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西禹壓根沒想到,平時什么都無所謂的梁潮,竟然就因為表姐的挑釁,要把她推下樓梯!
“潮兒!冷靜一點!”她失聲尖叫起來。
許寒江聽不得分貝太高的聲音,總覺得聒噪頭疼。
他頓住了腳步,緊皺著眉。
劉冬嫵沒料想到梁潮是這么激進的人,心里憤慨,也揪著她的領(lǐng)子往下拽。
梁潮推得大力,但是角度并不是很準(zhǔn),不至于直接把劉冬嫵推倒。
她是有足夠的反應(yīng)的能力和空間的。
雖然不知道這是否是梁潮刻意給她的。
“啊——”
劉冬嫵夸張地尖叫著,手卻越抓越緊,“別推我!我要掉下去了!”
梁潮任她揪著,既不反抗,也不慌亂。
像是等著跌倒一樣。
許寒江走得前面一些,聽到后面的動靜,又折了回來。
梁潮聽到他略顯匆忙的腳步聲,心里頓時有了安慰。
他只是嘴硬,并不是真的對她無感了。
兩人都沒有落地,雙雙被人拉住了。
沒有預(yù)想中皮肉狠壓在水泥地上的疼痛,梁潮卻覺得,心臟在地上摔得粉碎了。
她被劉西禹拉著,但是許寒江摟著劉冬嫵。
看上去是兩全的結(jié)局。
不過她知道,她是敗軍。
剩下的路,許寒江依舊走得快些,在最前頭。
梁潮和劉西禹都沒說話,散散地走在最后。
只有劉冬嫵,看得出來的蕩漾和開心,跟在許寒江后頭,期待他回頭一個眼神。
但他并不會回頭了。
已經(jīng)看到梁潮失落的眼神,就夠他這一天的歡欣了。
他那時就發(fā)過誓,會讓她嘗到愛而不得的苦痛。
……
蔣鋒琉的休息室就在許寒江旁邊。
“這……”
劉冬嫵有些驚訝,愣愣地看著堆滿了雜物的休息室,還落上了灰。
許寒江重新把門關(guān)上,有些不悅。
他平時不來休息室,覺得太張揚了。
但蔣鋒琉是個喜愛張揚的人,這從他門上的燙金銘牌可以看出。
他看許寒江反正不用,空著也是空著,就把平時用不上的雜物都堆到他那邊去了。
甚至還有跑步機。
“咚咚咚——”
這干脆的敲門聲,讓梁潮感受到許寒江隱忍的怒氣。
她才記起,許寒江的弱點是什么。
他的東西,無論他自己如何處置,都不能打上他人的標(biāo)簽。
這會令他無所適從。
“誰啊——”
蔣鋒琉慵懶地打開門,語氣有些不耐,看到門口站著的四個人時,一下子怔住了。
“怎……怎么……帶三個妹子?”他磕巴了一下就恢復(fù)正常了。
“不錯啊兄弟!”他豪氣地拍了拍許寒江的肩膀,視線掃過梁潮時,有些苦澀,“居然群p,可比我厲害多……”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許寒江抓著頭,給拽了出來。
極其侮辱的姿勢。
“你——”他剛想發(fā)怒,看到許寒江冰冷的眼神時,怒氣又吞了一半下去,“你有病吧?好好的發(fā)什么脾氣!”
最終只是以平??谖潜г沽藥茁?。
“把你的東西從我房間搬走?!痹S寒江不悅地皺眉,拿紙巾擦手。
蔣鋒琉不是個注重個人衛(wèi)生的人,頭發(fā)應(yīng)該很多天沒有洗,抓在手里有些油膩。
許寒江特別忍受不了這種油膩。
更何況,剛才他摟了劉冬嫵的腰。
不一樣的……
完全不一樣……
觸碰梁潮的感覺還在他血管里激蕩,那是令人心馳神往的。
許寒江以為,女孩的身子都有這種魔力。
但是方才碰了劉冬嫵之后,他跟抗拒。
像是沾上什么黏糊又令人難受的東西,還難以甩脫。
他仔仔細細地,將每一根手指都擦干凈,連縫隙也不放過。
但那觸感還是能讓他記起。
似乎除了讓新的感覺代替之外,沒有別的好方法,可以使他忘記這種不愉快。
可是,梁潮是他下定決心,不愿耽溺的癮。
他不可能喜歡她的。
不可能……
肌膚已經(jīng)開始泛紅,蔣鋒琉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我有這么臟嗎?”
“不就是在你房間多放了幾件東西嗎?”他有些不滿,但不敢過多表露,“等下我喊人搬出去不就行了?你平時又不用?!?
“別人不用,你就可以自作主張了嗎?”一直沉默的劉西禹突然開口。
梁潮不解地望著她,有些不明白,她突如其來對蔣鋒琉的敵意是怎么回事。
她記得劉西禹和蔣鋒琉關(guān)系還不錯,絕對沒有到冷言相向的地步。
蔣鋒琉這才看到劉西禹也在三人的行列里,他沒有在意她的諷刺,倒是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
梁潮皺眉。
“就去他的休息室,把這件事處理了吧。”許寒江不愿意看梁潮注意力放在別人身上的樣子。
他覺得煩躁極了。
推開門進去,蔣鋒琉還沒來得及阻擋,四個人就陸陸續(xù)續(xù)進了他的休息室。
電腦上的畫面,顯示著一個巨大的暫停標(biāo)志。
敲門聲響起時,他正在看那天在影音店拿的碟片,以為只是一點小事,想著打發(fā)掉再回來看的。
現(xiàn)在所有人都看到了。
劉冬嫵最先發(fā)聲,也只有她發(fā)聲了。
她長長地尖叫著,捂著臉往許寒江身后躲。
屏幕上是赤身裸體交纏的男女,沒有馬賽克。
劉冬嫵是真的覺得窘迫,但卻沒有那么排斥,她也不是真的捂緊臉頰,手指和手指之間,是有縫隙的。
偷偷瞄的幾眼,被梁潮捕捉到了。
劉冬嫵又急又羞地瞪了梁潮一眼,更加嬌嗔地往許寒江后背去。
他有種想打人的沖動。
但他只能任她靠著,因為梁潮還在這。
不能被她看了笑話。
“說了讓你們慢點進來……”蔣鋒琉難得的紅了臉,暗暗打量著梁潮,“跟投胎似的,急個什么!”
“誰知道你這么變態(tài)!大白天在休息室看這種惡心的東西!”劉西禹毫不留情地出口諷刺。
“你——”蔣鋒琉被刺傷到面子,反駁道,“這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你覺得惡心,有種一輩子都別跟人做這種事!”
“不做就不做!”劉西禹剛想沖上去跟蔣鋒琉好好廝打一番,就被梁潮扯住了,“你倆的事,呆會再解決?!?
她望向許寒江,又重新拿回了平時的理智,“許會長,可以快點嗎?我已經(jīng)考完試了,得趕回去幫弟弟做飯?!?
她知道她的話能讓他不高興,只是想錯了理由和程度。
許寒江被戳痛了。
“那就先解決,你和劉西禹作弊的事情?!彼舶驯采想p眼,以為感情可以收斂。
梁潮卻搖了頭,有另外的想法,“我想先解決,今天關(guān)于我的流言那件事?!?
蔣鋒琉想都沒想地說出口,“你的流言?就是今天大家都在傳的,你在更衣室給許寒江口被拒絕的那件事嗎?”
“是這樣的流言嗎?”梁潮眼里染著笑,卻用冷靜將其覆蓋,“許同學(xué),你聽過這個流言嗎?”
“聽過?!痹S寒江老實回答。
梁潮點點頭,“作為當(dāng)事人,你知道這不是真的,為什么不幫我澄清一下?反而還傳到老師那里去了?!?
“別說你對我沒興趣?!彼龘屧谠S寒江開口前說,“你現(xiàn)在是許會長,應(yīng)該對所有同學(xué),都感興趣?!?
梁潮挑眉看他,讓自己表現(xiàn)出調(diào)皮,而不是挑釁。
“沒有什么好澄清的?!彼麤Q定接招,順著她的話往下接,“除了我沒有拒絕這點之外,都是真的?!?
劉冬嫵突然臉色煞白。
“你讓我澄清哪一部分?”許寒江好以整暇地看著眼前的女人,“是我拒沒拒絕這一部分,還是你不是給我口,而是給我上這一部分?”
半晌,梁潮才出聲回答他。
“都可以?!彼允悄歉辈幌滩坏谋砬椋霸S會長一張巧嘴,要說什么不可以?”
她停頓了一下,刻意曖昧地看他,“做什么,也可以……”
那天晚上的瘋狂,同時涌現(xiàn)在兩人的腦海里。
許寒江曾虔誠地吻過她的私密和戰(zhàn)栗。
如今,他的不禁和深愛,倒是被梁潮當(dāng)作羞辱的武器了。
他早該猜想到的。
她和從前沒有變化過半分,燃起來是抵擋不了的熊熊烈火,冷下去是無可挽回的千年寒冰。
只有他還不知死活地來回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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