是不是你綁架了我們媽咪。大壞蛋!”顧楚然首先大叫起來,卻沒有擔(dān)心自己的處境,而是第一時間想到了媽咪。
“對啊,沒能一舉殺掉她,是我最大的遺憾呢,哈哈哈哈。”顧常鴻已經(jīng)喪心病狂,他的眼球中充斥著血絲,一雙可怖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孩子。
從他得知顧羽與裴景慎一起被救出時,他就知道,自己已經(jīng)時日無多。
就算不被判處死刑,可上回把裴景慎也一起埋進(jìn)廢墟,勢力強大的裴家一定不會放過他。
既然如此,還不如來一票大的,用自己的命,來將顧羽也一起干掉。
“法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你會伏法的。”顧今然雖然內(nèi)心也害怕,可他相比其他兩個孩子,擁有更為強大的內(nèi)心。
“狗屁伏法,我告訴你們,就算我最后伏法,也一定會把你們媽咪帶入地獄?!鳖櫝x櫜恍家活櫋?
“我媽咪自有爹地保護(hù),而你只需要擔(dān)心自己?!鳖櫧袢蝗缤粋€成年人般與顧常鴻較勁兒。
“爹地?你們爹地是誰?!鳖櫝x櫤鋈粊砹伺d趣,卻被一聲大呵打斷了。
“顧常鴻!我在這里!”顧暖暖此時已經(jīng)來到了頂樓,一旁的裴景慎也做足了防止意外的準(zhǔn)備,一雙黑眸緊緊的盯著面前如同惡魔的顧常鴻。
“喲,這不是裴大公子裴景慎嗎,怎么還勞您大駕?”顧常鴻瞥見他們,雙手默默抓緊了兩個孩子的衣領(lǐng)。
“少廢話,你綁架他們算什么?!痹鞠朊摽诙鲆痪洹皬U物”的裴景慎卻及時吞下了這句話。
現(xiàn)在不能刺激對方,以免釀成不必要的后果。
眼前危機的一幕,像極了六年前。那時,他沒有來得及救回顧暖暖父親,以至于每個午夜夢回,他內(nèi)心深處都無比自責(zé)。
“這兩個孩子又不是你的,你來這里干嘛?哦我明白了,難道是這是你新的姘頭?”
顧常鴻開始用言語挑釁他們:“我侄女顧暖暖都死了六年了,許若晴又跟你這么多年,最終還是逃不過你在外面找情人呀。嘖嘖嘖,裴家人作風(fēng)可真令人不恥的?!?
裴景慎沉默不語,捏緊了手中的拳頭,即使他非常想一拳打在這個變態(tài)的臉上,但始終不能輕舉妄動。
“怎么不說話,被我猜中了?”顧常鴻笑了,同時提起兩個孩子的衣領(lǐng),將他們舉到了大樓的外側(cè)。
此時,稍不留神,孩子就會被他從頂樓無情的丟下。
腳下,是空無一物的幾十米高空,往下望只能看見如同螞蟻般渺小的人們。就算今然和楚然再懂事,可終究是被這個場景嚇得激烈的扭動了起來。
“媽咪,嗚嗚嗚嗚......”
“媽咪,我害怕!”
“寶貝兒們,冷靜一點,別亂動,媽咪一定會救下你們的?!鳖櫯瘞е耷粎群埃活w心都要破碎了。
“我知道,周圍一定有狙擊手在瞄準(zhǔn)我對吧?”顧常鴻凌厲的目光環(huán)顧四周。
“你們盡情的開槍啊,只要膽敢傷害到我,兩個野孩子就會馬上被我丟下去!這么高的高度,一定會粉身碎骨的對吧?”
顧暖暖擦干淚水,忍著內(nèi)心的恐高情緒,她心里一直默念:談判,談判......
顧常鴻既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傷害兩個孩子,就說明他的目標(biāo)并不是他們,他一定還聽得進(jìn)去他們的勸說。
而此時,一直沉默的裴景慎卻突然向前,在場的兩人均被嚇了一跳。顧暖暖想拉住他,卻根本來不及。
裴景慎徑直來到了顧常鴻的面前,高大的身軀擋住了他的視線,也擋住了遠(yuǎn)處狙擊手的視線。
“顧先生,現(xiàn)在沒有狙擊手會瞄準(zhǔn)你了?!迸峋吧髌届o的陳述,一雙幽深的眼眸緊緊的盯著他,仿佛要將其看穿。
“好樣的,不愧是真男人!”顧常鴻不禁發(fā)出贊嘆。
“成年人的事就讓成年人來解決吧,你說對嗎?”裴景慎深吸一口氣,薄唇輕啟。
“裴景慎,你想干什么?”顧暖暖心中駭然一驚,他這是想用自己去換兩個孩子的平安嗎?
他究竟怎么想的?六年前,她那般苦苦哀求他救救自己的父親,他都巍然不動的,可如今,他為了才見過幾面的顧羽,要舍身相救嗎?
“別擔(dān)心,我不會有事的?!迸峋吧骰匾运粋€安心的眼神。
顧常鴻皺著眉頭,沒有回答,而是雙眼一轉(zhuǎn),在心中思考著這件事的利與弊。
如果顧羽或者這兩個臭孩子死了,對他都沒有任何的影響,最多只能算是大仇得報。而他丟下孩子的那一刻,會有無數(shù)的槍對準(zhǔn)他,將他打入地獄。
倘若裴景慎死了,裴家就只剩下他那個不成器的弟弟,上不了臺面的紈绔子,一定會逐漸走向衰落,沒空對付他。
到時候,只需要動用一點關(guān)系,找個替死鬼,就能逃過可笑的牢獄之災(zāi),依舊可以東山再起。
這樣謀劃著,他將兩個孩子隨意往地上一丟,同時身子重重的向裴景慎撲了上去,精準(zhǔn)地利用裴景慎的身軀抵擋狙擊手的瞄準(zhǔn)。
“該死?!迸峋吧鞅凰觳患胺赖膲旱?,還未愈合的傷口再次崩裂,血腥味彌散開來。
“不許動!”顧常鴻眼神狠厲,從懷里抽出了那把無比鋒利的刀刃威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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