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嫣看到這一幕,嘴角微微抽動。
祁肆勛還沒死呢!
現(xiàn)在就哭喪會不會不大好?
想到上次安采荷那關懷備至的模樣,再看這次,她冷下臉,果然,豪門沒有所謂的親情。
安采荷一邊哭,一邊瞅蕭嫣。
她剛剛看祁韶遠和蕭嫣之間的氣氛不大對,連忙擠了過來,就怕他們倆看對眼給祁肆勛戴了綠帽子。
現(xiàn)在看蕭嫣這模樣,越發(fā)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正確的決定。
她撇撇嘴,準備等其他人走后,好好地敲打敲打蕭嫣。
祁敬見她哭喊,就覺得頭疼,上前摟住她的肩膀,輕聲哄:“別哭,等神醫(yī)給他做手術,他馬上就能醒過來,神醫(yī)的本事你還不放心?”
安采荷的哭喊聲小了些,祁敬再勸,聲音完全消失,整個人靠在他懷里,淚眼朦朧地和他對視。
蕭嫣看的麻木。
她明明在醫(yī)院,為什么被強行喂了一嘴過期的中年牌狗糧?
祁敬他們兩個人占據(jù)了病房的一側,另一側被蕭嫣占據(jù),鐘澤沒辦法,只能放棄尊老愛幼,打斷他們含情脈脈的對視。
“我要給祁帥做個檢查,麻煩你們讓一讓?!?
祁敬夫妻給鐘澤讓了位置,但還是相互依偎著抱在一起,黏糊的很。
該死的中老年愛情。
蕭嫣移開眼,不再關注他們。
鐘澤給祁肆勛做完例行檢查,緊皺的眉眼舒展開來:“祁帥恢復的很好,按照現(xiàn)在的恢復速度,做手術的日程可以適當提前一點?!?
“真的嗎?”安采荷激動地問。
“真的?!?
“那就好,那就好?!卑膊珊尚老踩艨?。
等祁肆勛醒過來,他們就有了撐腰的人,可以肆無忌憚,不用像現(xiàn)在這樣出去玩玩還得被人冷嘲熱諷。
鐘澤做完檢查就要走,蕭嫣突然叫住他,“鐘醫(yī)生,等等我,我有點事問你?!?
她紅著臉,扭扭捏捏,顯然要問的事是私事。
祁家人都有眼力勁,沒吭聲,看著她跟在鐘澤背后走出病房。
她一走,安采荷老臉一紅,顯然是想歪了。
事實上,蕭嫣一出病房,臉上的紅暈褪去,面無表情地問鐘澤:“手術的事情都準備好了嗎?”
“好了?!辩姖苫氐?。
“行。”
得到想要的答復,蕭嫣就要離開。
“等等?!辩姖珊白∷?
蕭嫣回頭目露疑惑,“還有什么事嗎?”
鐘澤猶豫幾瞬,最后咬著牙問道:“是不是祁肆勛逼得你?”
他說的是病房里的事。
他和蕭嫣相處多年,怎么都不相信蕭嫣會是那種急色的人,她不是,那肯定是另外一個人逼得她!
蕭嫣沉默了。
千言萬語不知道從何說起。
她眼神發(fā)狠,都怪祁肆勛,要不是他,她怎么會落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
就在鐘澤忍不住時,蕭嫣紅唇輕啟:“不是?!?
說完,她急忙離開。
生怕晚一步就會有什么可怕的事情發(fā)生一樣。
看著她的背影,鐘澤先是茫然而后是不可思議,最后,不贊同地搖搖頭。
蕭嫣回到病房,祁家的三個男人都走了,只有安采荷在。
安采荷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看見她進來,重重地拍了拍桌面,“蕭允兒,你嫁進我們祁家就是我們祁家的人,心里的那些花花腸子給我收一收,知道嗎?”
蕭嫣眸光微閃。
安采荷難不成知道了什么?
她以不變應萬變,反問,“媽,你這是什么意思,我聽不懂。”
安采荷抬了抬下巴,點了點祁肆勛,嚴肅道:“這是你老公,雖然躺在病床上,但也是你老公,在沒離婚之前,你不能出軌,也不能對其他人動心,懂嗎?”
“我告訴你,我們祁家人可不是好惹的!”
“……好的?!?
在安采荷開口的瞬間,蕭嫣想了很多種可能,但她萬萬沒想到會是這種可能,她有些無奈,她長的是比較花心,可她是個專一的人??!
見她答應,安采荷神色稍緩,而后想起什么,警告道:“我知道我們肆勛英俊瀟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你一時情難自已也是正常的,但你要懂得節(jié)制,大白天的,人來人往,你要做什么,好歹也鎖個門??!”
蕭嫣嘴角的笑意一點點消失。
她今天就把祁肆勛的腎割走成嗎?
她待不下去了!
就這么短短幾天的時間,她一世清譽盡毀。
不過還好,她現(xiàn)在頂?shù)氖鞘捲蕛旱拿^,不是她自己的。
知道安采荷沒有存壞心眼,蕭嫣索性由著她說,反正被說幾句又不會死,等她離開,蕭嫣長舒一口氣,將病房門反鎖,一拳垂在祁肆勛胸口。
“你這是謀殺親夫啊!要是我沒了,你以后長夜漫漫,該怎么度過?”
“用黃瓜。”蕭嫣冷淡道。
祁肆勛用手包住她的拳頭,用力一捏然后又松開,手指輕輕摩挲著,一雙眼含著細碎的光,“那多不好?有些事得兩個人親身體驗、深入交流才有樂趣,不是嗎?”
蕭嫣當場宕機。
真不愧是祁肆勛,學習能力超強不說,還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她把手往回抽,他卻不讓,用力一拉,把人拉倒在他身上,單手解開扣子,露出心口一片雪白。
“繼續(xù),我給你機會?!?
“MDZZ!”
蕭嫣手抽不回,干脆屈肘往他肚子上一頂。
她這一下用了五分力,頂?shù)乃粢癸埗家鲁鰜?,但他強忍著,因此只是看起來臉蒼白了點,唇色幾近于無,可就算是如此,他還是沒松開手。
蕭嫣神色淡淡,反手又是一擊。
狗男人,占她便宜,想的美!
從來都只有她占人便宜的,沒別人占她便宜的!
祁肆勛虛弱地望著她,將她的手抓的更緊了些。
“別鬧,再鬧我可就對你動手動腳了。”
蕭嫣和他對視半響,在他眼里看到跳動的火焰,沒再下黑手,唇角帶笑,嬌聲道:“老公,你好討厭?。≡趺茨苓@么對我?一點都不溫柔,你再這樣,我可生氣了哦!”
祁肆勛松開抱住她拳頭的手,卻將她圈在懷里,揉了揉她烏黑的發(fā)絲,“老婆,你怎么這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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