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的氣候是這樣,小娘習(xí)慣就好?!狈髟碌牡诹懈嬖V她小娘估計是心情不好。
夏姜這一天心里都是不上不下的,說不出個哪里不對,但就是渾身不得勁。
“拂月啊,你說…你…”夏姜似乎想到什么似的轉(zhuǎn)頭看著拂月,但剛一對上拂月望過來的眼睛又開始自我嫌棄的搖頭:“算了算了,沒事,你忙?!?
如此反復(fù)數(shù)次,拂月終于還是沒忍住,略顯無奈道:“小娘有什么想問的就問,您都這狀態(tài)一整天了,不嫌憋得慌呀。”
夏姜作勢要打拂月:“小丫頭片子,還編排起主子來,真是越發(fā)膽大了?!?
拂月迎上一張笑臉,按下了夏姜高舉的手臂:“您現(xiàn)在可有老爺撐腰,奴婢可不敢編排您?!?
嘖,真是一壺不開提哪壺,夏姜抬手輕拍了拂月的手臂一下:“再胡說我可生氣了?!?
拂月這才蹲在夏姜面前,正色道:“小娘想問什么奴婢大概能猜到。”
夏姜拉著拂月坐在自己身旁,有些意外。
“小娘話語時時語不驚人死不休,也曾暢言男女平等,一夫一妻,奴婢從不曾聽過這樣的言論。
想來小娘是向往這樣的生活,但老爺不比尋常百姓,大娘子二娘子又是官家賜婚?!?
拂月輕輕握住夏姜的手:“小娘,如此的豪門大院,有當(dāng)家的護著,其實這樣已經(jīng)很好了,只要還老爺憐惜您,妾侍不見得比正妻差,您說呢?”
“不可能的?!毕慕獛缀跏窍乱庾R的否定,這算是原則問題了,她斷做不出破壞他人婚姻的事。
大娘子那才叫妻子,她只是侍妾,是個現(xiàn)代意義上的小三,在商丘的法律里,她也不過是祁家的奴婢,一個高級奴婢。
拂月欲言又止,思慮許久著夏姜話里的意思,不可能的,什么不可能?
這時祁白從門外進來,進門卻剛巧看見夏姜臉色郁郁,便上前問道:“怎么了?看你臉色不怎么好?!?
夏姜沒料到他會來,有些發(fā)愣:“在想你早晨為什么不叫醒我就匆匆走了?!?
“今日早晨見你睡得沉,就沒叫醒你?!?
祁白眼眸微動,眼神有些不自在的,心里似乎正在做著掙扎:“這段時間我也沒什么要緊的事,若是雷雨天,我…我會盡快趕過來?!?
她心里有事,也就沒注意到他的神色變化,起身迎了上去。
“老爺?shù)男囊怄硇念I(lǐng)了,如您所言,這樣的天氣西塢時常有的,總不能次次要您陪著我,我會克服的,再說這不是還有拂月嘛,她一直都在的?!?
見祁白抿了抿嘴要說什么,夏姜趕緊輕笑道:“老爺這個時辰過來,看樣子是來蹭飯的?!?
祁白微皺眉,看得出她是在拒絕他,忍了忍沒有多問,順著她話道:“嗯,聽說夫人自己研究了幾道功夫菜,今日得空便來試試?!?
夏姜斷定自己很容易被祁白動搖,更不敢主動接近他,生怕一不小心就真的愛上了,和其他女人共侍一夫,她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她向來不是猶猶豫豫做不出決定的人,這樣的想法一旦出現(xiàn),便決心管住自己的心,一定得拉開與祁白的距離。
“老爺請入座,那妾身叫人安排午餐?”夏姜上前挪了椅凳,安排著祁白入座。
祁白原本帶著溫?zé)岬捻訁s逐漸變得冷冰冰,他輕掃向夏姜,心中也是有許多疑問,她為什么生氣?
對的,雖然今日的她禮節(jié)面面俱到,態(tài)度更是恭維,但神色間的疏離卻讓祁白讀出了抗拒,她抗拒他?為什么?
因為昨天的事?她生氣是因為他的魯莽?
這樣想著,祁白便開始回想昨晚的事,他很規(guī)矩啊,上床就睡了,并沒有過任何冒犯的舉動……
夏姜自然不知道祁白的心理活動,只是轉(zhuǎn)身吩咐人準備餐食去了。
她只想和祁白拉開安全距離,但并不想得罪他,畢竟她此時還靠祁家人養(yǎng)著,見他看向自己更是迎上笑臉:“老爺可有什么忌口?”
“沒什么忌口的,味道清淡些就好,我吃不慣味大的?!逼畎状蛄恐男δ?,雖是眉眼彎彎,卻還是給人距離感。
飯菜很快上齊,今日后廚或是知曉老爺也在此處,多備了二三精致些的菜肴。
至于祁白說的功夫菜,其實就是她無聊時雕的果蔬,就只做觀賞之用,其實對菜的口感沒有分毫幫助,就是看著精致。
飯局上,夏姜依舊話癆,只是她的態(tài)度更像是與朋友間交談了,與祁白可以保持著距離。
祁白溫和沉穩(wěn),不怎么說話,只安靜傾聽,偶爾微微勾唇,極少搭話,態(tài)度清冷,倒是夏姜說著說著能把自己逗笑。
一頓飯應(yīng)了她之前說大娘子與他的關(guān)系,熱在表面無距離,冷在心里十萬八千里。
祁白沒怎么動筷子,語調(diào)平平道:“大哥回了信,不出一月即可抵達京城?!?
說著便往夏姜碗里夾了菜:“多吃點,我瞧著你過于清瘦了些?!?
夏姜有些尷尬的接過,這祁白溫柔的時候真讓人招架不住,這樣下去怎么可能不淪陷?
再摸摸自己手腕,的確較她剛來時還瘦了些,這副身體的確過于瘦小了些.
看來以后真的要把身體素質(zhì)練上去,古代人的壽命本來就比現(xiàn)代人短,如果自己還這樣單薄孱弱,怕是會英年早逝。
“雖然紫檀那邊有梅香跟著,但她畢竟是個心性不熟的孩子,老爺那邊可也要人多防備著,畢竟那暗探身上藏有劇毒。”
夏姜雖然把整件事都縷了好幾遍,再三確定計劃無誤,但仍是忍不住擔(dān)心,畢竟一旦失誤,付代價的都是人命。
祁白抬頭似是漫不經(jīng)心道:“以后這樣的事你別再參與了,這本就是男人該去操心的事,你身為女子,去做這些事過于危險?!?
聽到祁白的話,夏姜握筷子的手頓了頓,嘟嚷道:“女子怎么了?有的男人還不如女人呢?!?
祁白本就細致,將夏姜的情緒變化全收在眼里:“知道你有主見,更不比誰差,以后這樣的話我不說就是,我只是單純擔(dān)心你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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