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陸阿姨,我不知道會這樣。我之前留給聶叔叔的號碼是出租房的,但因為安夫人想邀請我來她家住,所以就使了點手段讓我無家可歸了。”
這種時候不在陸曉云面前黑安家,那她就不叫君佑瑤,干脆改叫君白蓮.圣.瑪利亞得了。
“欺人太甚!”陸曉云一聽果然又炸了,厭惡地看向已經(jīng)被兩人的對話驚住的謝婉茹,“安夫人,安家的家風(fēng)恐怕不適合單純善良的佑瑤,她比較適合空氣清新環(huán)境優(yōu)雅的地方?!?
言下之意就是說安家家風(fēng)有問題,還烏煙瘴氣。
“聶夫人,這真的只是一場誤會,我……”謝婉茹還想再說什么,她的手機在這時候響了起來,她滿臉歉意的笑了笑,背過身接起了電話。
“……她是來了……對……不、我不知道會這樣……慶廉,這不是我的錯,事先誰也不知道……你不能這樣!……知道了,我聽你的還不成嗎?”
很明顯,謝婉茹的這通電話來自安慶廉,看來安家的老管家是個報馬仔,已經(jīng)將謝婉茹得罪陸曉云的事報給了安慶廉,然后安慶廉把謝婉茹給罵了。
等她接完電話,臉色已經(jīng)非常難看。
陸曉云和君佑瑤神情冷淡的看著她。
謝婉茹捏緊手里的手機,掌心壓出數(shù)道印痕了,突然朝著陸曉云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聶夫人,今天的事都是我的錯,對不起,讓你在安家遇到不開心的事,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之前的失禮。”
安慶廉讓她無論如何都要給陸曉云道歉,甚至提出了離婚這個威脅。
她咬著牙,只能默默吞下這心酸苦果。
今天她這臉真的丟大了!都是君佑瑤這賤丫頭的錯,果然是個克親的!
陸曉云直接避開謝婉茹的禮,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不必了,我受不起安夫人的大禮?!?
也不管其他人是什么連死,拉起君佑瑤的手,“佑瑤,咱們走。”
君佑瑤自然二話沒說跟著走了,陸曉云的一句話可比她自己拒絕一萬次來得有用。
陸曉云帶著君佑瑤大搖大擺地走了,沒人敢去攔,留下謝婉茹氣得臉一陣紅一陣青,卻也無處發(fā)作。
這時才有人注意到躺在地上的那幾個保鏢很不對勁,開始還以為他們是被聶夫人帶來的人給打傷了,但打傷人總不能把人打出屎尿來吧?
怪不得聶夫人剛才說這里空氣不清新,果然是很不清新。
陸曉云走后不久,安瑾瑜也被老管家從公司緊急叫回了家,這段時間安慶廉出差不在海城市。
“怎么樣?”安瑾瑜鐵青著臉坐在沙發(fā)上,面前站在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
為首的一名中年醫(yī)生恭敬的說道:“二小姐是比較嚴重的荷爾蒙分泌大量油脂引起的青春痘爆發(fā),并非中毒或是過敏,其他人的情況也沒有任何異常,不是一些腸胃小問題就是中暑燥熱引起的癥狀,都是平常經(jīng)常會發(fā)生的小病痛而已?!?
安瑾瑜凝眉,不是中毒?只是小病小痛?同一個時間點在對同一個人動手后同時爆發(fā)癥狀不同的小病小痛?
這會是巧合?他可不是天真的孩子了。
“在他們身上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藥物痕跡?”
“沒有?!?
安瑾瑜沉默了,看來他很有必要親自去見見他的小繼妹了。
***
君佑瑤被陸曉云帶到了世紀帝豪酒店,聶振興夫婦現(xiàn)在就住在這里。
聶振興一見到君佑瑤,還沒等她打招呼,就已經(jīng)急急忙忙開口了:“佑瑤,你陸阿姨的病你有沒有辦法?”當(dāng)曉云被查出患有子宮癌晚期時他感覺天快要塌了,但當(dāng)他想到君佑瑤時,心又稍稍落回了實處。
她能把顧礪寒從死亡線上救回來,就一定也有辦法救曉云,否則她那天也就不會主動跟他提起曉云的身體狀況。
“振興,你倒是先讓佑瑤休息一會兒。她剛在安家被一群男人圍著毆打,受了不小的驚嚇,這孩子又不愿意去醫(yī)院,唉?!鄙頌椴∪说年憰栽频故菦]那么心急。
“怎么回事?安家為什么打人?”聶振興一聽也驚了。
陸曉云就把自己親眼見到的說了一遍。
“安慶廉娶得是哪門子老婆,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下得了手!回頭我還真的得跟安慶廉聊聊天,也得好好問問我夫人究竟是個什么東西!”聶振興對謝婉茹罵陸曉云的那句話十分介意。
“行了,你看佑瑤受了這么大委屈都沒你生氣,我也不過就是被人罵了一句而已?!?
聶振興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長發(fā),卻也沒再說什么。
君佑瑤看著兩人相視而笑的溫馨畫面,心下有些羨慕,如果她的父母也是這樣的該有多好。
“聶叔叔,陸阿姨是得了子宮內(nèi)膜癌吧?”
聶振興夫婦聞言立馬把頭轉(zhuǎn)向她,他們誰也沒說過陸曉云是得了什么病,但君佑瑤一開口就說了出來。
“是,是子宮癌晚期?!甭櫿衽d肌肉緊繃地看著她,滿眼希冀掩藏不住。
“陸阿姨這個病我可以試一試?!?
夫妻倆一喜。
“但不是現(xiàn)在,我還需要準備一些東西。”君佑瑤補充,她的天眼要想解決陸曉云的病,就必須先弄到某個人的血液或是唾液,總之什么液都行。
“你需要什么?準備時間需要多久?你看有沒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聶振興現(xiàn)在真不會把眼前這女孩子當(dāng)普通女高中生看,所以他也不敢說她需要的東西他肯定能弄得到這種話。
君佑瑤知道他的想法,“聶叔叔,你放心,我不會讓陸阿姨等太久的。”
她也考慮過讓聶振興聯(lián)系顧礪寒,但這么做聶振興一定會察覺到不對勁,所以還是先緩緩。
“為了陸阿姨的健康著想,你們還是先找一家靠譜的醫(yī)院住進去,這樣也能安心一點。”
聶氏夫婦相互看了一眼,事到如今他們也沒其他辦法了。
“佑瑤,只要你能治好你陸阿姨的病,哪怕要我把鼎盛集團整個送給你我也答應(yīng),只要你能救她?!甭櫿衽d語氣十分鄭重,眼里沒有一點虛假。
君佑瑤笑著擺擺手,眼神清明依舊,沒有一絲被巨大利益誘惑的波動,她說:“聶叔叔,我可不要你的鼎盛集團,別人贈予的榮耀再輝煌,也沒有自己建功立業(yè)成就屬于自己的榮光來得激動人心?!?
“好!有魄力!”聶振興眼底精芒爍爍,一個十七歲的少女能說出這么一番話來,哪怕她沒有那詭異的治病救人的能力,他也一樣相信這個女孩能成功的站在金字塔頂尖。
“叔叔看好你,以后需要叔叔幫什么忙盡管說?!?
“謝謝聶叔叔?!?
第二天聶氏夫婦又雙雙去了滬城,那里的醫(yī)療條件整體來說還是比海城要好很多。
兩人離開之前,幫君佑瑤買了最新款的手機(她的神器手機不能插卡),又往她銀行卡里打了十萬現(xiàn)金,本來聶振興是想給她打一百萬的,被君佑瑤拒絕了,在沒有真正治好陸曉云之前,這么多錢她受之有愧,何況她現(xiàn)在住在世紀帝豪里的費用都是聶振興支付的。
暫時安頓在世紀帝豪,也解決了財政困難,君佑瑤把其他事情先放了放,開始重新找房子。
整整兩天,她幾乎把學(xué)校附近的出租房都走了一遍,一無所獲。
這一天在晚餐前回到酒店,為了安撫自己差不多暴動的胃,她去了世豪位于三樓的自助餐區(qū)。
但在進入餐區(qū)前。
“小姐你好,安先生邀請你一起共進晚餐,請這邊走?!备咛舻氖陶邇?yōu)雅地擋住了她的去路。
君佑瑤抬頭,“哪位安先生?”
“是安瑾瑜安先生。”
君佑瑤微蹙了下眉,眼底的冷漠卻比刀還鋒利,她并沒有為難侍者,“帶路?!?
重生一世,她也是時候見見這個親手把自己送進地獄的罪魁禍首了。
和式包廂。
添水叮咚作響。
順著侍者打開的門她看到了團膝而坐吃著精美和食的男人,矜貴的安大少爺。
“來了,坐吧?!卑茶し畔轮窨?,輕輕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的淺笑,然后朝對面伸了伸手,示意君佑瑤就坐。
君佑瑤斂下長睫,走上榻榻米姿勢隨意的坐下,再抬眸時已掩住了刻骨的恨意。
“安少爺,找我什么事?”
安瑾瑜打量著面前的少女,眸色深沉,“既然來了,先說說想吃什么?壽司還是和牛?”
“不了,我是個愛國青年,吃不來鬼子的東西?!?
“是嗎?年輕人有骨氣是好事?!卑茶に坪醪⒉辉谝馑囊鈿庥檬?,還給她倒了一杯普洱。
君佑瑤沒接過,看著小小杯口環(huán)繞而上的霧氣。
安瑾瑜輕皺了一下眉,面前少女的氣息波動似乎有些不尋常,她盯著茶像在盯自己上輩子的仇人。
可不就是仇人,上輩子他也是這樣溫柔的遞給她一杯茶,從此以后她萬劫不復(fù)。
“聽素素說你救了聶董的朋友?”安瑾瑜不覺得自己有必要在這個繼妹面前客套周到,在適當(dāng)?shù)慕o予她溫柔之后,開門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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