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抓住了我的頭發(fā),逼迫我仰著腦袋看著他,他的眸子森冷而又冰寒刻骨,那寒冽的視線,幾乎要凍到我的骨子里,我咬緊了牙關看著他道,“我需要錢,但是這個錢,不是你給的,而是老錢,顧承景,你懂嗎?”
顧承景放開了我的頭發(fā),煩躁的松了松自己的領結,他的手指修長如玉,指節(jié)骨節(jié)分明,“我給你一百萬,立刻從錢海那里離職,徐薇薇你最好明白,我的耐心有限!”
我搖頭,“我可以留下你的電話,顧總,你也可以留下我的電話,我對你來說,保鮮期可能是一個月,或者兩個月,但是錢海不同,只要我這張臉還在,就一定會對他有價值!”
我并不傻,當然知道,這個時候跟著顧承景是最好選擇,但是貓兒太容易吃到魚,就不會珍惜魚了,更何況,錢海的公司,跟魏天良的公司有不少合作。
我在錢海的公司,能掌握魏天良的不少證據。
顧承景點了點頭,“真有你的,徐薇薇,你以后千萬別來求我!”
他利落的打火,切檔,將車子駛入了車流。
回到我自己出租屋的時候,看著熟悉的環(huán)境,我心里長長吁了一口氣。
但是我并不能休息,父親還在醫(yī)院,我得去看看父親。
雖然現在已經過了探病時間,可是我站在病房外面,也能遠遠的看父親一眼。
再說,我得跟父親的主治醫(yī)師商量,轉院的事情。
去了醫(yī)院,已經是半夜兩點,遠遠的隔著病房玻璃,我看見了父親。
父親依舊躺在床上,各式機械監(jiān)控著他的生命特征,我看著他毫無生氣的容顏,心里頓時有了勇氣。
不管如何,我都要堅持下去,為了父親,我也要撐起一片無風無雨的天空。
我在醫(yī)院呆到了第二天八點,醫(yī)生上班的時候,我跟父親的主治醫(yī)生聊起了轉院問題。
有錢好辦事,父親順利的在省一級醫(yī)院,住上了VIP病房,甚至預約好了二次手術。
我連著一個星期,都在省城和溫城兩邊跑。
老錢看我辛苦,索性放了一個禮拜的假給我,我在省城住了七天,直到父親手術完畢。
父親恢復的很好,在手術結束的當天,就醒了過來,當時的他還不能說話,卻顫抖著拉著我的手,熱淚盈眶。
我的假期已經結束,只能請了醫(yī)院的專業(yè)護理,照顧父親。
回到溫城的那一天,老錢幫我接機,依舊開著他的黑色大奔,卻沒有帶他的黛兒。
他有些心事重重,我不好問,只能等著他開口。
果然,半個小時之后,他將車停在一家飯店前面,自己擰開了一瓶礦泉水道,“薇薇,這些天顧承景跟你私下聯系了沒有?”
我并沒有留電話給顧承景,我相信,依老錢的狐貍性格,定然會防止我過河拆橋。
果不其然,老錢自己開口說話了,“公司每個月給你們交三百的電話費,所以能查到你們每一個通話記錄,我查了,顧承景沒有聯系過你,微微你是好樣的,我老錢沒有看錯人!”
我在心里冷笑一聲,表面上卻不動聲色,老錢喝了一口水道,“我們公司跟SG集團簽訂的供貨合同,本來顧承景都已經口頭答應了,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忽然反悔,我讓秘書預約顧承景,怎么都約不上!”
我點頭,“或許他們有更好的選擇!”
老錢笑了一笑,“薇薇你不懂,貨物都是一樣的,哪家供貨,對他們一點影響都沒有,我找到你的那一天,本來顧承景是對我們極其滿意的,甚至也口頭承諾,會將今年的銷售合同給我們!”
他扭頭看著我,似笑非笑,“那晚你跑出去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本來想出去找你,可是看見你上了顧承景的車!”
我點頭,毫不掩飾,“顧承景后來想要我的電話,給我開價一百萬,我拒絕了!”
老錢笑著,拍了拍方向盤道,“那就對了,他擔心我用你來拿捏他,所以故意端著!”
他一邊喝水,一邊睨著我,“薇薇你行啊,一百萬,都沒有答應顧承景!”
我搖頭,“錢總,你應該明白,顧承景這樣的人,不可能對我認真的,我收了他一百萬之后,就打下了他的烙印,以后在圈子里,可就再難出頭了!”
顧承景的女人,誰還敢接手?
錢海笑了起來,“薇薇你聰明啊,我實話告訴你,你要是真的收了顧承景的錢,那顧承景的母親,也不會放過你!”
我坐在那里沒有說話,老錢遞給了我一瓶水,接著道,“怎么樣?有沒有想法拿下顧承景,我說的是,嫁入顧家的拿,成為他心頭朱砂痣的拿!”
就好像文雪那樣么?讓他念念不忘。
我有些迷?!?
顧承景那樣的男人,英俊多金,性格強勢霸道,而且他掌握了溫城的金融帝國,沒有哪個女人,不想嫁給這樣的男人。
但是,真的可以嗎?
我從老錢手中接過礦泉水,輕輕擰開,喝了一口。
老錢點頭道,“就你了,薇薇,我將整個公司押注在你的身上,你一定要拿下顧承景!”
我放下礦泉水瓶,“你預約不上他,證明他已經忘記我了!”
老錢搖頭,“你太不了解男人了,他要是能忘記你,我錢字倒著寫,這樣,你先去收拾打扮一下,我查查他的行程,我們今晚呢,就跟他來個偶遇!”
老錢拿起電話,開始托關系查顧乘景的行程,我坐在一邊抿唇不語,老錢一通電話結束,打了個響指,“搞定,林蔭會所,薇薇今晚就看你的了!”
我點了點頭,“能不能告訴我,文雪是個怎樣的女孩兒?”
想要搞定顧乘景,我得知道,他喜歡什么樣的。
老錢一邊開車,一邊跟我講起了文雪的故事。
來到林蔭會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我穿了一件紫色的低胸禮服,搭配鑲鉆高跟鞋,頭發(fā)高高挽起,知性而又嫻靜。
我走在人群中,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按照老錢的吩咐,我直接走向了一名叫做孫禮的男人。
孫禮是我們公司的客戶之一,今晚特地約了他在林蔭會所談事,既然要制造跟顧承景的偶遇,我們就必須裝的像一點。
可是我跟孫禮虛與委蛇了兩個小時,顧承景都沒有出現,我有些失望,這究竟是顧承景故意躲著我呢?還是他根本沒有看見我?
正在我打算放棄,離開會所的時候,放在手提袋中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我拿出來一看,竟然是個陌生電話。
我猶豫著要不要接的時候,抬眸看見了二樓走廊上拿著手機的顧承景,他穿著黑色西裝,拿著手機,手腕的部分露出了一截白色襯衫,簡簡單單的黑白相配,卻被他穿出了震撼人心的冷魅之色。
我一邊接起電話,一邊仰頭,看著二樓的他。
他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上來,二樓男士衛(wèi)生間!”
我掛了電話,略微猶豫,接著上了二樓。
二樓的男士衛(wèi)生間,果然掛起了正在維修的牌子,我走了進去。
顧承景正在洗手盆前面洗手,頭也不回的道,“你來找我?”
我微微一笑,“是顧總你打電話約我上來,莫非顧總有健忘癥?”
顧承景回頭看我,“裝,徐薇薇你繼續(xù)裝!”
我抿唇,低頭不說話,顧承景手上沾著水,走到我的身邊,一把捏住了我的下巴,逼迫我抬頭看他。
我的視線,直勾勾的對上了他幽深的瞳眸,他眼睛內攝人心魂的冰冷,讓我的心微微一顫。
我覺得,這是一個冷靜睿智,可怕到讓人心寒的男人,我任何的小動作,在他眼前都瞞不過去。
或許,老錢打聽他動向的時候,已經被他知曉。
果不其然,他冷冷笑著道,“徐薇薇,你覺得沒有我的允許,誰敢將我的行蹤透露出去?嗯?”
最后一個音,他咬著尾字,拉的很長,聲音微微上揚,讓人感覺到無窮的壓力。
我被他掐著下巴,說話含糊不清,疼痛讓我的眼淚彌漫在了眼眶里。
他松開了我,我才能喘息著道,“顧總,難道你不想我嗎?”
顧承景眸光倏然一變,再次掐住了我的頸項道,“徐薇薇,你可真是賤?!?
我被他掐著脖子,呼吸困難,索性也不推開他,一把摟住了他的頸項,掙扎著湊近他,吻住了他的薄唇。
他微微一愣,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這么主動,掐著我脖子的手,逐漸放松下來,最后沿著我纖細的頸項,來到我的后腦勺,扣著我的腦袋,加深了這一個吻。
他唇內淡淡的香煙氣息,還有冷冽的男子氣息,讓我有些頭暈目眩,站立不穩(wěn),我緊緊的攀著他的身體,全靠著他的支撐才能勉強站立。
他摟著我加深了這一個吻,接著轉身,躲進了洗手間的一個格子間,我已經被他高超的吻技弄的渾身發(fā)軟……
目錄
加書架
打賞
送月票
設置
詳情頁
1
張月票
2
張月票
3
張月票
4
張月票
10
張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