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他的節(jié)奏亂了
梁潮心里倒是很清楚,知道她那封情書在許寒江那里,跟其他被丟掉的不會(huì)有什么不同的下場(chǎng)。
還是第一個(gè)十字路口,不是紅燈。
她特意等著許寒江。
單腿撐著自行車,短裙換成老實(shí)的長(zhǎng)褲。
反正美腿已經(jīng)給許寒江看過一次了,讓他知道她有這個(gè)好東西就行了,她還是怕冷。
不消一會(huì),許寒江從后面跟她并了排。
原來到紅燈了。
梁潮把粉色信封別到旁邊深紅山地車的車頭上,也不想看他的反應(yīng),闖了紅燈,先騎走了。
她的背影,蕩漾里還有點(diǎn)瀟灑。
許寒江捏著那張粉色的薄紙,太陽穴突突地痛了起來。
……
“聽課是不可能聽課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聽課!”劉西禹痛心疾首地?fù)u頭,“潮潮你這樣會(huì)拖社會(huì)主義教育事業(yè)的后腿的!”
“您說得對(duì)!”梁潮在寫第89份情書,沒有抬頭。
尖著手指拿起一張,劉西禹看了一眼,捏著嗓子嗔怪,“怎么又是這首淫詩?”
重新塞回那堆粉紅信紙里,她捂著眼睛暗自表演,“哎呀!辣眼睛辣眼睛!你的風(fēng)騷讓我流淚!”
“呸!”
梁潮不服,“你難道沒有意淫過我?guī)洑獾男〉艿??你敢像我調(diào)戲許寒江一樣調(diào)戲他嗎?”
劉西禹義正言辭,“弟弟就弟弟!什么小弟弟!不許內(nèi)涵我男神?。 ?
說完,笑容突然諂媚,“潮潮姐姐?你什么時(shí)候幫我把梁丁拿下???”
果斷搖搖頭,梁潮拒絕后還嫌棄一番,“你做夢(mèng)!一把年紀(jì)了還想著老牛吃嫩草!”
“年齡是阻擋不了真愛的!再說,大三歲,不算鴻溝,頂多就一條ru溝能擺平的事!”
擠擠還是有的,劉西禹給梁潮示范了一下。
瞄了一眼,梁潮欣慰地笑了,“溝不錯(cuò),但你就是單純地配不上梁丁?!?
末了,又加一句,“梁丁也看不上你?!?
捶胸頓足之,劉西禹十分憤恨,“你信不信他一滿18我就帶他見識(shí)一下成年人的世界!”
梁潮搖搖頭,“如果我睡不到許寒江,你就永遠(yuǎn)無法染指梁丁,我將成為你們之間巨大的障礙。”
“呸!”
劉西禹狠猝一口,“你就配得上許寒江了?”
互不看好的兩個(gè)人不歡而散。
……
許寒江不知道梁潮是怎么做到的。
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的桌子,擰開水杯,里面夾著一張粉色的信紙。
他皺眉,扔掉。
順便把水杯里的水都倒了出來,重新打滿。
重新坐回座位,拿起課本,覺得跟平時(shí)的手感不一樣。
心一沉,抖了幾下。
果然,許多張粉色飄了出來,洋洋灑灑落在桌上地上。
她是職業(yè)寫情書的嗎?
蔣鋒琉吹著口哨揶揄,“你小子艷福不淺,這么多妞給你寫信呢?”
好奇地?fù)炱鹨粡?,“梁潮?這不13班那個(gè)高嶺之花么?居然會(huì)給你寫情書?”
看完,皺著眉,“誒!不及寒江日兩潮是什么意思?也不像情詩??!”
聽懂的同學(xué)已經(jīng)在偷笑了,沒聽懂的面面相覷。
所以說,不是xia流的人就能聽得懂黃段子。
聽得懂黃段子的人也不一定xia流。
蔣鋒琉很納悶,又拿起幾張看了看,眉頭快要擰死,“怎么都是梁潮寫的?她對(duì)你這么渴望的嗎?霍——還都是一樣的內(nèi)容!內(nèi)容不夠字?jǐn)?shù)來湊嗎?”
蔣鋒琉擁有一開口就讓人心煩的能力。
許寒江不耐煩地扯著襯衫領(lǐng)子,眼里的神色沉重,但又不是慍色。
蔣鋒琉的臉色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真小氣!”他白了許寒江一眼,手心里露出一角粉色,被汗打濕。
放學(xué),梁潮被許寒江叫住了。
許寒江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梁潮?!?
字正腔圓,她覺得勾引。
她剛從車棚搬出自行車,沒騎兩步,聽到許寒江喊她,她笑了,卻沒停。
“梁潮?!惫凰妨松蟻恚趾傲艘痪?。
梁潮心滿意足,從自行車上下來,努力漫不經(jīng)心,“什么事?”
“我不想再看到那句詩?!?
梁潮點(diǎn)點(diǎn)頭,“嗯”了一聲,“反正你應(yīng)該記住了。”
煩躁地扯扯領(lǐng)子,許寒江不太明白自己的情緒波動(dòng),其實(shí)像往常一樣無視掉就好的。
“我討厭你這種不知羞恥的女生?!?
騎著那輛深紅色的山地車,從梁潮身邊擦過,留下傷人的話。
梁潮只是盯著那輛被他騎在胯下的深紅,有些羨慕。
她對(duì)著許寒江的背影,喊了一句:“你不討厭我,我看得出來?!?
許寒江不為所動(dòng)地踩著踏板,越騎越遠(yuǎn)。
但他的節(jié)奏亂了。
……
知道梁潮在后面跟著,他裝著不知道。
腳蹬踩得很用力,車輪帶風(fēng)。
梁潮隨他去。
慢了就跟上,他特意騎快,她也不追。
反正紅燈很多,他們有的是機(jī)會(huì)并排。
察覺到他的提防,她嘲笑出聲。
許寒江不明就以地看她。
“演得累嗎?”她也不回避,大方送上自己的視線。
他一怔,沒有說話。
綠燈一亮,他騎了出去,正常的速度。
還是那副冷漠淡然的樣子,但起碼沒有那副不容侵犯的天真面孔了。
梁潮一直思考著。
他是怕她,還是怕他自己?還是怕他的什么地方,總有一天會(huì)蘇醒……
她思考不出來。
于是她用力地踩了兩下,追上他,一腳踹了過去。
這次,許寒江沒有倒,他穩(wěn)了穩(wěn)車身,扭頭看著她,“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咯!”梁潮吹了個(gè)流氓哨,撐著腿,直直地看著他,“我之前問你的,做不做,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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