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生的小廝?
小芍是家生子,府里的小廝她都認(rèn)得,她說面生,那肯定就不是府里的人。
按照計劃,她們今晚再住一晚,明早就要回去了??讒邒呒仁腔厝チ?,怎么會在這時候再回來呢?
“江稚魚,出來吃飯!你當(dāng)自己是貴人,每次吃飯都要三催四請!”
晚飯時候,江雪薇依舊來她門前數(shù)落她,雖然這三天無事發(fā)生,但她心里總有一種感覺,如果孫氏母女要對她下手,那肯定就是在今夜了。
飯桌上,三人依舊是尷尬的沉默。
江雪薇自從被擄走之后,似是受到了驚嚇,脾氣變得格外古怪。
曾經(jīng)的她雖刁蠻任性,但在外人面前卻也有世家貴女的小意溫柔。
可她如今像是魂不守舍一樣,用筷子戳著碗里的飯,一副食不下咽的模樣。
“雪兒,你往日特別愛吃這素雞豆腐的,今日一定要多吃一些?!?
孫氏如往常一般慈愛,將熏醬過后香味十足的菜夾進江雪薇的飯碗。
卻不知想起了什么,順便也夾了一筷子到江稚魚碗里。
江稚魚自重生后就不愿再陪著這對母女惺惺作態(tài),她拿起筷子直接將剛才孫氏夾給她的菜扔在了桌上。
“給人夾菜不用公筷,夫人的教養(yǎng)和禮數(shù)都隨著香油錢捐出去了么?”
孫氏雖沒用公筷夾菜,但她還沒開始吃飯,這雙筷子也是不曾入過口的。
江雪薇見江稚魚羞辱她母親,立時拍桌而起,大聲呵斥。
“我母親好心給你夾菜,你不要不識抬舉!”
江稚魚永遠不會放過任何一次羞辱江雪薇的機會。
“佛門清凈地,你還如此喧嘩。今日講經(jīng)時主持還講到,人的惡之根源便是‘貪嗔癡’,為不善之根。你對不是你的東西起了非得到不可的念頭,是為貪。一不順心如意就發(fā)脾氣,是為嗔。一點腦子沒有,害人的手段就像小孩子過家家一般,是為癡!”
江稚魚放下筷子冷冷笑道:“這三毒你都占全了,終是不能得清凈,會永受輪回之苦?!?
說完江稚魚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飯廳,她才不會給江雪薇回嘴的機會!
江雪薇氣的嘴唇都在顫抖,眼淚大顆大顆的砸落下來!
“江稚魚,不用你得意!過了今晚……嗚嗚……”
江稚魚不會回頭就知道,江雪薇被孫氏捂住了嘴。但她還是裝作什么也沒聽到的樣子,氣哄哄的走出了飯廳。
果然是在今晚動手!她就知道,孫氏不會無緣無故跑來寺廟聽講經(jīng)。
江雪薇因被擄走受到了驚嚇,不在家好好修養(yǎng),反倒跑到寺廟來吃糠咽菜。
江雪薇也是真的笨,輕輕一激就什么話都往外說。江稚魚很疑惑,自己上輩子為何會被江雪薇處處算計,最終慘死。
回到房里,月兒有些焦慮的走來走去。
“小姐,你說他們準(zhǔn)備做什么。是找殺手殺你么?”
江稚魚淺笑出聲:“孫氏還沒有那個膽子,無非就是栽贓陷害,毀人清白之類的。”
“那我們怎么辦?要不我們下山回家吧?!?
江稚魚打開窗,看了看烏云密布的天。一陣風(fēng)吹來,松枝的清香夾雜著雨前泥土濕潤的氣味。
“怕什么呢?我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夜色將至,空中的云層也越積越厚,預(yù)示著一場暴雨將至。
江稚魚早早的洗漱完畢,讓小芍和月兒去休息,她準(zhǔn)備睡下。
“魚兒,睡了嗎?”
敲門聲響起,孫氏那慈愛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江稚魚并未及時給她開門,隔著門說:“夫人,我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
門外的孫氏頓了一下,似是沒想到她能這樣早就躺下。
“魚兒啊,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說。而且外面下雨了,你給我開開門吧。”
孫氏的聲音有些討好,江稚魚知道魚兒上鉤了便下了床給她開門。
孫氏端著托盤,盤中一個砂鍋,從蓋子的圓孔中往外冒著熱氣。一瞬間,菌菇鮮甜的氣味就充盈了屋子。
“你跟雪薇拌嘴,沒吃晚飯。這是我親手用山中的菌子熬的湯,你多少吃一點吧。”
說完便揭開砂鍋的蓋子,將湯仔細的舀入碗中。
“夫人找我什么事。”
江稚魚并沒有端起那碗湯,直接進入話題。
孫氏似乎是不死心,將湯放進她手里:“你邊喝我邊說?!?
江稚魚接過湯碗,低頭看了一眼。
幾種菌子都是平時經(jīng)常食用的,湯色澄澈,輕嗅一下味道也是沒什么問題,便拿起勺子輕輕喝了起來。
當(dāng)然要喝!不喝,這戲怎么能演的下去呢?
孫氏見她喝下了湯,輕皺的眉頭似乎都放松了,嘴角的笑更是明顯。
“就是想跟你說,今夜恐有暴雨,明日山路泥濘。家里會派人來接我們,你明日早些起床收拾東西?!?
江稚魚喝光了碗里的湯,便覺渾身燥熱,頭腦也開始不清醒,她搖搖晃晃的往床邊走去。
“夫人你走吧,我有些困了,要先睡……”
話還沒說完,她就直直的倒在了床上。
孫氏上前推了她兩下:“魚兒?江稚魚?”
江稚魚閉著眼沒有動,似是對她的推搡毫無知覺。
“哼,你這個小賤人,也配喝我親手熬的湯!”
孫氏頓時改了臉色,聲音也不那么慈愛,腳步聲傳來,又一個人走進了屋子。
“夫人,那人已經(jīng)安排好了,現(xiàn)在讓他過來么?”
孫氏聲音中掩飾不住的得意:“我下了劑量十足的藥,沒那么容易醒來。先不急,等一會雨勢大了再讓他過來。省得弄出聲音,招來了人就不好了!”
二人將燈吹熄,關(guān)了們,腳步聲越來越遠。
江稚魚睜開眼睛,覺得身體火熱,喉中干渴,只想脫掉衣服,好緩解這窒息的感覺。
她趕緊輕撫手中傷痕,一陣耳鳴,進了空間。
入目還是熟悉的景色,她趕緊趴在河邊,雙手捧出靈泉水,大口的喝著。
可那靈泉水只讓她感覺到精力充沛,并沒有緩解燥熱。
失算了,這靈泉水竟無法解這媚藥!
她記得木屋的書房里有記載著空間里各種植物的作用,一定能找到解這媚藥的草藥。
江稚魚踉踉蹌蹌的向木屋走去,這藥真如孫氏所說,藥力越來越強。她只覺得每一步都如在刀尖起舞,渾身酥麻,那感覺似痛似癢,說不出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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