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是好看的。
蔥白如玉,纖細(xì)修長。
擺在領(lǐng)口處,指尖按扣,撩撥。
她是在引誘,她不會(huì)真動(dòng)作。
許寒江一眼就看得出來。
而且他就一直那么看著她。
梁潮感到尷尬了,小心著吞咽口水。
是嘲笑的目光嗎?
她想有個(gè)正確的解讀,確定許寒江眼里的諷刺之后,倒是干脆笑了。
想笑就笑。
許寒江看得莫名其妙,只見梁潮笑得夸張,姣好的鎖骨上下跳躍。
他目瞪口呆。
梁潮收斂了些,還是快活地?fù)P著嘴角。
剛才脫外衣的動(dòng)作太粗糙,頭上的馬尾亂了幾縷。
劉海就是些細(xì)碎的絨毛,看上去總覺得很柔軟。
她的是罩,老氣橫秋的款式,純黑色。
飽滿,圓潤,只覺得兩團(tuán)柔軟在罩里的擁擠,快溢出來。
她有點(diǎn)羞澀,更多的是期待。
她說:“做嗎?”
許寒江微微別過頭,感到別扭。
她走到他面前,牽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
許寒江慌亂地甩開,手指沾上了她的柔軟……
別在意……
別回味……
他冷著臉。
“別裝,”梁潮卻一副同情的樣子,“為什么總是假裝排斥呢?”
“你想看的,你想摸的,你被我吸引了的,這有什么好假裝的?”
“你不要總是一個(gè)人在那自說自話,一副看透所有的樣子!”許寒江撇她,倒不像生氣,像惱怒。
梁潮不愿看他不高興,低著頭,爭辯,“我沒有一個(gè)人自說自話,我在跟你說話,我也沒有一副看透所有的樣子,但是我看得到你的感情?!?
“那你怎么看不到我討厭你?”
梁潮也惱,“你如果像對待陶荷一樣對我,不偏愛也不厭惡,我當(dāng)然不會(huì)不識抬舉。”
“但你偏偏有什么情緒,是寄在我身上的,要說是厭惡,我不過是對你愛慕且言語騷擾了幾句,達(dá)不到讓你記掛在心的恨的程度?!?
“無仇無怨的討厭,是你在壓抑什么,還是你在逃避什么,我身上,有讓你特別不愿意接受的地方嗎?”
她不愿意說得那么明白的。
但是不能讓他逃啊……
拳頭松了又緊,許寒江卻輕松起來。
“你喜歡我什么?”
“喜歡你跟我做。”梁潮答得毫不猶豫。
“沒做過你怎么就知道喜歡?”
“做一次你就知道我沒騙你了?!彼а弁敛槐苤M地挑釁。
“那就做吧?!?
許寒江答應(yīng)得過于輕易。
他甚至轉(zhuǎn)身去檢查陽臺唯一入口上的插銷是否還能用。
一會(huì)兒他走回來,“脫吧,鎖還能用?!?
“在…在這嗎?”梁潮少見地緊張。
她或許沒有將許寒江看得完全。
他現(xiàn)在的姿態(tài),她一點(diǎn)都看不懂。
但這一點(diǎn)都不妨礙,她被他吸引。
許寒江已經(jīng)抽了皮帶。
劃過空中的聲音,蕩進(jìn)梁潮的耳朵,她聽了覺得色氣。
“你的皮帶很好看。”她真誠地贊嘆,末了再加上一句細(xì)節(jié),“聲音……抽出來的時(shí)候,很誘人……”
“你好像很敏感,”許寒江笑,“只是根皮帶,后面更好看更誘人的,你能承受嗎?”
……
她不懂一個(gè)人前后變化這么大的原因是什么。
秉著有問有答的原則,即便帶著疑惑也誠實(shí)地?fù)u搖頭。
“我沒做過,不知道能不能承受?!?
許寒江一愣,學(xué)著梁潮那樣,舒緩地笑。
他讓梁潮挨近他一點(diǎn),手指勾起她的裙。
是不太時(shí)尚的純粉色,沒有花色,沒有裝飾。
他笑著看她,說:“我不信。”
梁潮沒什么反應(yīng),抿了下嘴唇,“你不信沒關(guān)系,別不做了就行?!?
他解扣子的手抖了一下。
視線隨他的手向下,隱約見到CK的邊。
喉嚨發(fā)緊,梁潮只能吞咽干涸。
她阻止他下一步動(dòng)作,“我來?”
她走過去,想攀著他的肩,試探著,最后還是只看著他。
“我喜歡拉拉鏈。”
像是回味什么,她又不禁吞咽,“那個(gè)聲音,我很喜歡?!?
“有種解開被鎖鏈困住的野獸的桎梏的快感?!?
說完,她把自己愉悅到了,看著他的眼睛,征求同意。
“可以嗎?”她笑,沒有掩飾期待。
許寒江微詫異,點(diǎn)點(diǎn)頭,“你的比喻,很有意思……”
“就是雙關(guān),”梁潮戳破他的窘迫,“我說的被鎖住的野獸,就是你想的那個(gè)東西?!?
“我想放他出來?!彼?xí)慣直來直去,也不忘一句話說完加上少女的溫吞,“可以嗎?”
許寒江頷首,學(xué)著她舒展地笑,“可以,但是你沒有可以拉的拉鏈跟我交換。”
“做的話,大家都要開心,只有你一個(gè)滿足的話,是不公平的。”
不想看她總是輕易得償所愿的樣子。
太無畏的少女得給她一些挫折。
不添煩惱,只增情趣。
聞言,梁潮也笑。
“你喜歡解扣子嗎?”她背過身去,反手摸上罩的排扣。
熟練地解開,陡然一松,梁潮扭頭問他:“就像這樣解開,你喜歡嗎?”
許寒江才發(fā)現(xiàn),她的舒展,是融在骨中的渾然天成。
她胸前瞬間松懈的一剎,兩團(tuán)柔軟些微顫動(dòng)。
他看到了,在他眼里成了劇烈的跳躍。
梁潮又摸索著扣上,轉(zhuǎn)身面對他,“你不用學(xué)我?!?
“比起我自己,真實(shí)的你對我更有吸引力?!?
“真實(shí)的我是什么樣的?”許寒江問她,收斂了假裝的舒展。
他本身是習(xí)慣淡漠的。
梁潮卻嬉笑著搖頭,目光狡黠,“做過才知道?!?
……
天臺很寬闊。
不被人看到的地方就逼仄許多。
許寒江只能蜷曲著腿,撐著手臂,虛壓著梁潮。
他呼吸重,她呼吸輕柔一些。
此起彼伏,偶爾曖昧地交纏了。
只是僵持太久,會(huì)有些累。
梁潮疑惑著看他,“你……不會(huì)嗎?”
“不會(huì)?!痹S寒江誠實(shí)搖頭,“我以為你會(huì)?!?
相視一笑。
梁潮欣喜地發(fā)覺,他們好像沒有疏離了。
“我說了我沒做過?!绷撼彪[著笑意,“但我知道你得貼著我?!?
他們沒有親吻,沒有撫摸,甚至沒有接觸。
兩人沉默地將外套衣物鋪在地上。
然后梁潮自覺躺下去,許寒江隨即覆上來。
過程機(jī)械過頭了,梁潮也莫名覺得刺激。
聞言,許寒江便貼著她下去,將重量沉沉壓在她身上。
她只著罩和底褲,他襯衫全開,拉鏈半敞。
——總是在預(yù)示著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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