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池不是一般的侍女,西池是在江不允四歲那年跟上的,當時的江不允雖然還在這么小的身體中,但畢竟思想已經成人,早就意識到要早些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便找了些江湖好友訓練西池,又找老師培養(yǎng)西池琴棋書畫。現在的西池溫婉可勾人,冷血可手刃仇敵,分析局勢暗中打探的本領一點都不比江不允差。
不過江不允的注意點卻有些偏:“你當年被撿回江府的時候身上還掛著玉佩,上面標明了你叫西池,我也沒給你改名,你說你和北池名字這么相近,該不是有什么血緣關系吧?”
西池佯怒地撅起嘴:“小姐,你怎么能這么打趣西池呢?!?
江不允安撫般拍拍西池的肩膀,自己本也就是隨口一開玩笑,劇情怎么可能這么狗血,寫小說吶。
不過江不允忘了,穿越這種小說里才有的事都發(fā)生了,西池真和北池有什么關系也算不上什么狗血劇情了。江不允哪里料到,自己竟一語成讖。
這時的江不允,只想著能跟著嘉熙去北池,解開謝離飛的身世之謎。
其實江不允知道柳素以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自己也不過逞一時之快,江不允還是很替謝青時考慮的,不想因為江家和柳素以的關系,讓謝青時日后為難。
但柳素以明顯不這么想,一是她不像江不允一樣知道日后的事情,二是柳素以還沒成長到那種可以隱忍釋懷的地步。
“喲,江小姐這是要去哪里???”
江不允不過是在苑里待著悶了點,想去找謝離飛嘮嘮嗑,卻沒想到在路上也能碰到賞花的柳素以。
江不允忙回過頭來,自己可不想在嘉熙啟程去北池之前惹什么麻煩,自己還想跟著去北池呢。便恭敬地行了禮:“回柳小姐,不允只是覺得悶,出來走走罷了?!?
柳素以不知道江不允今日怎么了,竟如此順著自己,一時不知該怎么回應。寒煙見柳素以一愣,想起昨夜里柳素以就寢后,皇后差人把自己叫去,和自己說的話。
“你可曾記得你是誰?”
“回皇后,寒煙乃皇后所救,只皇后一個主子,寒煙不敢忘?!?
“那便好?!被屎笮Φ囊馕渡铋L:“把你安插在柳府里,你也爭氣,混到了柳素以身邊。現在該是你報答本宮的時候了?!?
寒煙只管跪在地上磕頭答應。
“現在朝中的局勢每一刻都在不停的變化,太子還被關在省事房無法插手,你要做的,便是挑起柳素以和江不允之間的爭端,鬧得越大越好,這趟渾水,不攪,怎么亂?”
寒煙想起皇后說這話時候,臉上浮起的陰測測的笑容,不覺身后一冷。
“若柳小姐無事,那不允就先行告辭了。”江不允見柳素以愣著,忙要抽身離開。卻不想柳素以身邊的丫鬟,喝住了自己:“站?。 ?
沒聽錯吧?一個丫鬟?江不允回過頭。
“當日你在霽華苑羞辱柳小姐,真當是沒事了嗎?”
柳素以被寒煙這么一說,也覺得下不了臺,便一步步走近江不允:“怎么不似那日在霽華苑猖狂了?在外面,怕了嗎?”
江不允正要發(fā)作,卻還是握著拳頭憋了回去,為了能跟著皇上去北池,就讓她柳素以在言語上占占上風,自己也少不了一塊肉。便硬是壓著性子,沒有回應柳素以。
可柳素以根本不滿足只在言語上壓著江不允
“怎么不說話了?”柳素以得意地看著江不允,“看來你江不允,也不是別人說的那么厲害啊,欺軟怕硬的這種本性,還真是可笑?!?
嘿,江不允這暴脾氣,雖是繃著沒說一句話,但還是很不客氣地賞了柳素以一個白眼。
“你這是什么表情?你可知尊卑有序?敢這么對我?!”柳素以哪里被人白眼過,指著江不允連問幾聲。
“江不允你知道你對著的是誰?”寒煙也走前來一步,想要把事態(tài)擴大化。
江不允出門向來是不怎么帶著西池的,一是自己本就不在乎規(guī)矩什么的,二是西池也忙著替自己收集情報什么的。但柳素以不一樣,出來賞花都帶著一排丫鬟,江不允眼看著情形不對,想著要早點溜走,便連連退后幾步。
“怎么,想逃了?”柳素以冷哼一聲,“哪能讓你那么容易就走,你敢對我不敬,我就敢當即便處置你?!?
江不允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臉上一涼,接著火辣辣的疼,柳素以竟然扇了自己一巴掌!
蒼了天了,江不允在這個世界活了這么大,還是第一次有人敢扇自己耳光,沒搞錯吧,江不允不知該氣還是該笑,柳素以你可知道你做了什么?
江不允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就柳素以。
謝博琰聽到有人來報,說柳素以好像在找江不允的麻煩,雖知道江不允不可能會讓別人欺負了,但還是心急火燎地立馬趕到花園,不曾想竟撞上了柳素以扇江不允巴掌的一幕。
謝博琰以為自己看錯了,有人扇江不允巴掌?謝博琰忙向柳素以那邊走去,長袖撫滿周遭空氣中充盈著的花香,帶起一陣風。
“你看什么看?”眼看著柳素以又揚起手,江不允忙蓄了力想要制止柳素以,卻不曾想身后傳來冷冷的聲音:“你在干嘛?”
“七,七殿下?”柳素以神色立馬慌亂,剛才那副惡狠狠的表情立馬被眼淚沖垮。
沒搞錯吧?我還沒哭,你哭什么?江不允這回是真的想笑。
“你沒事吧?”謝青時走到江不允身邊,將江不允捂著臉的手撥開,細細地看著臉上的紅痕,語氣輕柔,“疼嗎?”
不遠處的謝博琰地硬生生停下了腳步。
“我沒事的?!苯辉势财沧?,一臉不在意。
“怎么會沒事,你看你這邊臉都紅成什么樣了?”謝青時俯下身,朝臉上吹吹,呼出的涼氣弄得江不允耳邊癢癢的。
“看來要上一點藥了?!敝x青時那手指輕輕碰碰那幾道紅痕,眸中滿是掩飾不住的心疼。
自己這幾天還真是精彩,受傷就算了,還老有殿下要替自己上藥,是血光之災還是桃花運?江不允很輕易地便跑了神。
“七殿下?!绷匾孕÷暯?。
謝青時這才想起來身后站著柳素以。
“七殿下,素以是......”柳素以自知理虧,只能靠拔高音量來跟謝青時說話。
怎想謝青時冷冷一瞥,讓自己噤了聲:“你是怎樣,本王不關心,交給父皇處理吧?!?
“七哥哥!”柳素以皺起眉頭,急切地向前一步,滿是哭腔,“七哥哥以前最疼素以了,可不可以不告訴皇上。”
謝青時滿是厭惡地退后一步:“還望柳小姐注意自己的言行。”
江不允輕笑一聲:“柳小姐的言行,不允今日算是見識過了?!?
“你,你們!”柳素以不知該如何,只好干瞪著眼看著面前的兩個人。
“還望柳小姐好自為之,不允先告辭了?!苯辉室蛔忠痪錆M是威脅的意味,說完便轉身離去。謝青時也跟著離去了。
柳素以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狠狠跺了一下腳:“江不允,敢搶我的七哥哥,你給我等著。”
謝博琰看著江不允和謝青時遠去的背影,輕輕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松開攥緊的拳頭,側頭輕聲對自己的跟侍說:“柳家,是時候有點動靜讓柳素以操操心了?!备塘巳坏攸c點頭。
霽華苑。
“你怎么知道柳素以找我麻煩?”江不允好奇地看著謝青時。
“本王不過是路過出手而已?!敝x青時淡淡地說。仿佛剛才聽說柳素以和江不允吵架時,匆忙找過去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她叫你七哥哥,有故事啊?!苯辉拭髦蕟枴?
“不過是幼時相熟而已?!?
“青梅竹馬?”江不允追問,一臉的八卦。
“算是吧。”謝青時站起身來,本想解釋自己對柳素以并無男女之情,只當是妹妹一般的,但又覺得沒必要跟江不允解釋什么,便起身告辭。
“我還沒謝謝你呢!”江不允沖謝青時的背影喊,“今天真的要下謝謝你出手相救了。”
“無妨?!敝x青時說。
其實謝青時還蠻好奇平日里囂張跋扈的江不允,今日怎任得他人這樣欺辱自己,知道回到書房,聽到密探來報父皇要去北池的事的時候才恍然大悟。
原來江不允是得到了消息,不想惹麻煩才任由柳素以這樣的。江不允手下的信息網有多健全,手伸的有多長,竟能比自己先得到消息。
謝青時覺得自己小看了江不允。
“什么?”江不允懷疑地看著西池,“真的假的?”
“真的,我去辦的時候,柳家的管家已經自首了?!?
“那就奇怪了,難道是來自遠古的神秘力量?”江不允還是很驚奇,自己不過是想敲打一下柳家,給柳素以點教訓,沒想到有人已經替自己教訓了。
不管是誰,反正省了自己動手,江不允也樂得清閑:“反正我也沒有惹麻煩,皇上他一定會帶我去北池的。”
西池的眸中有一閃而過的不自然。
不過江不允沒有看到,擺擺手對西池說:“柳家的事就這樣吧,你也休息休息,我去見見皇上,想來他也是馬上就要召我了?!?
西池沒有說話,目送著江不允出了苑。西池輕聲嘆口氣,見四周無人,才小心翼翼地拿出一直帶在身上的玉佩,上面拿精金鑲了兩個字“西池”。
有時候西池自己也懷疑,看著玉佩價值不菲,自己定不是生在一個普通人家的,那天聽江不允無意間打趣自己和北池有關系,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西池覺得自己確實該了解了解自己的身份,尋找自己的生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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