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是相對無言,各自心中卻都是龍騰虎嘯,有太多想問的,但都只字不提。
夏姜用余光觀察祁白,想著拂月多半已經(jīng)把自己的情況報(bào)給了他,他必然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變化,可為何又表現(xiàn)的無關(guān)緊要?
祁白呼吸平穩(wěn),感受到夏姜的注目禮:“盯著我看做什么?”
冷不丁的突然有人說話,夏姜曈孔跳了跳:“老爺沒什么要問妾身的嗎?”
“哦?你覺得我該問什么?”祁白挑眉,但半點(diǎn)不見痞意。
夏姜不想打啞謎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半m還是這模樣,可我與從前大有不同,老爺可有察覺?!?
“確實(shí)與以前不同了,所以你現(xiàn)在要告訴我了嗎?告訴我你是誰。”祁白見夏姜主動提及,便轉(zhuǎn)身看著她,似乎并不意外。
果然是察覺到了,一個大活人翻天覆地的變,怎么能瞞得住:“老爺,您相信借尸還魂之術(shù)嗎?”夏姜試探著問道,畢竟穿越這件事她也覺得匪夷所思。
穿越換個概念不就是借尸還魂嗎,挺容易理解的,這樣她也好解釋。
“借尸還魂?”祁白皺眉,只覺這等驚世駭俗之言實(shí)在不可思議:“關(guān)于借尸還魂這樣的奇聞異事也常在坊間流傳,卻從未真親自得見,難道你會借尸還魂之術(shù)?”
夏姜有些緊張的咽咽口水道:“老爺,我只是普通人,并沒有那樣奇異的本事,至于為什么會死而復(fù)生我也不知情,關(guān)于身世我也從來不想刻意隱瞞。
原來的夏小娘死了,身體還溫?zé)?,一切都恰到好處,我只是因緣巧合?fù)生在她身上罷了?!?
她不知道怎么就敢這樣毫無保留的吧自己的底牌翻給他看,更不知為何如此信任他,這種感覺很奇妙,也很放松,讓她有種魂穿異鄉(xiāng)后的縹緲之感,有實(shí)實(shí)在在落在地上的感覺,令她不再惶恐。
“死而復(fù)生,借尸還魂,實(shí)在令人難以置信?!逼畎奏洁熘鴨?,眼中并無驚異,也不見害怕,似乎借尸還魂這樣的事在他看來不足為道。
而后又抬眼看著她眼睛,似乎要從她眼睛里看出什么:“從前對這等事只當(dāng)做傳言,未曾想竟真的可以做到?!?
“老爺相信我說的話嗎?”看著祁白平靜的臉,夏姜舔舔唇,輕聲問道。
“你來自哪里?”祁白眨眨眼。
“那是一個與這里截然不同的世界,跟這里天壤之別,一時也說不清,以后再細(xì)講給您?!毕慕屑?xì)盯著祁白的眼睛,想要捕捉他眼底哪怕一瞬的波動。
可惜祁白的眼眸微動,不知是沒明白她的話還是本就不在意,眼中始終如無際的大海,平靜下暗藏波濤。
“關(guān)于你的身世,實(shí)在駭人聽聞,對你而言或許還會招來殺身之禍,以后這事就不要提及了,明白嗎?”
“好?!毕慕c(diǎn)頭,她從沒見過像祁白這樣的人,清冷又柔和,總把情緒藏得那么深,不知怎么的,他卻讓她莫名的感到自在與安心。
車外大雨磅礴,雨滴落在地面的水坑里撞擊出的聲響吵得人心煩,陣陣顛簸讓夏姜覺得胃里的食物向上涌來,一陣惡心,就要吐出來。
“老爺,能慢點(diǎn)嗎?下雨天路滑,車上顛得很,我難受?!?
祁白看了眼被顛得臉色發(fā)白的夏姜,撈起門簾跟趕車的小廝吩咐了一聲,而后又彎腰在坐墊之下拿了一個軟墊遞過去:“墊上這個吧,或許能好些?!?
夏姜感覺自己這是暈車了,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暈馬車,真是活到老見到老,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謝謝?!?
祁白扶著她坐到軟墊上:“馬上就到了?!闭f著眼神輕輕滑過她,雙手一抱,閉目養(yǎng)神。
不知行了多久,能隱約聽見車外有動靜,夏姜輕拍胸口,忍住惡心看了一眼窗外,原來已經(jīng)到了祁府。
這時小廝撈開門簾:“老爺,小娘,請下車?!?
祁白這才緩緩睜眼,撈開門簾往外走,雨勢并不見小,還是噼里啪啦的砸在車頂上,泥地里,以及油傘上……
車外一個女人撐著傘在車邊等待,見祁白出來趕緊將傘罩了過去:“忽的就下起雨了,想著您定是忘了帶傘?!?
“嗯?!逼畎撞⑽唇舆^,而是輕輕推了推道:“雨大,你別淋著了?!闭f完便接過小廝遞過去的傘。
夏姜跟在祁白身后也下了車,撈開門簾卻見祁白轉(zhuǎn)身將傘撐在她頭頂,伸手扶住她胳膊:“小心點(diǎn),路滑。”
夏姜瞧著他因?yàn)榻o自己撐傘反倒淋濕的肩膀有些過意不去:“你撐著自己一點(diǎn),都淋濕了?!?
下了車,夏姜這才看明白前來送傘的人,一個衣著華貴,姿態(tài)艷麗,一看便知身份地位絕對低不了的女人,以及站在屋檐下一個不足六歲的可愛男童。
男童見祁白朝里走去,頓時綻開了一個甜甜的笑,撲了過來抱住祁白的腿:“爹爹?!?
祁白見莽撞沖過來的省兒嘆了一口氣,順勢將他抱了起來:“省兒,以后不要這樣莽撞?!?
“知道啦,爹爹?!笔号吭谄畎椎募缟?,興奮就要跳出眼外,只見他抬頭看向夏姜也是甜甜的喊了一聲:“三娘?!?
夏姜看著這孩子的模樣長得討喜,嘴也甜得很,心中更是喜歡,便笑著摸了摸他的臉蛋。
站在一側(cè)的華服女子也不像電視里常看到的那樣尖酸刻薄,見著她面容蒼白便擔(dān)憂的看過來,遞給她一方絹帕,語調(diào)溫婉:“妹妹身體不適?”
夏姜接過絹帕,看著面前笑的溫和的女子道了謝:“勞姐姐掛心了,可能是雨夜路馬車顛簸而至,休息片刻也就無礙了。”
面前這女子姿態(tài)溫文,端的是當(dāng)家主母的氣勢,看來該是祁府的大娘子余氏了。
一行人在雨中疾步往內(nèi)院走去,行至中堂時才有了避雨的長廊,祁白這才停下腳步,將趴在自己身上昏昏欲睡的省兒交給了余氏。
省兒迷迷糊糊睜眼,語氣軟糯:“爹爹,那孩兒和娘先去休息了,您空閑時能教孩兒騎馬射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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