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不允見謝博琰沒有說話,沉默半響才拿手撫平香囊上自己拽出來的褶皺:“好吧好吧,不就是一個香囊嗎?大不了我重做一個給你先用著,行不行?”
“原來你江不允也會征求別人的意見啊。”謝博琰揶揄江不允,見江不允瞪起眼,怕江不允反悔,便急忙接著說,“那就隨你吧,不過明日就要出宮了,你打算什么時候做?”
“這就不勞三殿下費心了?!苯辉世浜咭宦?,將手中的壞了的香囊往謝博琰手中一塞,扭頭便走。
雖然話說出去了,可是說實話,做香囊,江不允一點底都沒有。
夜已經(jīng)很深了,江不允拿手支著頭,困意陣陣襲來。
“小姐,明日還得出宮,得比平日里多出許多精氣神去應(yīng)付,不如我們今夜早些休息,明日過后再來琢磨如何繡?!蔽鞒匾娮约倚〗氵€在繡香囊,想到明天要出宮,怕因此耽誤了明日的行程,便又出言勸道。
可看著手中還不成型的香囊,想起謝博琰那張冰冷冷嗤笑自己的臉,江不允就勉強著睜大眼睛繼續(xù)穿針引線。
西池見狀也不多言,不一會竟扛不住趴著睡著了。
“西池,你是不是這么教我的,從這里穿過去?”江不允又失敗了,懊惱地放下香囊,伸手搖醒了趴在一旁睡著的西池。
西池睡眼朦朧:“小姐,你歇會兒吧,我來給三殿下做。”
“不行,我把他的弄壞了,自然是我要幫他做的,再說你做的那么好,他肯定會看穿的。”
西池只好無奈地強撐著睡意,又教了江不允一遍。
想當年高考時,通宵復(fù)習(xí)又不是沒經(jīng)歷過,江不允這樣安慰自己。
其實也不擔(dān)心自己會做著做著睡著,畢竟自己保持著每過幾分鐘就不小心扎自己一下的頻率,瞌睡蟲都給扎沒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香囊終于成型了,只是還沒有繡花紋。
“你說我也給謝博琰繡個鳳凰呢,還是繡個好玩的東西?”江不允隨口問道。
西池沒有回應(yīng),江不允一回頭,發(fā)現(xiàn)西池已經(jīng)又睡著了,便自言自語道:“人家給謝博琰繡個鳳凰,我就不湊什么熱鬧了吧?!?
江不允拿手揉揉眼睛,開始一針一線極其認真地繡花紋。
天邊已經(jīng)泛白了,江不允終于紋好了花紋,仔細欣賞了一會兒,十分自信地想謝博琰一定會喜歡的。
熬夜通宵的人都有經(jīng)驗,當你熬過了那個點之后,就一點都不困了,江不允現(xiàn)在就是這種狀態(tài),看著還剩下的一些材料,玩心大起,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再做一個香囊。
有了上一個的經(jīng)驗,這個香囊做的極為利落,雖然還是在手上扎了幾針,但還是很快就成型了。這次紋個什么好呢?
想起來自打住到這里,謝青時幫助了自己很多次,要不,就送給謝青時吧。江不允便紋上了謝青時的名字。
西池是被江不允站起來伸懶腰的聲音吵醒的。
“小姐,你不會一晚上都沒有睡吧?”
“那當然,我做了兩個香囊呢!”見西池醒來,江不允忙將手中的兩個香囊遞給西池,一臉期盼地看著西池,像希望得到夸獎的孩子。
“這......”西池內(nèi)心掙扎了一會兒,才對江不允擠出一絲勉強的微笑,“第一次做,挺好的,不容易?!?
江不允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垂頭喪氣地坐下:“算了,反正我超量完成任務(wù)了,你去收拾收拾,咱們準備走了。”
西池便急忙起身,喚了人來伺候江不允洗漱。江不允這才有了倦意,將手往溫水中一伸,瞬間清醒了。江不允疼的倒吸一口冷氣:“嘶——”
江不允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兩只手上,被自己扎了好幾個針眼,有幾個還在往外面滲血,看起來尤其慘烈。
“怎么了小姐?”西池聞訊而來。
“無妨。”江不允急忙把手背在身后,“我洗漱完了,帶上行李,我們?nèi)ツ祥T?!?
啟程的馬隊是在南門候著的,江不允來的算是早,和皇上打了聲招呼,只說是身體乏得很,想睡一會兒覺,便鉆進馬車中,躺下便睡著了。
當陽光熹微之時,迎著朝陽,馬隊正式啟程了。
謝博琰和其他殿下都是騎著馬走在前面的。
謝博琰左右看看,正要開口問些什么,卻見謝青時往這邊掃了一眼,便壓低了聲音問身邊的人:“昨日宣召時,江小姐不是要和我們一起走嗎?怎么不見她人?”
身邊的侍衛(wèi)也搖搖頭,謝博琰便皺起眉頭,讓侍衛(wèi)去問問皇上身邊的貼身小太監(jiān)。不一會兒侍衛(wèi)帶回消息了,說江小姐好像在馬車里。謝博琰回頭一望,身后有許多馬車,會在哪一個里面?這江不允,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竟躲在馬車里,難道是身體不適?
謝博琰有點擔(dān)心,便勒馬放慢了速度,等身后的馬隊超過自己。
就在馬隊即將全部走過的時候,謝博琰才看到其中一個馬車前坐著的西池,便忙騎馬靠過去:“你家小姐在里面嗎?”
“回三殿下,我家小姐在里面,睡著了?!蔽鞒孛π卸Y。
“可是身體不適?”謝博琰又往近靠靠,像馬車內(nèi)張望。
“回三殿下,江小姐并沒有身體不適。”
謝博琰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卻聽西池接著說:“只是身子乏了想要休息休息?!?
“身子乏了?”謝博琰問,“她做什么了身子乏累至此,還要睡在馬車里?!?
“這......”西池不知該如何作答,總不能說為了給你三殿下做香囊吧。見西池面露難色,謝博琰便躍身落至馬車上,將手中的疆繩丟給侍衛(wèi)。
“我進去看看。”說完便進去了,留下西池一個人目瞪口呆,不知道該不該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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