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坐在馬車上,與千味閣漸行漸遠后才開始交談。
“小姐,那小二態(tài)度不好,為何千味閣的生意還如此火爆?!?
江稚魚笑了笑:“因為我們不是他們需要的顧客,所以小二才不愿費心招呼我們?!?
月兒疑惑的搖搖頭:“我不太懂,他們開門做生意,為何要趕客?”
“在小二看來,我們只是富貴人家的女眷。不能提供給他任何他需要的情報,所以他才會趕客。而且你明明壓低了聲音說菜不好吃,那小二離著我們那么遠都聽得見,足以證明他身上是有功夫的?!?
月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臉上還是有一些疑惑。
“沒關系,他們酒樓的優(yōu)勢劣勢我都已經(jīng)看得差不多了,只要你的菜色沒問題,我有信心自己一定能將他們擠垮!”
“好的小姐,我這幾天已經(jīng)整理了幾個菜譜,等我們找到合心意的廚子就開始試做!”
車子搖搖晃晃的行駛回了江家,一路都不曾發(fā)現(xiàn)被人跟著。
林安見馬車駛入江家,便飛身回了皇宮向太子復命。
太子正在與表弟林子陽下棋,黑色的玉石棋子被他夾在指中,更襯得他的手指纖長。
“太子哥哥,你已經(jīng)贏了五盤了,就不能讓我一次?!?
林子陽哭喪著臉,耍賴的將棋子撫亂,趴在棋盤上假裝哭了起來。
陸君臨笑了笑:“是你自己非要拉著我下棋的,我若是讓你,你的棋藝是不會有進步的。”
他將林子陽從棋盤上拉起來,將棋子分好放入棋盒里,示意林安回話,
林安看了看林子陽,并無隱瞞直接回話:“回太子,鳳釵只賣了一只,加上江姑娘從家中帶出的其他首飾一共賣了兩千兩。之后猶豫再三花了三千兩買下了千味閣對門的酒樓。她先交了兩千兩定金,約定七日后再交付剩下的一千兩?!?
陸君臨撿棋的手一頓,眉頭輕皺,半晌不曾說話不知道再考慮些什么。
“派人盯著她,有什么事情再來報?!?
林安飛身而去,林子陽一臉疑惑的望向陸君臨。
“太子哥哥,你派人盯著的是江二小姐么?”
陸君臨沒有回話,仍舊撿著棋子。
“千味閣對面的酒樓,那不是你開的么?你賣給她做什么?沒了那酒樓,你還怎么監(jiān)視陸承霄!”
陸君臨再次執(zhí)棋而動,玉石棋子敲擊木桌的聲音十分清脆,可下棋之人卻心不在焉。
“她會替我監(jiān)視陸承霄的?!?
“太子哥哥,你可注意點別被她騙了。她沒準跟陸承霄聯(lián)合起來,做局害你呢!”
陸君臨摩挲著手心淺淺的刀痕,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她不會的?!?
江府。
江稚魚的馬車一進府門,守在門口的嬤嬤便去報了孫氏。
孫氏去小廚房端了一碗燕窩就去了江遠舟的書房。
“老爺,您喝碗燕窩補補身體。”
她將燕窩放在江遠舟手上,一臉的悲傷。
江遠舟將她的情緒看在眼中也有些郁悶。
“此事已經(jīng)交由京兆府審理了,我去找了皇上,皇上說如果有了證據(jù),絕不會因為是劉貴妃的親族而包庇??上榱祟櫲珓①F妃的顏面,并未將劉璋羈押!”
說著恨恨的錘了一下桌子,‘砰’的一聲,將有些心虛的孫氏下了一跳。
“老爺,咱們家最近真的是多事之秋。先是魚兒的婚事黃了,再有雪薇被擄走。我想著,要不要帶她姐妹二人去報國寺里小住幾天,去去身上的晦氣?!?
陸遠舟因早年征戰(zhàn)沙場,總擔心自己的殺孽報應到兩個女兒身上,所以經(jīng)常讓孫氏帶著兩個女兒去廟中小住,添些香油錢。
此時一聽孫氏再次提起,忙不迭的說好。
江稚魚和月兒討論了一夜對于酒樓的規(guī)劃,一早就興沖沖的準備去酒樓看看。
結果被江雪薇母女二人攔在了中庭。
“正好在這遇見你,魚兒,你父親讓我?guī)е愫湍憬憬闳髧滦∽。闶帐笆帐耙粫蹅儸F(xiàn)在就出發(fā)?!?
江稚魚看著孫氏那硬擠出來的笑容和膩歪死人的稱呼,仿佛吞了蒼蠅一樣惡心。
前世,只要孫氏喊她魚兒,那一定是在打她的主意,讓她替江雪薇辦事。
“我不去,你們?nèi)グ伞N覜]做虧心事,不需要求神拜佛來保佑自己。而且,做了虧心事遲早會遭報應的。我佛不渡壞種!”
“你……”
江雪薇似是被她激怒,青白著臉就要指著她開罵。
孫氏適時的扯住了江雪薇,安撫了她,臉上依然掛著假笑。
“是你父親安排的,你若不想去,就自去找他說吧?!?
說完便帶著江雪薇回了院子。
江稚魚本是不想去的,但以往她不想去都會被江遠舟拒絕,而且她買酒樓還缺一千兩,準備跟江遠舟討要,她實在犯不上在這個時候去跟江遠舟過意不去。
她思索片刻就回院子收拾了衣服,心里想著,正好要看看他們母女二人打的什么算盤。
報國寺是上京地界香火最鼎盛的佛寺。
是當今圣上親筆提匾的寺廟,多用于皇家祭祀。
江稚魚坐在馬車上昏昏欲睡,直到路上越來越安靜,似是有檀香裊裊飄來,才感到精神為之一振。
下了馬車,只有幾個小沙彌出來招待。
領進后院給女客專用的禪房,就退了出去。
報國寺作為皇家御用園林,會接待一些達官貴人來小住。
前世,她說自己夢魘時,陸君臨也是來這邊住了九九八十一天。
因是母女三人,所以他們被安排到了單獨的一個院子。
正房肯定由當家主母孫氏來住。江雪薇帶著丫鬟搶先一步進了東廂房,江稚魚也不愿爭搶,徑直走進了西廂房。
車馬勞頓了一天,眾人用了簡單的素膳就早早的休息了,
第一夜無事發(fā)生,可第二天去大殿聽講經(jīng)的時候,細心的小芍發(fā)現(xiàn)孫氏身邊的孔嬤嬤不見了。
孫氏身邊有兩個嬤嬤,一個姓王,負責近身伺候孫氏,另一個姓孔,協(xié)助孫氏管理中饋。
江稚魚從住進來就叮囑了小芍和月兒,要注意孫氏和江雪薇身邊的人,多虧她長了個心眼,要不然就要被算計了。
她迷迷糊糊的等了一夜,甚至為了清醒,半夜進到空間了喝了一些靈泉水來保持精力充沛,可是卻什么也沒等到。
把她帶來這里,卻又不做任何事,這不是孫氏母女的行事作風!
正想著,小芍風風火火的進來了。
“小姐,孔嬤嬤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面生的小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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