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溫?zé)?,梁潮沒什么反應(yīng)。
陶荷卻羞紅了臉。
多多少少有點(diǎn)讓人難為情,梁潮解圍道:“他沒有告訴我,只給我看了照片,我根據(jù)畫面自己猜測的。”
看上去她為他開脫。
實(shí)際上也不難看出,她不算隱晦的強(qiáng)調(diào),誰和誰是站在一線的。
梁潮覺得這算提醒,她不是愿意爭搶的人,也不習(xí)慣給人難堪。
陶荷的弱點(diǎn),她看穿得太輕而易舉。
給她一些刺痛,或許她會對許寒江知難而退,或許會對許有華迷途知返。
但那些都跟梁潮沒什么關(guān)系了。
她是出于真心地提醒。
至于結(jié)局,她不關(guān)心。
……
陶荷覺得眼前站著的是兩個惡魔。
理性,聰明,缺乏同情。
別人的傷口,毫不避諱地揭開,撒鹽。
嚎啕掙扎,鮮血淋漓,他們看了,也只會淡淡撇過頭去。
即不虛情假意地安慰,也不落井下石地譏諷。
不過是看你一眼,你就感覺好像受了審判,被打了標(biāo)簽。
——低劣。
陶荷胸口一窒,喘息間有些疼。
她看著梁潮,回敬般地提醒,“你真以為他為你動心嗎?他不用騙你,就能讓你死心塌地,他這種人,你玩不過的。”
“你有沒有想過,他也許,也曾經(jīng)是寄生在低賤骯臟的垃圾堆里的,他偽裝成高不可攀的太陽,只是想把你所有的錯裸露暴曬,最后看你腐爛成泥!”
陶荷看上去想落淚。
她說得很重,更像她自身的發(fā)泄和牢騷。
情緒的波動讓她輕顫,接著是驚懼。
許寒江終于正眼看她,鋒利得很。
他的目光沒有一絲移動,定定看她,但他的眼里,沒有活物的生氣。
陶荷知道自己惹惱了獅子。
梁潮嘆了口氣,“怕他,就不要抱著僥幸心理去招惹他,你即驕傲又沒什么大的本事,何必白白受苦?”
“你敢說你沒抱著僥幸心理招惹他?你敢說你對許寒江沒有一點(diǎn)幻想?”陶荷嗤笑,對她不屑一顧。
梁潮想了一會,笑了。
臉上疑似羞澀的紅暈,過于不合時宜。
她說:“你覺得他恐怖陰沉的一面,我倒覺得性感?!?
有些不好意思地停頓,她偷瞄了許寒江一眼,“我看到的他,比你看到的他要完整的多,越是了解他,我越癡迷?!?
“你沒有辦法選擇是沼澤還是漩渦,遇見他,就只能被吞噬,被沉溺,心甘情愿?!?
“如果地獄在他眼里,那么世上就只有輪回是我不能忍受的事。”
她更像是說給許寒江聽的。
她生命的豐滿與完整,全靠他出現(xiàn),才得以展現(xiàn)和成全。
愛是盲目。
陶荷突然覺得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許寒江和梁潮旁若無人地接吻。
她站一旁,嫉妒又不甘。
更多的是冷。
她倉惶離開的時候,他們都沒注意。
回頭看他們不知何時會結(jié)束的投入的
唇齒交纏,陶荷苦笑。
一個寒江水,一個高山雪,倒是莫名契合地彼此慰藉了。
他沒吻過,但他會吻。
梁潮覺得有點(diǎn)玄幻。
他突然下嘴的契機(jī)是什么?
下唇一痛,她惱著看他。
“不舒服嗎?怎么不專心?”他聲音莫名沙啞。
明明只有他們兩個人,卻自然地壓低嗓子。
低音炮啊……
真要命……
梁潮甩甩頭,某些色氣的念頭在咬她。
“挺舒服的……”她盯著他唇看,“我來試試看……”
她才說著,就貼了上去。
許寒江沒來得及閉眼睛,只看到她睫毛投在眼瞼處的陰影。
“你……你別亂……亂弄……”
許寒江被她瞎彈的舌頭攪得一陣暈,模糊不清地制止。
他捧住她的臉,找回主權(quán)。
然后才是正常的交換口水的曖昧氛圍。
梁潮想,如果她是夏娃,她不會等那么久。
如果許寒江是亞當(dāng),她怎么可能壓抑得了。
她看見他就欣喜,接近他就雀躍,更別說唇貼唇,舌纏舌。
多余的重復(fù)的碰觸和咬吮,一樣的動作換個順序循環(huán),循環(huán)……
她心里飛出了一只小鳥。
一吻過后,許寒江抵著她額頭,微微粗喘,不說話。
梁潮咬著下唇,實(shí)在忍不住低低地笑。
“你笑什么?”他仍閉著眼,輕蹭她一下。
她很少這樣笑,聽得他心里怪癢的。
梁潮眼眸變得晶亮,語氣很滿足,“感覺今天學(xué)到了很多東西,很開心,很充實(shí)!”
“還不算充實(shí)……”許寒江神色平靜地反駁,嘴角微微翹著。
梁潮愣了一下,“充實(shí)的意思……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還是我……”
“是那個意思……”許寒江點(diǎn)點(diǎn)頭,“以后我說什么話,你聽到有其他的意思,那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梁潮接不上這句話,只問他:“那我怎么反應(yīng)你會喜歡?很懂地笑?還是羞澀一點(diǎn)?”
“都行?!痹S寒江斟酌了一下說,“最好是和我做。”
梁潮又愣了一下,隨即舒展地笑,“直白地說出來,是不是很舒服?”
“一開始覺得羞恥,說不出口,也聽不得別人說,”許寒江認(rèn)真回憶,然后他看她的眼睛,比惡夢里潮水的漩渦還吸他。
他說:“也許直白地做會更舒服。”
……
梁潮忍不住喟嘆一聲,“我真的好想和你互換性別啊……”
“嗯?”
“如果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肯定比你自私得多,我會在天臺就把你按在地上,放學(xué)都不讓你回家,直到你累得抽搐不能動……”
梁潮的話,倒不像愛的宣言,只是有些病態(tài)的侵占欲。
許寒江低低地笑,好像很暢快的樣子。
他沒有被這么取悅過,不知道自己被取悅時是這樣滿足的。
他把梁潮壓在墻上,下巴重重地磕她腦袋。
一手伸進(jìn)衣擺鉗住她的腰,一手順勢而上,握她的柔軟。
“就按照你說的做吧?!彼穆曇繇懺诹撼钡念^頂,“你看看我像不像你想變成的那個,能把你艸得抽搐的男人……”
他的話,跟從云里飄來的天諭一樣,她甚至想跪下來馬首是瞻。
她也確實(shí)這樣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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