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晴兒卻搖了搖頭說道:“我父親曾經(jīng)說過,沐王府自大歷開國便一直功勛顯赫,沐氏子弟均是人中龍鳳,只將軍便出了五人,戰(zhàn)功赫赫,昔年沐王府世子沐承,更是十幾歲就征戰(zhàn)沙場,當(dāng)?shù)闷鹕倌暧⑿垡徽f?!?
“那又如何?或許沐王府身居高位,早就有了不臣之心呢?”禾曦反問道。
“我隨與父親一直在邊陲小郡,但是這京中時事父親也同我講過,沐王府輔佐的皇帝不止當(dāng)今陛下一人,昔年的先皇也是沐老王爺親手送上皇位的,若是不臣,那時便可以,更何況……”許晴兒也知道自己所說之話是大逆不道,若是被傳出去,自身難保不說,更會牽連自己的父親。
她環(huán)顧四周,四周無人,但是還是壓低了聲音接著說道:“更何況,沐氏嫡女進(jìn)宮為后,若剩下皇子,必是太子,又怎會那時里通外國?!?
“那許尚書可有說沐氏因何被滅族?”禾曦輕抿了一口茶水,這茶水早已經(jīng)涼了,愈發(fā)的苦澀。
“父親沒說,但是我猜想和蘭氏脫不了關(guān)系,我父親雖是蘭丞相的門生,但也多年不曾聯(lián)絡(luò),父親感念蘭丞相曾經(jīng)的提攜之恩,許多事情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禾曦姐姐,我覺你甚是親切,所以提醒姐姐,這后宮中,最不能得罪的就是皇后娘娘?!?
見禾曦久久不已,許晴兒以為自己的言論嚇到了禾曦,抓了抓自己頭,狀似輕松的笑道:“或許事情沒有這般復(fù)雜,是我杞人憂天,姐姐留個心眼便好?!?
禾曦看著嬌憨的許晴兒,竟破天荒的嬌嗔道:“我看要留心眼的人,是你吧,你不知我底細(xì),竟然說了這些話,若我傳了出去,會給你帶來殺人之禍?!?
“姐姐不會的,晴兒相信姐姐?!?
然那時的許晴兒卻不想,信任在利益面前是多么的不堪一擊。
時間過得飛快,轉(zhuǎn)眼就已經(jīng)在儲秀宮住了半月,四月十五,皇后鳳臨儲秀宮,親自挑選
秀女,這儲秀宮中秀女近百人,只有寥寥數(shù)人會被冊封,所以眾人都十分看重這樣的機(jī)會。
一早,嬤嬤就招呼了秀女們在儲秀宮的正殿候著,然直到巳時,皇后的鳳攆才到了儲秀宮,秀女們站了一上午,有些身子弱的,已經(jīng)有些支撐不住,臉色蒼白。
許晴兒悄聲對著禾曦抱怨道:“禾曦姐姐,你說,這皇后娘娘來的這般遲,怎么讓我們在這里等這么久啊,我這腿都站酸了?!?
禾曦雙手籠在宮裝寬大的水袖中,目光盯著面前的地面,目不斜視,唇角微動到:“皇后娘娘乃后宮之主,何時前來都是娘娘說了算的,我等只聽命便是。”
許晴兒嘟嘟嘴,但也知曉禾曦話中的意思,皇后娘娘這是在給她們下馬威。
“娘娘駕到!”內(nèi)侍尖細(xì)的聲音在殿外想起。眾人聞聲全部跪倒行禮道:“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好了,都免禮罷,抬起頭來,讓本宮瞧瞧。”嬌媚的聲音自上首傳來,眾人隨著蘭若的命令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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