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可昕被關(guān)押進(jìn)了女子監(jiān)獄。
10來平方米的小房間里住了六個人,常年密閉的空間導(dǎo)致空氣里彌漫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楚可昕自從出身以來,就沒有遭遇過比這跟更糟糕的環(huán)境了。
楚可昕的母親是個十分溫柔優(yōu)雅的女人,楚可昕耳濡目染,從小一言一行就很得體,像是一個淑女。也許連她自己都無法想象到,有一天她竟然會淪落進(jìn)監(jiān)獄里。
房間里有雙層床三張,其他幾張床上都睡了人,唯有靠著門口的那張沒有,但那上面卻堆積滿了很多東西。獄警指了指這張床說,“你以后就睡這里?!?
獄警離開以后,狹小房間里時不時就有人咯咯一笑,聽得令人后背生寒。
楚可昕進(jìn)來之前,已經(jīng)有所耳聞,這個獄房里關(guān)押的人里,有兩個殺過人,一個在吸毒。
小偷、吸毒、搶劫,殺人、放火,這些詞語,連聽著都令人覺得可怕的存在,她該去面對!
楚可昕將那張床整理了一下,就爬上床躺著,眼睛望著上面漆黑的床板,一語不發(fā)。
可沒過多久,楚可昕身旁就響起了一陣東西被扔到地上的聲音,剛開始是扔在地上的,沒過多久,那些人就開始肆無忌憚地攻擊起她來,直接扔在了她的身上,重重的砸,用了狠勁!
她偏過頭,只見同室的室友挑釁地看著她說,“新來的?聽說殺了自己的爹,有能耐?。∵B自己親爹都敢動手??!”
楚可昕沉默不語。
“周老大,她還不說話,呸。”一個叫小紅妹地沖著楚可昕吐了一口口水。
為首的短發(fā)女人就是這里的頭頭,周老大。周老大冷哼一聲,“行了,人新來的小姑娘,對她客氣一點。”她指了指地上的塑料對楚可昕說,“吶,別說老大沒照顧新來的妹妹,你把這些東西都做完了,才能睡覺知道了么?”她伸手拍拍楚可昕的臉蛋。
“憑什么?獄警明明把工作分配了每個人,這些東西為什么都要我一個人做完?”
“啊哈哈,她問我為什么?!敝芾洗笮Φ每鋸?。
小紅妹沖上來指了指她的腦門,“你他媽是不是不懂規(guī)矩!叫你做就做,行不行抽你!”
楚可昕一個翻身,躺進(jìn)床里面,看都不看那幾個人一眼。
小紅妹火了,“媽的!”她伸手就將楚可昕拉倒在地上,緊接著,是接二連三的東西砸在她身上。她甚至來不及反應(yīng),那幾個人居然聯(lián)合起來推到了一張雙層床。
巨大的響聲伴隨錐心刺骨的疼,若非楚可昕眼明手快躲開了一些,此時都不知道會變成怎么樣,可惜她的一條腿來不及躲開,被重重壓在床下。
聞聲而來的獄警不管三七二十一,將她訓(xùn)斥了一頓,看著周遭幸災(zāi)樂禍的臉,楚可昕咬了咬唇,只想,不如死去!
接下來的日子,她都不言不語,可是那些人哪里會放過她。她的床上總是堆滿了各種東西,有回她將東西搬到一旁,沒想到這些人剝光了她所有的衣服,冷了她一晚上。
那天晚上,只有一個叫小幺的女孩子,覺得楚可昕可憐,乘著她們睡著了,偷偷給了她一件衣服穿,又在她們醒來之前,把衣服拿走了。
自此,楚可昕變得更加冷漠,幾乎是一句話都不說,即便室友再怎么捉弄她,惹火她,她還是不說話。足足半個月,她藏起一塊塑料片,將它磨礪成鋒利的模樣。
這天夜里,她想,就這樣死去吧,這樣就可以和爸爸媽媽團(tuán)聚了。
可到底,她還是下不去手,她想到連她爸爸最后一眼都沒有看到,心里就疼得無法言語。她耳畔想起一句話,“你父親不是病死的,是因為被拔掉了營養(yǎng)插管。”她一下子將塑料片握得緊緊的,對自己說,“楚可昕還不能死,爸爸是被害死的,兇手還沒有找到,你怎么能叫他們逍遙法外!”
她閉上了眼睛,眼淚從眼眶里滑落。
只是,黑暗里,她聽到了有人走近她的聲音。楚可昕閉住呼吸假裝眼睛熟睡。那個人確定她睡著以后,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有十分尖銳的東西刺進(jìn)她的手,精準(zhǔn)地對中了經(jīng)脈,楚可昕一個激靈,用力將手中的塑料反過來劃向那人。
“噗通”一聲響,楚可昕看清那人就是周老大。
這聲音立馬驚醒了同房間另外幾個人。
這一夜不免又是一頓肆意的毒打,楚可昕奮力反抗又怎么打得過這些人,沒一會兒拳頭就像雨點一般紛紛落在她的身上,她終于忍不住捂著肚子抽搐著昏死過去。
在她昏迷的前一秒,她聽見小幺發(fā)出一身尖叫聲,她想,這監(jiān)獄里,也許除了小幺,都是群惡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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