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帶了哭腔,巧兒皺了皺眉頭,看了看殿門的方向,低聲道:“我若是你,便會管好自己的嘴巴,禍從口出的道理你應該明白,還有,別哭哭啼啼的了,快起來吧,若是被陛下和娘娘聽見了,饒了興致,怕是是個腦袋都不夠掉的?!?
說完,四下環(huán)顧一陣,低聲的說道:“今日我與她說的話,也是要與你們說的話,過了四月,會有一些小主進宮,娘娘溫良賢淑乃后宮表率,若是在你們口中壞了名聲,別說我那你們問罪!”
眾人哪敢忤逆,今日那血淋淋的場面依稀在目,可憐那宮女時運不濟,想必此時早已經(jīng)香消玉殞,然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此時正尋歡作樂,這便是天朝皇室。
此時,江南禾府。
禾曦回來已經(jīng)半月有余,白日里,禾老爺命人帶著禾曦熟悉江南風土人情,雖然禾曦早已爛熟于心,但是畢竟未曾親眼見過,自己牢記的也只是拓跋玥給自己那些冰冷的案宗。
三月里的江南,風輕雨細,桃花灼灼。
讓禾曦總有一種恍然若夢的感覺,但是平靜終究不屬于她,是夜,拓跋玥親自送來一本名冊。
禾曦正端坐于桌前臨摹字帖,見到拓跋玥進來,丑兒連忙下去備茶,禾曦穩(wěn)穩(wěn)的寫完最后一筆,這才起身行禮。
“不知七皇子深夜來訪,所為何事?”語氣疏離,不帶一絲感情。
瞥了一眼那案上的題詞,“正是江南好風景,落花時節(jié)又逢君,雖是好詩,卻不應景,你說呢?”拓跋玥走近了一步,竟然將禾曦籠罩在陰影中。
禾曦想要朝后退去,卻也硬生生的止了步子,強迫自己抬頭與之對視道:“只是臨摹字帖,七皇子未免太過小題大做。”
拓跋玥掌心竟覆上禾曦的心臟,無關情愛,但他仍看出了禾曦眼神中的慌亂,這雙眼睛極美,過去的兩年,他見過這雙眼睛透露出的喜怒哀樂,然而最后都會歸于死寂。
“禾曦,你要先騙過自己,才能騙過別人,諜者謀心,禾曦,你的心呢?”語氣似是狐疑,也似是蠱惑。
是的,一向自詡洞悉人性的拓跋玥看不到禾曦的心,無論是從禾曦踏進南疆的那一刻,還是此時站在自己面前,淺笑嫣然的女子,拓跋玥竟然都看不透。
“禾曦無心,七皇子莫不是忘了。”禾曦打開那覆在自己胸膛上的修長手指,平靜無波的道。
禾曦無心……
修長的手指竟微微顫抖了一下,他忘記了,不止她沒有心,他亦無心,邪肆的面容此刻竟沉靜如水。
“時候不早了,七皇子請回吧,那名冊我會牢記,蕭奈小姐,想必還在等著您?!焙剃夭恢约簽楹?,竟會加上后面的那句話,出口便已后悔。
眼前男子竟帶了點喜悅,燦然一笑,心情大好,他伸手揉了揉禾曦的腦袋,動作熟稔,毫不避諱。
“你也早些歇下吧,我明日便要回南疆,剩下的事情,禾青會幫你辦?!?
禾青是禾曦名義上的父親,自然也是拓跋玥手下的人,禾曦淺笑,再次屈膝,不著痕跡的躲開了拓跋玥的手。
“禾曦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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