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嫣三步并作兩步的沖到陽陽面前。
“陽陽,你沒事吧?”
病床上,陽陽帶著氧氣罩,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看著蕭嫣,乖巧的搖了搖頭。
“媽媽,我沒事。”
蕭嫣細(xì)細(xì)的檢查了一遍陽陽的情況,松了口氣的同時,冷冷的看向蕭允兒,喝道:“你來做什么!”
“姐姐真是無情無義,我可是特意來看我這小外甥的。我一番好心,你怎么還對我那么兇?”
蕭允兒輕笑出聲,貪婪的看著她。許久不見,她消瘦了不少,卻更加美艷動人??磥?,自己還得把下頜角的骨頭削掉點(diǎn),再去減個肥。
畢竟好姐妹,就該一模一樣。
她目光落在蕭嫣緊握住陽陽的手,毫不猶豫的伸手覆蓋,卻被蕭嫣一把甩開。
“蕭允兒,別裝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惡心樣。我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的蕭嫣了!”蕭嫣神色冰冷,警告道:“我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在不經(jīng)過我同意的情況下給陽陽轉(zhuǎn)院。你最好給我死了這條心!還有……”
蕭嫣冷漠的環(huán)視周圍的幾名護(hù)士,喝道:“以后別什么人都放進(jìn)病房來。出了事,誰負(fù)責(zé)!”
“對不起,蕭小姐,這位小姐說她是病人的阿姨,而且,她和你長得那么像……”幾名護(hù)士都是剛來醫(yī)院不到半年,根本就不知道蕭嫣的真實(shí)身份,此刻都顯得膽戰(zhàn)心驚。
“長得像又怎么樣?誰知道里頭藏著什么蛇蝎心腸?!?
蕭嫣深吸口氣,告誡自己不要在陽陽面前生氣??墒敲鎸α怂胼呑拥氖捲蕛?,她實(shí)在是控制不住自己。
蕭允兒無辜聳肩,無視她的警告,笑瞇瞇的看著陽陽,說道:“陽陽,你媽嫁人了。給你找了個后爸。今天也來醫(yī)院了。想不想去看看他?”
“后爸?”陽陽懵懂的看向蕭嫣。
就知道這賤人沒安好心。
蕭嫣笑著摸了摸陽陽的腦袋,溫聲說道:“你別聽她亂說,媽咪只有陽陽一個人。不會給你找后爸的?!?
“是嗎?”蕭允兒輕笑,正想說什么,卻被蕭嫣扣住了手腕,拖出了病房。
蕭允兒看著那只消瘦的手,眼中閃過一抹隱晦的幽光。
下一刻,那只手成巴掌,狠狠扇上她的臉頰。
“啪!”
蕭嫣面色冰冷,警告道:“蕭允兒,別碰我兒子!”
“呲!”
蕭允兒狼狽的靠在墻上,舌尖輕輕抵著瞬間紅腫的臉頰,細(xì)長邪魅的眸子緊緊的盯著蕭嫣,發(fā)出瘋狂的笑聲。
“哈哈哈~可我就喜歡看你氣急敗壞的樣子,怎么辦?!?
“蕭嫣,你不讓我碰,我就偏要碰!五年了,看來你很在乎那個野種?。≈豢上?,那個野種已經(jīng)病入膏肓了!”
“啪!”
蕭嫣又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從小,她對蕭允兒百依百順,不管她要什么她都會盡力的滿足??刹恢缽氖裁磿r候開始,蕭允兒已經(jīng)不滿足于從她這里得到東西了,她開始搶,開始爭!任何屬于她的東西都難逃魔爪,現(xiàn)在……她居然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兒子的身上!
絕對……不可原諒!
“咳,咳咳。”
蕭允兒輕咳出聲,舌尖劃過烈焰紅唇,品嘗到了一抹腥咸的味道。
眼見下一巴掌又要掃來,蕭允兒眼疾手快的扣住,怒道:“蕭嫣!別不識好人心。要不是我,你現(xiàn)在還是個有家不能回的蕩婦!”
蕩婦?
蕭嫣怒極反笑,低喝道:“五年前,要不是你給我那杯果汁,我會那么狼狽嗎!我那么相信你,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咳!”蕭允兒低下頭,眼中飛快閃過一抹后悔,而后又固執(zhí)的抬起頭,惱道:“你如果乖乖聽我安排,根本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你也不會碰上個野男人,還生了個野種!”
“夠了,陽陽不是野種!”
“你連他爸是誰都不知道!他不是野種是什么?”蕭允兒吼著,咬牙切齒的叫道:“我就該早點(diǎn)找到你。我就該趁著你懷孕的時候把那野種弄死在你肚子里!我就該……”
“你瘋了!”
蕭嫣眼底閃過一抹震驚,沒想到,她居然那么惡毒!
蕭允兒癡迷的看著她帶著怒氣的嬌顏,突然吃吃一笑,“是,我瘋了。我不僅要弄死陽陽,我還要弄死那個殘廢!”
殘廢?
什么殘廢?
蕭嫣微愣,隨即想起了祁肆勛。
“神經(jīng)?。∥也粫僮屇闩鑫疑磉吶魏我粋€人?!?
“那……我們就走著瞧啊。哈哈哈?!?
蕭允兒哈哈一笑,眼神落在了不遠(yuǎn)處,突然說道:“你說,我現(xiàn)在要是去了祁肆勛的病房,會怎么樣?”
“你要是不怕穿幫,盡管去?!?
她是替蕭允兒嫁過去的。要真穿幫了,倒霉的也不是她!
蕭嫣陰沉著臉,讓醫(yī)院的保安把蕭允兒轟出去,哄完了陽陽才拿著檢查單去了祁肆勛的病房。
“檢查單拿回來了?!?
她將檢查單遞給于修。入院檢查單雖然就只是檢查幾個基本的身體指標(biāo)。但她想要的腎臟適配指標(biāo)已經(jīng)拿到手了。
她從醫(yī)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適配度那么高的腎源。
她強(qiáng)忍心中激動,雙手環(huán)胸,食指無意識的敲打著手臂,問道:“既然打算演戲演全套,是不是要做個手術(shù)什么的?”
“這個我也和祁先生商量了,不過我們現(xiàn)在在愛陽醫(yī)院,人手不足。要是做手術(shù),沒有人配合是不行的?!?
“這件事情我可以幫忙?!?
蕭嫣這話一出,房間里的于修和祁肆勛都盯著她看。
她淡笑著看祁肆勛,說:“我比誰都希望你可以‘早點(diǎn)醒過來’。天才畫家嫁給一個植物人,業(yè)內(nèi)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嘲笑我??赡阋切堰^來了,就可以堵住那些笑話我的人的嘴。對我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畢竟一個有丈夫撐腰的祁夫人,和一個孤苦無依的祁夫人,是個正常人都知道應(yīng)該怎么選。不是嗎?”
蕭嫣反問一句,臉上露出一抹刻意的魅惑。
只要進(jìn)了手術(shù)室,她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的腎給切了。從此以后,各不相干。
至于蕭允兒說的那些想殺他的話……
蕭嫣掩飾住自己的心神不寧,那么多年,她從來都沒看透她。且不說她有沒有這個本事,就算是真的有。她也已經(jīng)離開了,蕭允兒應(yīng)該沒必要非揪著一個男人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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