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差點忘了,我只是文雪的替身。
不過顧琳琳說的對,我哪點比得上濱海市擁有七張世界名媛邀請卡之一的大美人,文雪?
以前是我孤陋寡聞了,也或許是我根本不是那個圈子里的人,所以不知道文雪。
文雪長相甜美,十六歲就美國哈弗大學(xué)畢業(yè),接著在國內(nèi)做了顧承景的兩年導(dǎo)師,將顧承景從一個高中失足少年,硬生生拉了回來,一年的時間就考入了麻省理工大。
可是這位奇葩,拒絕了麻省理工大,又參加了下一年的考試,認(rèn)準(zhǔn)了哈佛大學(xué)。
于是顧承景追文雪,追去哈佛大學(xué)了。
那個時候的文雪,算算時間應(yīng)該在哈佛念博士。
顧承景造就了濱海市的一段神話,現(xiàn)在的高中生,還有被家長拿顧承景做榜樣的,畢竟那個時候顧承景高中成績?nèi)5箶?shù)第一。
不知道在哈佛大學(xué)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顧承景和文雪分手了,據(jù)說文雪的年齡,還要比顧承景大上兩歲。
現(xiàn)在,文雪應(yīng)該三十了吧……
恍恍惚惚,我竟然走向了衛(wèi)生間,剛想轉(zhuǎn)身,卻聽見了衛(wèi)生間內(nèi)傳來女人的笑聲。
“你們看見顧少今天的女伴了沒有?好土,竟然穿紀(jì)梵希過季的衣服?”
“看見了,那女的我知道,據(jù)說自己貼上去的,跟沈文之還有一腿!”
“你們別胡說,沈哥哥才看不上這樣賤女人!”
這個聲音是顧琳琳的,沒有想到,顧琳琳也在衛(wèi)生間,聽聲音應(yīng)該是剛剛哭過,難道她跟顧承景聊的不開心,而且被顧承景呵斥了?
我無意偷聽她們講話,拔步準(zhǔn)備離開,身后再次響起了顧琳琳的聲音,“徐薇薇確實是自己貼著我哥的,而且這個女人,心計深沉,她不要我哥的錢,也不依賴我哥,她想要的是嫁入顧家,我會讓我哥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也讓她看清楚,我哥不是她可以依賴的……”
聽著顧琳琳咬牙切齒的聲音,我了然一笑,接著離開了這里。
在二樓逛了半個小時,忽然一樓警鈴大作,接著所有的名媛們被請了下去,包括顧承景都被驚動了,站在一樓擰眉看著保安。
保安告訴了顧承景,來自溫城的張小姐,訂婚鉆戒弄丟了。
張小姐驚慌失措的站在那里,用手比劃,她的鴿子蛋鉆石戒指,大概拳頭大小,是意大利設(shè)計師親自設(shè)計,全球僅此一枚,剛剛在二樓試戴戒指的時候,她將戒指放在柜臺上,可是轉(zhuǎn)眼不見了。
接著顧琳琳身邊一個名媛走了出來,雙手環(huán)胸,神情倨傲,“我看見,剛徐小姐走了過去,問問徐小姐有沒有見過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在這里等著我呢?
顧承景擰眉看著我,“你看見了?”
我緩慢搖頭,顧琳琳道,“今天監(jiān)控全部關(guān)掉了,現(xiàn)在可怎么辦?能來這里的人,都不會貪人家一個戒指!”
為了保護(hù)這些名媛的隱私,所以這種名媛大會,都是不會有監(jiān)控出現(xiàn)的,為的就是防止監(jiān)控泄露出去。
顧琳琳身邊的名媛道,“誰拿了人家的戒指,趕緊交出來,在這里偷東西,也不嫌丟人!”
所有人的眼神,全部投向了我,很明顯,她們覺得我拿了那顆鴿子蛋。
我鎮(zhèn)定自若的站著,連顧承景都擰眉朝著我走了過來,我搖頭,“我沒有偷東西!”
顧承景似乎在猶豫,思考著現(xiàn)在怎么解決問題,顧琳琳倨傲的看著我道,“你說你沒偷?那你敢不敢給我們搜身?”
我睨著她,“我憑什么要給你們搜身?”
顧琳琳冷笑,“不敢就是心虛了,這樣好了,讓保安搜一搜場子里面,某些小賊不會蠢到將偷來的東西放在自己身上!”
我死死的咬著自己唇瓣,忍受顧琳琳侮辱,顧承景擰眉道,“這件事情暫時打住,張小姐損失,算在公司賬上,以后我會調(diào)查清楚,給張小姐一個交代!”
張小姐搖頭,“不,我不要損失,我只想要回自己的戒指!”
在場的人,誰都不缺那幾個錢,但是訂婚戒指意義重大,所以丟失不得。
這種心情,大家也能理解。
所有人都以為,顧承景在護(hù)短,對著我指指點點了起來。
我心里卻明白,顧承景定然是看出了問題,在維護(hù)顧琳琳。
可是顧琳琳并不理解,叫囂著道,“對啊,訂婚戒指怎么能丟,哥,讓保安全場搜一搜吧!”
顧承景色厲內(nèi)荏的看著顧琳琳,冷聲呵斥,“閉嘴!”
顧琳琳嘴巴一撇,站在一邊不說話,張小姐祈求的看著我,“徐小姐,您看見我的戒指了嗎?拜托,這對我很重要,我給您錢,你將戒指還給我好不好?”
我搖頭,拿出了一直攥在手中的手機,顧承景怒視著我,“徐薇薇!”
他又一次連名帶姓的叫我,徐薇薇。
他叫徐薇薇的時候,不是十分生氣,就是十分鄙夷。
比如他的口頭禪是,徐薇薇你怎么這么賤?。?
對啊,我怎么這么賤啊,但是我再賤也不能站在這里被她們肆無忌憚的侮辱。
于是拿出手機,我點開了一段視頻,“不好意思各位,我有個壞毛病,喜歡自拍,剛剛從張小姐身邊經(jīng)過的時候,不小心將這段視頻拍了下來,大家看看,能不能找到戒指下落!”
我將手機遞給了張小姐,張小姐看的目瞪口呆,因為上面拿了她戒指的人,正是叫囂著要四處搜查的顧琳琳。
顧琳琳臉色煞白,沒有料到有我有這么一招,她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你,你,你……”
我毫不客氣的看著她,“我怎么了?顧小姐,你有身份有地位,想要什么樣的鴿子蛋沒有?為什么要做出這種事情?”
張小姐已經(jīng)看清楚了一切,上前看著顧琳琳道,“戒指呢?戒指在哪里?”
顧琳琳臉色慘白,站在那里一言不發(fā)。
顧承景狠厲的看著我,那兇殘的視線,幾乎將我割成碎片。
我冷漠的站著,顧承景走到我身邊,揚手一個耳光扇在了我的臉上,當(dāng)著眾人的面,他沒有訓(xùn)斥她做了錯事的妹妹,而是打了我。
我捂著臉頰,再一次憤怒的看著他,他冷聲道,“你想全了你自己的顏面,可是你想過琳琳沒有?她剛剛畢業(yè),你這樣讓她以后怎么做人?”
顧琳琳一聽,嚎啕大哭了起來,撲進(jìn)了顧承景的懷中道,“三哥,三哥都是我不好,我只是想拿了那個戒指陷害她,讓她離開你,三哥,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顧承景撫摸著顧琳琳的腦袋,安撫著顧琳琳,卻惡狠狠的瞪著我,仿佛做錯了事情的人是我。
張小姐也是個聰明的,一拍自己的腦袋道,“我也不好,我答應(yīng)了琳琳,配合她演這么一場戲,誰知道,這女人太聰明,我們演砸了!”
她無奈的攤攤手。
多么輕巧的三言兩語,就這樣,把所有過錯全部推在了我的身上,化解了所有尷尬。
不管這個張小姐,跟顧琳琳是不是一伙合起來演戲,但是我知道,從始至終,被當(dāng)做笑話的人,只有我一個。
我捂著自己的臉,轉(zhuǎn)身就走,卻在下樓的時候,被顧琳琳身邊那個名媛,驀地伸腳絆了一腳。
大概是我走的太急,也大概是我驚慌失措的想逃,原本以為,我抓住了顧琳琳的把柄,最后被當(dāng)做笑話的就會是顧琳琳,可是沒有想到,從頭到尾的笑話,都只是我自己。
從自動扶梯的電梯上滾下去的時候,我還在想,我究竟圖什么呢?圖什么?
我已經(jīng)不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小姐了,哪怕父親的公司,沒有破產(chǎn),顧承景這樣的人,也不是我可以高攀得起的。
但是現(xiàn)在,我就宛如一個輸了本錢的賭徒,急紅了眼睛,哪怕壓上自己身上最后一點點自尊,也想要扳回一成。
電梯發(fā)出刺耳的報警聲,接著我的腦袋撞在了地板上,濡濕的液體迷失了我的雙眼,眼前紅色和黑色交加,最后黑色占據(jù)了上風(fēng),我眼睛一閉,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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