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男人的聲音悅耳,還隱隱藏著些許引誘的味道。
可蕭嫣聽了卻是越發(fā)地清醒。
她就著這個姿勢,雙手捧上他的臉,笑吟吟地說:“想你啊。”
祁肆勛捏著她下巴的手緊了緊,眸光一閃,低頭啄了下她的唇,一觸即分,蕭嫣捂住自己的嘴,杏眼瞪的溜圓。
她并沒有問“你干什么”這種愚蠢的問題,畢竟以他們現(xiàn)在這種身份,祁肆勛就算是把她睡了都是可以的。
見她反應(yīng)生澀,心情不由得愉悅起來,勾了勾她的下巴,眉梢挑起,慢悠悠開口:“這是你不專心還撒謊的懲罰。”
蕭嫣故作不悅地瞪他,軟軟地撒嬌:“我哪有?不過——”她欲言又止,“我有件事想要問你?!?
“問?!?
祁肆勛以一種全然放松的姿態(tài)看著蕭嫣,桃花眼里流轉(zhuǎn)著光澤,渾身寫滿誘惑,蕭嫣眼眸亮晶晶,像極了陷入戀愛腦:“你會為一個人改變自己的原則,降低自己的底線嗎?”
“你覺得呢?”祁肆勛不問反答。
蕭嫣搖搖頭,狀似害羞地捂住臉:“我覺得會?!?
“我也覺得會。”
祁肆勛的性感悅耳的嗓音響起,蕭嫣的瞳孔猛地縮小,她抬眼看向他,眼里多了幾分復(fù)雜,她一開始走的路是不是就錯了?
莫名的,蕭嫣有點情緒低落。
但她很快調(diào)整好自己的心情,畢竟,她沒得選,也不可能將陽陽的性命交到別人手上,讓別人決定陽陽的命!
祁肆勛敏銳地覺察到她心情的變化,不明就里,直問:“你不開心?”
“怎么會?”蕭嫣扯出一抹燦爛的笑,“我很開心!”
她將腦海里那些莫名的情緒趕出,打起精神問正事:“你現(xiàn)在不需要掩人耳目吊葡萄糖來維持生命的體征嗎?”
祁肆勛淡淡道:“不需要?!?
其實還是需要的,但他嫌吊針不方便他抱她、親近她,再加上那些人翻不出多大的風(fēng)浪,他索性停了那些表面功夫。
她說這段時間她在的時候她怎么沒看見他打吊針,原來如此。
蕭嫣并不知道他的良苦用心,還有些遺憾。
她想往吊針中添加麻醉劑讓他陷入昏迷的計劃又落空了。
一計不成,她又生一計,紅唇輕啟正要問問題,祁肆勛大手掩住她的嘴,“你問了那么多,現(xiàn)在該我問了?!?
不是,問個問題而已,沒必要那么小氣吧?
就這還能為一個人改變底線和原則?
她不信!
蕭嫣內(nèi)心腹誹的很是歡快,但面上答應(yīng)地很爽快,用力地點頭表示答應(yīng),祁肆勛見狀慢條斯理地發(fā)問:“你是喜歡我這個人,還是喜歡祁家的權(quán)勢?”
這是什么鬼問題?
蕭嫣很懵。
她調(diào)查過祁肆勛,冷漠無情,果決、狠辣,做事不留絲毫情面,他這種人也會問這種問題?她怎么覺得有點不大合乎實際?難道這不是對愛情保有幻想沒毒打過的小女孩才能問出的問題?
許是蕭嫣眼中的錯愕太過明顯,祁肆勛不滿地瞇眼,“你這是什么眼神?”
“沒什么?!笔掓棠奶摚伤龥]表現(xiàn)出來,隨口一說,就是滿滿的謊言,“我只是覺得你讓我很意外,每一次都能給我?guī)眢@喜,讓我越來越愛你?!?
“哼?!捌钏羷妆亲永锇l(fā)出一聲冷哼,移開眼看向窗臺,也不知道信還是沒信她說的話,“我讓于修帶著專家去給陽陽看病了,已經(jīng)有了結(jié)果?!?
“專家說陽陽這種情況不能用傳統(tǒng)的方法進行治療,只能采用換腎手術(shù),我已經(jīng)讓人去找了,等有了結(jié)果我再告訴你?!?
聞言,蕭嫣心情很復(fù)雜。
她想要割祁肆勛的腎,祁肆勛卻幫她找腎,這世界實在太過于魔幻。
“謝謝?!?
這句謝謝蕭嫣說的真心實意。
“不用謝。陽陽是你的侄子,也是我的侄子,我?guī)退菓?yīng)該的……”說到這,祁肆勛略做停頓,“但你要是真心謝我,最好還是拿出點誠意來?!?
他輕佻地捏了捏她的腰,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蕭嫣身子僵住,隨機又恢復(fù)如初,特別自然地摁住他的手,不讓他亂動,無辜道:“老公,我倒是想拿出點誠意來,只是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確定能行嗎?”
“能行?!逼钏羷追次兆∷氖?,撓了撓她手心,“我的腿已經(jīng)好了,就算是沒好也能和你好好地深入交流,就是你辛苦了點?!?
呵呵。
蕭嫣抽回自己的手。
有些人真不知道客氣這兩個字怎么寫。
她是那意思嗎?
絕對不是好吧!
她嬌笑著往他身上躲,“老公,你好討厭哦?!?
祁肆勛抓住她的手,抵住她的肩膀,和她對視,“那你喜不喜歡?”
“喜歡?!?
得到肯定的答復(fù),他才放過她。
次日一早,蕭嫣還在睡夢中,就被連環(huán)奪命call吵醒,她不耐煩地接通電話,催促道:“誰,有事快說!”
大概是在懷陽陽的時候,她有點缺乏睡眠,所以在生下陽陽后,她格外地愛惜睡眠時間,對打擾她睡眠的人沒有什么好臉色。
聽到這么沖的聲音,安采荷嚇了一跳。
她把手機往后拿了拿,仔細地辨認手機上的名字,確認是蕭允兒的名字后,才板著臉將手機拿到耳邊。
“蕭允兒,你要死是不是?我是你婆婆,你居然這么對我說話!”
安采荷的聲音富有穿透力,直入云霄,把蕭嫣竄天的火氣澆滅,她坐直身子,換了語調(diào),但還是很生硬:“媽,你有什么事嗎?”
安采荷被她這若無其事的模樣,氣的倒仰,但瞥了眼病床上的祁肆勛時,她整個人又變得和諧起來,溫柔道:“你老公醒了,快來醫(yī)院?!?
蕭嫣的睡意一下子消散。
她抓著手機的手用了狠力,不應(yīng)該啊。
祁肆勛不是說再過半個月他才“清醒”過來嗎?
怎么現(xiàn)在就醒了?
蕭嫣還想問問情況,結(jié)果電話嘟的一聲掛斷,她連忙起身穿衣開車前往醫(yī)院。
她一進病房,就看見祁明哲守在病床前,雙眼儒慕地看著祁肆勛,噓寒問暖,態(tài)度殷勤整的跟祁肆勛的小弟一樣。
而祁肆勛虛弱地靠在床頭,看見他進來,目光一凜,裝模做樣地問:“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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