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香軟玉在懷,再加上天氣炎熱,他感覺渾身似火燒般難受。下腹的緊繃感讓他無所適從,迫切的想從夢中醒來,但就像被困在了這具身體里,完全動彈不得。
忽然,陸君臨感覺自己的目光轉(zhuǎn)向江稚魚的頭發(fā),墨發(fā)如瀑垂在她肩膀。
“我送你的鳳釵為何不見你戴,不是很喜歡么?”
說到這個話題,江稚魚終于從自己懷里下去。繞過屏風,從內(nèi)室取出一個盒子,打開盒子,里面躺著一對鳳釵。
純金的質(zhì)地,以紅寶石做點綴,看起來富貴繁華。
江稚魚愛憐的撫摸那對鳳釵,笑語盈盈的對他說:“妾身在閨閣時,不過是在嫡母手下討生活的庶女罷了,幸得皇上垂憐,才得以嫁給您,做了太子妃!這鳳釵貴重,妾身不舍得帶,亦是覺得金銀滿頭,讓人覺得我俗氣,怕給太子殿下丟臉!”
陸君臨恍恍惚惚間醒了過來,他睜大眼睛似是不可置信。
太子妃?他居然娶了江稚魚做太子妃!
腦中逐漸清醒,可那雪膚柔滑的觸感還在手中久久不散,緊繃的小腹也在提醒他,那夢可能不僅僅是夢。
陸君臨再也睡不著,沒驚動內(nèi)侍,穿上衣服就去了自己的私庫。
他作為東宮太子,極受皇上寵愛。外公又是三朝帝師,母族根基深厚。
每年的生辰禮就會有一堆,再加上父皇時不時的賞賜,東西就更多。
他在幾個放禮物的房間里找了很久,終于在天快亮的時候看到了夢里那裝鳳釵的盒子,
果然找到了!
陸君臨已經(jīng)不記得這鳳釵是誰送的,只是感覺自己應(yīng)該是見過的。
打開盒子,看著那跟夢中一模一樣的紅寶石,陷入了深思。
這夢太真實,仿佛是發(fā)生過一樣,現(xiàn)在更是有了這鳳釵做證據(jù)。只要知道這不是自己憑空幻想出來的,便心下大安。
“林安?!?
陸君臨叫了一聲,一眨眼的功夫一個黑衣人從窗子鉆了進來,單膝跪地,等候吩咐。
“將這個盒子交給征北將軍府家的二小姐,告訴她這足以盤下一間酒樓。再派人跟著她,看她會將這金釵怎么處置?!?
黑衣人接過盒子剛要轉(zhuǎn)身出去,又被陸君臨喚住。
“以后江二姑娘若是再半夜闖入東宮,就將她攔住,不要再放進來了?!?
黑衣人領(lǐng)命,轉(zhuǎn)身從窗子又鉆了出去。
江稚魚睡的正香,就聽見吱呀的開門聲。
她努力睜開眼睛,就見屏風后面站著一個人,身影非常熟悉。
“林安?”
林安是十四暗衛(wèi)中的一人,是太子親自收編的專門替他暗中行事的一個小隊。
江稚魚頭腦混沌,沒經(jīng)思考就脫口而出。話一出口后便覺失言,以她現(xiàn)在的身份,不應(yīng)該知道林安的存在。
屏風后的人影似是動了一下,隨即壓低聲音道:“江姑娘,這是太子讓我交給您的,他說這足以讓您盤下一間酒樓?!?
林安放下盒子就走,沒給江稚魚再說話的機會。
江稚魚下床將盒子打開,看見鳳釵的一瞬間心里泛起一絲恐懼,連僅有的一點瞌睡也被嚇的一瞬間清醒。
陸君臨送這鳳釵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他也回想起來前世的事情來故意試探她?
不可能?。?
按照陸君臨的性格,如果他回想起前世,知道自己欺騙他,那今晚林安就不是來送鳳釵,定是來取她性命!
陸君臨表面風光霽月,心懷天下,可是他能在各方勢力的強壓下完好無損的當上皇帝,怎么可能是一個單純良善的人呢?
他也有自保的手段,有自己的耳目和心腹。
陸君臨雖身在東宮,卻依然耳聽八方,本身就是一堵銅墻鐵壁,讓陸承霄無從下手。否則陰狠如陸承霄,怎么會想用女人這種他沒有經(jīng)驗的手段來擊潰他呢。
她太了解陸君臨了,他對誰都是一副坦然大度如春風般和煦的模樣。
這些日子以來對自己的關(guān)心和保護,不過就是他一貫對人對事的作風罷了,絕對不含特殊的感情。就算是只狗向他求救,他也會溫柔對待,小心呵護。
也許這只是他金庫中最無用的東西,畢竟她看見這鳳釵時,這盒子也是跟其他盒子堆在一起,絲毫不起眼。
江稚魚內(nèi)心千回百轉(zhuǎn),一睜眼就到了天亮,她最終還是決定當?shù)豇P釵換成銀錢。
這鳳釵留著,只是給自己徒增煩惱?,F(xiàn)在首要的目的是對付陸承霄。
讓陸承霄不好過,才是她今生唯一所求!
翌日。
江遠舟早早的便去宮里,準備給江雪薇討個公道。
江稚魚臨近中午時帶著月兒低調(diào)的出了門。
孫氏則留在江雪薇的院子里,小心翼翼的哄著她。
“雪薇,你好歹吃點東西。昨日你就滴水未進,眼見著消瘦了。”
孫氏擦了擦眼淚,手里拿著燕窩粥溫聲軟語的哄著江雪薇。
“不吃,餓死我算了!我被擄走的事情被江稚魚那個賤人嚷的整個上京都知道了,我還有何顏面活在這世上!嗚嗚嗚嗚……”
不勸還好,一勸江雪薇的情緒更加激動,竟俯在床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雪薇,你父親已經(jīng)進宮去面見圣上了,定會為你討回個公道!”
“我要公道有什么用!就算殺了那賊子,我的閨譽還是毀了??!娘,你說承霄哥哥為什么不幫我,為什么還要攔著父親殺了那賊子!”
江雪薇眨著水霧迷蒙的大眼睛,讓人我見猶憐。
“這……劉璋怎么說也是他的表弟,如果他維護了你,任你父親殺了他表弟,豈不是坐實了你們有私情的事,他可能也是為你著想?!?
江雪薇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都怪江稚魚那個賤人!要不是她借用我的名頭辱罵那賊子,我怎么會遭此劫難!這一切應(yīng)該是她承受的!我要讓她也經(jīng)歷這一遭,我要讓她加倍奉還!”
看到女兒哭成這樣,孫氏自然是無有不應(yīng)的,她將身邊的嬤嬤招來,低聲吩咐了幾句。
嬤嬤應(yīng)聲而去,也帶走了整個屋子的侍女,獨留下江雪薇母女二人在房內(nèi)小聲的謀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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