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素不知道的是,那些她施加在君佑瑤身上不分章法的攻擊根本對君佑瑤造成不了任何傷害,很快還會變成負(fù)面能量回報到她自己身上,她打君佑瑤打得越痛快,將要承受的負(fù)面能量也就越多。
當(dāng)一名保鏢把她從君佑瑤身邊拉開時,眾人只見安素素的臉上身上開始冒起紅色的痘痘,不過一兩分鐘,痘痘們已經(jīng)密密麻麻地布滿了她的皮膚,極其恐怖。
那名拉開人的保鏢驚得放開了手。
“癢,好癢。”安素素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去抓那一顆顆冒起來的痘痘,很快就把自己那張保養(yǎng)精細(xì)的臉給抓爛了,血絲還要從痘痘里流出來的白色的膿,讓此時的她看上去形如惡鬼,但她本人似乎全無所覺,依舊在孜孜不倦地喊著“癢~”。
“都是死人嗎?還干站著做什么?還不趕緊去抓住二小姐,不要讓她再抓了!”
眼看著安素素已經(jīng)要把她那張臉往徹底整容的方向收拾,謝婉茹如夢初醒般驚叫一聲,趕忙怒斥著周圍愣了一圈的仆傭。
傭人保鏢們這才回過神,把安素素往自己臉上作亂的手給拉了下來,但她估計實在太癢了,一直在不停掙扎。
“君佑瑤,你對素素做了什么?”
安素素的變化太突兀,謝婉茹不得不懷疑是君佑瑤動了手腳。
君佑瑤一臉無辜的看向她:“我能對她做什么?除了淋了她一杯橙汁之外我可什么都沒做,連她打我我都沒回手?!?
“啊,難不成是你們家的橙汁有毒?”
謝婉茹一聽頓時覺得自己渾身上下也開始癢了,她剛才可是也喝了一杯橙汁的。
“夫人,你不要聽她亂說,橙汁肯定沒毒。”
被君佑瑤一攪合,今早準(zhǔn)備早餐的女傭坐不住了,她可不想背上給主人下毒的罪名,這可不是工作保不保得住的問題,弄個不好還得把牢底坐穿。
謝婉茹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沒說,吩咐人把安素素帶了下去,又讓管家去請了家庭醫(yī)生,才又將視線盯住君佑瑤,她已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這個女兒了,具體多久也記不清,但這一次見面她明顯能感覺到她的不同。
無論是她說的話做的事,還是她笑的方式,看人的眼神,都和印象中那個唯唯諾諾的孩子不同。
是什么造成了她這般巨大的變化,或者說,是誰讓她有了囂張狂妄的底氣?謝婉茹突然看不懂自己生下來的這塊肉了。
“今天發(fā)生的事我暫時不跟你追究,你跟傭人回房間待著,不許亂跑?!毖巯逻€要去照看安素素,讓醫(yī)生仔細(xì)檢查一下究竟是什么問題。
對于她理所當(dāng)然的要求,君佑瑤回答更干脆:“誰告訴你我要住在安家了?你還真以為你安家是天堂、是仙境、是人人向往追求的烏托邦?”
“我今天來只為來最后叫你一聲媽?!?
謝婉茹眉一皺,“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從此以后你只是你謝婉茹,安家夫人謝婉茹,和我君佑瑤再沒有任何關(guān)系。”
“你不是我的母親,我也不是你的女兒,以后無論在哪里遇上,我都只會稱呼你安夫人或者謝女士,也請你喚我一聲君小姐?!?
“那么安夫人,再見。”
君佑瑤優(yōu)雅地?fù)]了揮手,轉(zhuǎn)身就朝著安家大門走去,瀟灑淡然地好像她不是來跟自己的親生母親決裂的,而是來參加一場宴會的。
謝婉茹卻已經(jīng)氣得連面上的青筋都爆起了,她確實不在意這個女兒,但并不代表她不在乎這個女兒也不把她當(dāng)回事,在她心里,君佑瑤就該事事順從她,哪怕她叫她去死。
她是她十月懷孕辛辛苦苦生下來的不是嗎?理所當(dāng)然該服從她的一切安排,不管是好是壞。
“來人,給我抓住她,打一頓扔地下倉庫里去?!辈幌牒煤么诎布?,那她就讓她連像樣的床都沒得睡。
謝婉茹抬手指著君佑瑤離去的背影,無情地對著保鏢們下命令。
保鏢們不敢怠慢,也不管他們要對付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十七歲小姑娘,撩起膀子就朝君佑瑤沖撞過去。
一拳拳,一掌掌,一腳腳,七八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毫不留情的對著君佑瑤出手,場面看上去十分殘忍暴力。
君佑瑤只感覺有無數(shù)道溫柔的風(fēng)從身邊刮過,但她還是掩飾性的哀嚎了幾聲,否則被這么暴打卻硬是一點叫聲都不出,肯定會十分怪異。
她用雙手環(huán)抱住自己,蹲下身好像在護(hù)著自己,其實只是在等著這些打人的發(fā)作而已。
“這是在做什么?”
一道驚詫中帶著怒意的女聲在餐廳門口響起,眾人聞聲看去,只見一名素裙長發(fā)的中年女人站在那里,眼里滿是不敢置信,而她身后還跟著兩個格外魁梧壯碩的男子,安家的老管家落后三人幾步跟在后面。
“你是什么東西?為什么擅自闖進(jìn)我家?”謝婉茹并不認(rèn)識陸曉云,安家的發(fā)展主要是在南方一代,而聶家的總部在北方,所以兩家之前并沒有往來。
“……”作為鼎盛集團(tuán)的女主人,陸曉云這輩子還真沒被人罵過,她當(dāng)然不是擅自闖進(jìn)安家的,而是正兒八經(jīng)被安家的管家客客氣氣請進(jìn)來的。
安宅的老管家為了安素素的事出去安排醫(yī)生了,沒想到恰好碰到登門拜訪的陸曉云,自然是恭恭敬敬的把人當(dāng)祖宗一樣請了進(jìn)來。
“夫人,這位是鼎盛集團(tuán)聶董事長夫人陸曉云女士?!崩瞎芗艺Z氣十分嚴(yán)肅的開口。
論在商界的地位,安氏再打拼個一百年,估計才能趕上鼎盛如今的風(fēng)光,要是安家能攀上聶家這棵大樹,那以后安氏的發(fā)展肯定更加順風(fēng)順?biāo)?
卻沒想到謝婉茹一照面就把人徹底得罪了。
但讓這位老管家更沒想到的是,安家早就在得罪聶家的道路上一去不回頭了。
“陸阿姨?”君佑瑤一聽聲音聽出了來人是誰,沒想到今天會在安家遇到她,但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安家?
陸曉云聽到這聲熟悉的‘陸阿姨’時更是大驚失色,繼而只覺自己的心肺都要炸了,她怎么也沒想到被這么多男人壓著打的居然是君佑瑤。
“混賬!你們上去把這些人都給我拉開!”陸曉云吩咐著身后兩人。
夏一風(fēng)早在聽到君佑瑤的聲音時就已經(jīng)沖了上去,三兩拳先打倒了最外圍的那幾人。
夏一風(fēng)的動作極為彪悍,加上打君佑瑤的安家保鏢已經(jīng)或多或少了都出現(xiàn)了怪異狀況,有人肚子痛,有人頭痛欲裂,有人想上廁所,狀況各不相同。
所以夏一風(fēng)兩人很快就把困在最里面的君佑瑤解救了出來。
看到形容狼狽的君佑瑤,陸曉云心疼地拉住了她的手,“佑瑤,沒事吧?哪里覺得疼?要不要去醫(yī)院?”
“陸阿姨,我沒事?!本蝇幊屑さ男α诵?。
陸曉云看著她這笑卻只覺得她是在強(qiáng)顏歡笑,這么多大男人打她一個小女生,而親生母親卻站在一旁袖手旁觀翹首看戲,她又怎么可能會好。
想到此,陸曉云更是怒不可遏。
她轉(zhuǎn)頭看向不遠(yuǎn)處因為聽到她的身份震驚傻眼的女人,“你就是安夫人?”有關(guān)君佑瑤的事振興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她自然也很清楚。
“呃……我是,聶夫人你好,剛才我失禮了。不知你今天過來所為何……”謝婉茹還有些回不過神,她怎么也沒想明白鼎盛的女主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她家里,而且看上去居然和君佑瑤這臭丫頭很熟。
“安夫人,請問佑瑤犯了什么錯你要讓這么多人打她一個小孩子?”陸曉云直接打斷了她的客套,臉色鐵青地看著謝婉茹。
“不,聶夫人,這里面有些誤會,佑佑她最近做了很多不太好的事,我身為她的母親只是想教育一下她,讓她能學(xué)點好,保鏢們下手都有分寸,你看她不是沒什么事嗎?”
謝婉茹僵硬著臉試圖為自己解釋。
“你閉嘴!”
若非教養(yǎng)所限,陸曉云真想跑上去甩這女人幾巴掌,“憑你也配自稱母親,別侮辱世上千千萬萬的母親了。”
“陸阿姨,你怎么會來安家?”
君佑瑤見她確實很生氣,怕影響她的身體健康,趕忙轉(zhuǎn)移話題。
面對君佑瑤,陸曉云的語氣立馬就溫柔了下來,“還不是因為你,你之前留給你聶叔叔的電話怎么也打不通,我們又沒有你其他的聯(lián)系方式,只能來安家找安夫人問問,沒想到會正好見到你被欺負(fù)。”
他們到滬城后,振興就火急火燎帶著她去醫(yī)院做全身檢查,一檢查還真查出了問題,她居然患了子宮內(nèi)膜癌,還是晚期。
振興當(dāng)時看到檢查報告時就說要來找君佑瑤,她覺得疑惑她生病了不找醫(yī)生怎么反倒要去找一個半大孩子,一問才知道這小丫頭居然早就看出她得了病,振興就是受了她的提醒才會那般強(qiáng)硬的帶她去做檢查。
但振興聯(lián)系人卻始終沒人接電話,所以他們連夜就趕來了海城,夫婦倆人商量了一下就有了陸曉云來安家的事。
“原來如此?!本蝇幓腥淮笪?,她之前留給聶振興的電話是出租房的座機(jī)號碼,她這一被趕出來聶振西自然就聯(lián)系不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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